第 6 部分(1/1)

.

.谁知好景不长,不久,一盆价值五十万的兰花到了买主手里后被鉴定出是假的,一纸诉状婳媚被告到了法庭,对方也是个大公司,开口便索赔一百万,最不凑巧是,此时张冠寿刚好出省考察。就在她走头无路入地无门的时候,救苦救难的及时雨张冠寿出现在了面前。他二话不说,从自己兰苑里拿出一盆价值连城的兰花补偿给对方。于是,一场剑拔弩张的官司就这样偃旗息鼓了。

官司虽然平息了,但生意却做不成了,原来的花店名声已经在圈内臭名远扬,只好关门大吉。

一场官司下来,婳媚身心俱疲,当她刚刚收拾好心情、打起精神准备一心一意干好本职工作时,不知是谁,一封匿名信告到研究所上级主管部门那里。声称:婳媚身为研究所正式职工却不务正业,私自在外面经营兰花生意,实属利用职务之便为个人牟取不义之财,严重损害了研究所的利益,在群众中造成了极坏的影响。

瓜田不纳履、李下不整冠,婳媚犯了大忌,加上本身确实有点硬伤,这下是泥巴落到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了。

不久,经上级主管部门研究决定:开除婳媚同志的公职。

一瞬间,她成了无业下岗人员。晴天霹雳、风云突变,婳媚陷入绝境。

关键时刻,还是张冠寿挺身而出,又给她注入三十万元资金,重新给她注册了一个公司。张冠寿不但扶她上马,而且还送她一程,生意很快又恢复起来。

带着一颗感恩的心,二人的关系迅速升温、很快便有了实质性的突破,婳媚几乎是主动投怀送抱,成了张冠寿地地道道的地下情人。从此,她便被被张冠寿攥到了手心,对于张冠寿的需要,她是随叫随到。

时间如梭,岁月荏苒,一晃五年过去了。随着年龄、阅历、实力的不断积累,婳媚开始对自己与张冠寿之间的这种关系感到厌倦。她开始为自己将来考虑,于是她试着为自己物色男友。

然而张冠寿何许人也?神通广大,手眼通天,总有办法将她的美梦惊醒。一来二去,婳媚便知道是他在中间捣的鬼,由此她开始警觉,并顺藤摸瓜发现了当年的官司和开除公职竟都是张冠寿一手c办的。

愤怒、后悔、失望,婳媚痛不欲生。

痛定思痛,却发觉暂时依然离不开此人,每年几百万的生意很难下决心就此抛弃,要干就必须忍受他的龌龊。唯一的办法想办法扩大自己的影响,然后一步一步和他疏远,直至最后脱离。

第七章 衣冠禽兽(3)

和张冠寿相处的时间长了,他的那一套做法婳媚很熟悉。

张冠寿是两条腿走路,作为高级研究员,他在学术上的造诣很深,经常在各种学术报刊上发表理论研究文章,在学术界影响很大,俨然兰花方面的权威;生意场上财大势雄长袖善舞,本人又是鉴定名家,所以他的生意做得极为顺手。

有理论和实践两大平台支持,加上他个人城府很深,做事稳打稳扎一步一个脚印,所以他便坐定了本省兰花界龙头老大的交椅。

于是婳媚便重新拿起笔,把这些年在兰花交易中的对兰花的认识和研究进行整理归类,并结合当今最新科技提出自己的见解。很快,她的论文便见诸于报刊杂志,在学术界慢慢开始有了点小影响。

婳媚系科班出身,英文底子极佳,以前出于生意需要,经常阅读一些国外兰花杂志及洋兰专著,时间长了熟能生巧,于是又开始给国外这些杂志投稿。

功夫不负有心人,几年下来,她果真在国内学术界有了自己的一席之地,其间她的母校多次邀她回校作专题讲座,国内其他同类院校也纷纷向她伸出了橄榄枝。

张冠寿何等敏锐,迅速发觉了她的意图,不等婳媚摊牌,他便不动声色的把自己的蜘蛛网结得更加牢固。

然而,无论他怎样绞尽脑汁,婳媚却越来越难控制,弄得他很有些身心疲惫。直到花子录无意闯入,事情才发生根本性的变化。

见婳媚半天不回信息,张冠寿急不可耐的又发了一条:“我这里有几张阁下的春宫艳照,不知阁下有兴趣否?”

当年在感恩心理的驱使下,婳媚为他去死的勇气都有,何况拍几张私密照。这是他的杀手锏,也是婳媚一直不敢和他公然翻脸的一个原因。

图穷匕见,他终于亮剑了。

婳媚浑身抖了起来,忍着难以名状的痛恨回道:“你究竟想怎样?”

张冠寿:“想让你出名。”

婳媚:“你无耻!”

张冠寿:“害怕了?”

婳媚:“你去死。”

张冠寿:“给你二十四小时考虑,何去何从你来决定。最好别我,否则一夜之间你便是中国的第二个芙蕖姐姐!不不不,你比她还要火,因为你没穿衣服。”

——————————————————————————————————————————————————————————————————————————————

列位读大,您每一次温暖的点击,都会照亮阿九寂寞的天空,三尺蜗居因您的造访而明丽。有鲜花、j蛋、板砖、口水请您砸过来,阿九谢您嘞~~~~~~~

第七章 衣冠禽兽(4)

直到下午,花子录方离开了燕子寨。

刚刚走到月亮涧,不意碰见了小倩。

看见他,小倩有些尴尬,“子录,那天的事情都怪我………”她指的是那天贸然领婳媚到青云观之事。

“没事。”他邪邪地笑道:“没事了。”

“那就好。”见他眼中s出的异样眼神,小倩意识到他想要什么,她的脸不由红了一下。

“你到这儿干什么?”

“打猪草。”

“跑得够远的!这么偏僻的地方你也敢来?”

“我有什么可害怕的?一没钱二没色,野兽看见我都害怕。”

“那是他们眼瞎。”花子录说着对她使了个眼色,“咱们到林子里歇歇脚。”

小倩心领神会,跟在他身后来到密林深处。

头回生、二回熟,两人在桃花潭已经有过一次云雨之欢,此时荒郊野外,自是心照不宣,不由分说便抱在一起靠在树上相互抚摸起来。

他挺枪刚要入巷,小倩忽然松开了他,涨红着脸神秘的笑了一下,喘着粗气悄声说道:“今天我来伺候你。”说着便蹲下身子………

花子录没想到世间还有如此奇妙的玩耍之法。他目睹着近在咫尺的奇妙运动,美妙的感受自然比平时强烈了许多。

销魂当此际………

恰到好处时,小倩停了下来,调皮的对他说:“该你伺候我了。”说着站起身来,双手搂住他的脖子一跳,便像蛇一样盘在了他的腰间。

两人嘴里说着话,身子却紧紧胶黏在一起丝毫不敢怠慢。一阵疯狂过后,两人渐入佳境,琴瑟相和,云急雨骤,春光旖旎,共赴巫山胜境………

回到青云观,已是暮色乍起。但见观门紧锁,周围一派寂静,四处不见婳媚的踪影,花子录忍不住暗暗吃惊。

开门进屋,在他的枕头上发现了婳媚留给他的一张小条:子录,公司有急事需赶回去处理,匆匆走了。饭已做好,给你温在锅里。

花子录顿时松了一口气,怏怏来到厨房盛饭吃饭,然后在一片萧瑟中沉沉睡去。

第七章 衣冠禽兽(5)

回城的路上,婳媚仔仔细细地把一切事情都来来回回捋了一遍。

原想着与张冠寿不即不离,自己暗地里悄悄发展,等翅膀足够硬了再和他彻底决裂。经过这么一番凝神静气的思考,她立即意识到自己原来的想法大错特错了,所有的想法都是一厢情愿式的自欺欺人。

以张冠寿占有欲极强的心态和狐狸一样狡猾的性格,他根本不会给自己发展的机会和空间。这两年公司生意明显是一年不如一年,说明他对自己早已有所对防范,已在幕后悄悄伸出了黑手,只不过他玩的是“凉水煮青蛙”手段,一开始根本看不出来。他做事一向喜欢稳扎稳打、不动声色,讲究“暗口子流水”,水蛭一样今天这里给你开个小口,明天那儿给你开个小口,似乎不痛不痒,等你发现自己满身疮痍时,你的一池子水已经被他悄悄放干了。

回头再看本省的兰花市场,能够始终如一快速发展的兰花公司竟没有几家,大多数公司一开始都和自己的情况差不多,等发展到一定规模时,问题便接踵而至,要么倒闭要么投入张冠寿的龙骧集团旗下。说白了,这些公司辛辛苦苦创业打拼了一来回,最后无一例外的都是替张某人拓展市场打工赚钱。

用张冠寿自己的话讲,这叫小火慢炖、火到猪头烂。因此,张冠寿的贪婪和y险是与生俱来的,只要你涉足兰花市场,他不会放过任何生意竞争者。

此次再见张冠寿,无论如何要与他把事情撕掳清楚,长痛不如短痛,一刀两断最轻爽。自己已经被炖得半熟了,再这样不清不白下去,不但得不到发展,而且会不知不觉最后被悄悄“蒸发”。

在车上她便开好了一张三百万元的支票,下了车便直接去了医院。

“来了?”见她回来,张冠寿以为自己的威胁起到了作用,于是绝口不提艳照之事。欣然向她打着招呼。嘴脸与半个月前刚刚住院时的歇斯底里判若两人。

他越这样,婳媚越惊心,因而也就越发坚信自己在车上的判断。

她淡淡说道:“来了。”

“来了就好!”

“你怎么样?”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受他的影响,婳媚开始迂回。

他摆摆手,显得心情很好:“没什么大碍,就是有点提不住气、直不起腰,站起身来呼吸不顺畅。”

“那你就好好休养吧,我先走了。”婳媚欲擒故纵,转身作势要走。

张冠寿很意外,原以为婳媚回来后要么痛哭流涕哀求自己,要么撒泼打滚大闹一场,这两种场面他都有办法应付。他唯独没想到婳媚不急不躁,口气淡得像一汪水一样,而意思却很明白,分明是向他表示距离感。也就是说,她用这种方式在彼此之间划了一道鸿沟,等于是说:你死也好活也好,与我球不相干。

而表面上你却找不出任何发作的理由。

“小火炖猪头”也好、“凉水煮青蛙”也罢,这一手是他以前玩惯了的,等婳媚驾轻就熟地玩给他时,他却有点眼花缭乱了。

以子之矛攻子之盾,效果当然非同寻常。

于是他沉不住气了,伸手拦住了婳媚:“等一下,我还有话说呢。”

婳媚停下脚步,转过身来,淡淡看着他。

“婳媚,我道歉!我知道拿照片的事情威胁你很下作,也很失身份,但是我实在太在意你了,我不想失去你。”

这些年来,在兰花界呼风唤雨纵横捭阖惯了,一呼百诺八面威风,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一直都是他在左右和c控别人,羽扇纶巾淡定从容,谁能与之争锋?让他说出这番软话还真不容易!

无奈婳媚太了解他了。她知道张冠寿这是在稳住自己,等他回过后手来,他要连本带利一起收回去的。

婳媚有自己的底线,因此她不动声色地说道:“说起照片,我也想明白了,这里我可以表个态:你有照片,我也有照片,大不了一起出名。”

说到照片这里有必要在赘述一段。

婳媚刚刚投怀送抱时,张冠寿已行将五十,即将步入了松夏系列,张冠寿虽然很色,奈何硬件很差,主要生理症状有:发稀、毛白、牙脱、骨脆、皮松、精竭、jb软,干活时内服伟哥、外抹神油还他娘的要套上水牛角,力不从心哇!上了床不是用指头便是用舌头,就差在床头上挂一串牦牛角了。

——————————————————————————————————————————————————————————————————————————————

列位读大,您每一次温暖的点击,都会照亮阿九寂寞的天空,三尺蜗居因您的造访而明丽。有鲜花、j蛋、板砖、口水请您砸过来,阿九谢您嘞~~~~~~~

第七章 衣冠禽兽(6)

张冠寿自己心里也清楚,凭自己这么点小本钱,要想长久拴住婳媚这个大美妞有困难,必须出奇制胜、有杀手锏在手。因此这厮绞尽脑汁处心积虑要悄悄给婳媚拍一套私密照片,关键时刻拿出来起到震慑作用,以防止红杏“出墙”。

当时婳媚对他的感激若滔滔江水,加上年龄小、阅世还不深,出于报恩心理,让干什么就干上什么,张冠寿并没有使用太多的花言巧语,她便毫不犹豫的就答应了。见婳媚并没有拿这事当回事,张冠寿反而有一种隐隐的失落感,于是变本加厉,提出来要把两人在一起ml场面拍成照片留做纪念。

画眉当时什么都没说,又一次答应了。事后,画眉流着泪对他言道:“我不是恬不知耻的女人,我要让你明白,为你死我都愿意,为了你,没有什么不可以做。”

当时浓情蜜意,一向稳健的张冠寿感动忘情之际,竟把自己和婳媚在一起的床上照片送了几张给她。当时的婳媚在他眼里太嫩了,他以为这辈子这女孩再也离不开自己了。

没想到今天反过来砸了自己的脚后跟。

他硬撑出一脸的笑纹,虚张声势道:“我是男的,无所谓!”

“我是布衣草民,赤脚的不怕穿鞋的,我也不怕!惹急了我还可以反咬一口,我还可以揭发举报很多东西。”婳媚剑走偏锋,从意想不到的角度刺了过去,她冷冷说道:“要不要我和省纪委、省反贪局联系联系?”

省兰花研究所乃省属单位,行政副厅级,张冠寿大小也算副厅级干部,还有政协委员的头衔。在别人眼里,这是他威武耀眼的盔甲,放在此时此地,恰恰却成了他最致命的软肋。

但他不想因此而失去这些,失去这些就等于失去了保护伞。

婳媚要真豁出去了,把他俩的照片往网络上一放,顷刻间便家喻户晓。私生活问题可以变成道德问题,而道德问题的处理没有轻重,关键看你造成的影响。

最致命的是,经济上他还有许多根本不敢往桌面上放的东西,

兰花号称‘绿色黄金’‘绿色钻石’具有极高的经济价值。

省兰花研究所作为长江中下游地区唯一的一家国有兰花研究机构,是集兰花研究、保护和生产一体化单位,国家动辄投资成百上千万抢救和挖掘名贵珍稀品种。

作为所长,他只要稍稍动一动手脚,研究所那些国有的兰花名贵珍稀品种便会被克隆,继而堂而皇之摆到他自己的兰苑里变成商品。若非如此,他那里源源不断的兰花名贵品种从何而来?有时为保证自己兰苑名贵兰花的唯一性,他甚至不惜将所里的一些名贵珍稀品种“研究”死!以他的水平,想让兰花什么时候死便什么时候死,谁也看不出蛛丝马迹、谁说不出什么话来。

研究过程本身就是探索性的,是一种很软性的东西,破坏与研究之间没有严格界限,根本无从考量。因而他的这种偷窃和毁坏也就具有很大的隐秘性,不像直接贪污国家钱财,可以量化考核。加上他自己是权威,一向以严谨稳健著称,根本没有人对他产生过怀疑。

当然,他的这些所作所为并非无懈可击。从理论上讲,兰花的变异是多维的、根本没有方向性的,因而遗传基因完全相同的兰花就少之又少,名贵品种更是如此,基因相同也就意味着来自同一亲本。沿着这条线索追根溯源,就能揪住张冠寿这只‘硕鼠’的尾巴。当然了,关键是要有人能够把所有事情串在一起,他(她)必须是张冠寿许多生意的亲历者和参与者,他(她)能说出这些名贵品种来龙去脉,这个人还必须是行家。

张冠寿很清楚,婳媚恰恰就是这种人。许多年的挣扎,她已经羽翼丰满了。

龙骧集团公司发展到今天上亿元的规模,其中至少有四五千万是从研究所偷来的,一旦抖搂出去,自己的脑壳很难保住。一旦没有了脑壳,金钱美女、锦衣玉食、香车宝马统统没有意义。自己这些年太顺,也就太大意,竟然不知道把自己的公司漂白了,最要命的是根本不知道韬光养晦!一天到晚还自鸣得意的招摇过市,真是愚蠢透顶!

第七章 衣冠禽兽(7)

张冠寿最初是干业务干出来的,一俊遮百丑,行政职务慢慢也就上来了,机缘巧合加上近水楼台先得月的条件,他才有了今天的这种在兰花界一呼百诺作威作福的地位和场面。

然而实际上他不是那种真正意义上的帅才悍将,他太顺了!

他没有经历过商场上那种你死我活真刀实枪的决斗,更没有面临过生死之地拼死崛起的经历。因而他的性格中缺少杀伐悍勇之气,更没有鱼死网破的豪气。他那威风八面稳健强硬的外表下,是一颗敏感狡猾但绝对脆弱的心脏。

说到底,是兰花把他宠坏了!

这么多年来,名利场只让他修炼出一副从容不迫的皮相,却没有让他历练出狮子的胆气,一旦被人捏住命门,他便乱了阵脚。

“张总,见好就收吧!”婳媚不失时机地说道:“大恩不言谢,当年在我最艰难的时候你帮了我,我用五年的青春补偿了你,按理说也算两讫了,但我觉得不够,我想利利索索清清爽爽的,这里有三百万,算我对你的回报。”

说着,她从包里掏出支票递到了张冠寿面前。

左右权衡拿捏,张冠寿蓦然意识到,自己是坐在j蛋垒起的高台上!再高再辉煌也是j蛋塔,只要有一个明眼人扔一块石头过来,顷刻间一切都会灰飞烟灭。因此,看着婳媚递过来的三百万,他不知道这些钱是真心的感谢还是砸向j蛋的石头。

此时,他已经不敢用几分钟以前那种俯视的眼睛看婳媚了。坐在同一高度上,他不由不心怀疑虑,别的不说,作为国家干部,三百万元的受贿罪也够自己喝一壶的。

“叶总,钱就免了。”他把支票递回来。婳媚姓叶,他顺势把称呼也改了过来,然后用征询的语气说道:“我也表个态,过去的就过去吧。我所做的一切无非还是舍不得你,请你理解。”

毕竟在名利场上厮混过多年,这几句话说得倒也冠冕堂皇人模狗样。

“这样最好!钱你还拿上,我不愿欠别人的。”婳媚不愿继续罗嗦,看也不看他,把支票往他的床上一放,转身便走。

“婳………叶总,”张冠寿失态的叫了一声。

婳媚回过头来。

一瞬间,她发现他仿佛一下子苍老了许多,五十来岁的年龄看起来有七十岁。

他颤巍巍说道:“我清楚,这些年你辛辛苦苦也就积累下这么一点资金,你把钱都给了我,你今后如何生存?”

她心里一颤,这个苍老的男人对自己还是有一定感情的。她相信,此刻他的关心是有诚意的。平心而论,此人并非天生y狠歹毒之辈,他只是太贪婪、太自我、太把自己当棵葱了。

婳媚心一软,口气缓和下来:“张总,说句难听的,这钱就是我的赎身钱,我今天是连本带利一起清。”

“嗬嗬~~~~~太难听了!”张冠寿用哭一样的声音笑道:“好歹我也算一男人,我撕了它。”

“那是你的事情。”婳媚看着他撕了那支票,心里一时很轻松,如同看到卖身契在债主的手里变成了碎片。她说道:“既然如此,我也告诉你,你的病医院根本查不出来,改天我请人给你治病。”

失去了婳媚,张冠寿心情很不好,于是他半真半假说道:“心如死灰,治了病治不了命!算了,不治也罢!”

见他又在惺惺作态,婳媚有点厌恶,但事关重大,她还是认起真来说道:“你是被点了x,你的‘任脉’被阻断,上下经络不通,耽搁下去恐怕越来越严重。”

那日被花子录戳翻在地,张冠寿胸前当时一阵剧痛,后面痛劲儿很快也就过去了,只是觉得全身上下很不舒服,当时以为只是岔了气。住进医院后透视、化验、核磁共振七七八八,查了好长时间,结果各项指标都正常,只好留院观察。

张冠寿学富五车,本人虽然是搞生物科学的,但对中国传统的东西多有涉猎。听了婳媚之言,当下便吃惊不小。他立马意识到事情并不像自己想象的那么简单,民间许多高手打x手法各不相同,这种事情上往往解铃还须系铃人,于是也就不再惺惺作态,急忙点头同意。

第八章 不小心成了毒贩子(1)

对花子录来说,打x虽不知轻重,解x却是小菜一碟。来后只在张冠寿身上顶了几下,张冠寿立马觉得身体松泛多了。花子录又给了他几粒药丸服下,不大功夫,张冠寿肚里一阵叽哩咕噜,放了一串奇臭无比的空心罗圈p,便万事大吉了。

婳媚不愿多纠缠,事情一完便带着花子录上车离开了。

摆脱张冠寿、从此恢复自由身,她心里很高兴,她要带花子录去大吃一顿好好庆贺一番。

车子一直开到郊外江边,在一处富丽堂皇的酒店前停了下来。

花子录有点傻眼,要不是看见酒店招牌,他以为到了皇帝老儿的紫禁城了。这家酒店便是省城赫赫有名的“香榭丽舍”西餐厅。

一个高大英俊的服务生迅速迎上前来,他的腰板挺直,步法轻捷柔和,如同从红地毯上飘过来一样,脸上的笑容灿烂、阳光。看得出来,“香榭丽舍”的服务生都经过严格的挑选和训练。

“欢迎小姐光临香榭丽舍。”服务生声音里充满磁性,优雅地在婳媚面前点头哈腰一番。服务生压根不看花子录一眼,仿佛他不存在似的。走了几步,见花子录依然跟在身后,服务生回头小声喝斥道:“去去去,到别处揽生意去。”

西餐厅的小二们一般都穿那种色彩艳丽金边闪闪的西装,一个个挺胸腆肚趾高气扬,俨然民国时袁世凯袁大总统的戎装高帽马弁。

花子录并不知道此人是店小二,以为他是个什么高级角色,于是心虚地嗫嚅道:“我………我来下………下馆子。”

“你………下………下什么?”太他妈无厘头了!服务生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下………下馆子。”花子录重复道。

“下………下馆子………”服务生这回算是听明白了,他的脸色从诧异变成了嘲笑。大概他只从影视剧中听到过这种比较古老的语言。于是又用怀疑的目光仔细打量了一番花子录身上的衣服。

由于此次来得急,花子录没来得及换上那身西装,他依然是一身老式的土布裤褂,怎么看都是个乡下土鳖。

“香榭丽舍”是一家经营法式大餐的五星级酒店,其管理模式完全按照位于巴黎香榭丽舍大道总店的要求进行,对客人着装仪表有一定的要求。简言之,就是它要求来就餐的客人必须着正装。

能常来此就餐的人大多是一些有一定身份地位的主儿,自然很注意着装仪表;即便是那些骑自行车来开洋荤的工薪小资们,咬着牙一顿砸掉几个月的工资装一次洋蒜,能不打扮得水葱似的光鲜?

像花子录这样一身农民打扮,混杂在一群西装革履、衣香鬓影的客人中间进餐的确是有些惊世骇俗,而且对酒店的档次和品味也有一定的负面影响。

婳媚知道,服务生一定把花子录当成江边停车场那些揽活擦车的零工了。她皱了皱眉,拿出一张卡交给服务生,冷冷说道:“这位先生是我的朋友。”

服务生扫了一眼那张卡,脸一红,语气有些紧张,“叶小姐,您是本店的高级vip,当然有权利带任何人到您的私人专用套房用餐,对不起,叶小姐,请您接受我的道歉。”

婳媚面无表情,淡淡地摆了摆手,眼睛里的鄙夷能杀死那个英俊小生。

第八章 不小心成了毒贩子(2)

进了婳媚的私人专用套房,花子录只有一个感觉:富贵人。他又一次对“富贵不能y”这一豪言壮语产生了怀疑。

他摇摇头,心里一声低叹:书生误国,看来不假!只要有钱,还不是想怎么y就怎么y,谁能管得住?【y:过度之意。】

实际上这是一个带套间的豪华商务包厢。外间餐厅开间很大,巨大通透的落地窗,浪漫的窗帘慵懒缦垂,临窗餐桌两边是款式精美、格调豪华的硬木椅子,椅子背后一排弧形沙发,地上铺着浅色海浪纹饰的纯毛地毯,与沙发成对角线位置摆了一架r白色的钢琴。

雪白的台布上摆放着一蓝金黄色的郁金香,形成一种过渡色,将家具的色调款式与装饰风格典雅明快的房间融为一体。墙上数幅法国风情的油画,浓烈的色彩和夸张的图案,传递着浓浓的欧陆情调,为就餐增添了不少的情趣。

里面的套间色调则相对厚重私密,是为宾主餐后休息消遣娱乐的雪茄间及红酒屋。至于其他服务设施自然是应有尽有一应俱全。

这套v什么p私人包厢比一般的饭馆整体面积还大,这要花多少钱哇!?他满眼敬佩地看了一眼婳媚。

花子录就餐时如饿虎扑食,刀子、叉子的作用被他发挥得淋漓尽致,肠胃的功能也被发掘到了极限。吃饭只吃六分饱的戒律早忘到爪哇去了。

【声明:许多蹩脚影视剧和文学作品经常会莫名其妙的夸张,他们非常弱智地认为:没吃过西餐的人初次使用刀叉一定会闹出笑话,这纯粹是低智商者的臆想!实际上用惯筷子的手耍起刀叉根本不存在任何障碍,一点都不存在!!!】

一阵风卷残云,什么冷盘、生拌金枪鱼、香煎鹅肝、羊排料理、苹果派、咖啡一扫而光,外带一瓶作为开胃酒的极品芝华士(chivas),完了又开了一瓶轩尼诗(hennessy),把服务生弄得目瞪口呆、手忙脚乱,不停地撤杯换盘。

从未见过这种豪吃相的服务生心里不停地嘀咕:这王八蛋八成是刚从号子里逃出来的。

婳媚面前的菜几乎没动,她只浅浅喝了点芝华士和果汁、挑了几口海鲜,然后含笑注视着一言不发、忙得不亦乐乎的花子录。

“你怎么不吃?”他目光炯炯地盯着她面前的几份主菜,咽了半天口水。看样子,他还有越俎代疱之意。

婳媚见状,又给花子录要了两客小牛排,他这才慢慢停止了大口餮饕,然后学着婳媚的样子,用餐巾纸优雅的擦了擦嘴巴。

“雪茄。”婳媚颔首对服务生示意。

服务生转身进了套间,瞬间手捧一只精致的雪茄箱出来,雪茄箱上镶着刻有yhm三个字母的镀金铭牌。yhm应该是婳媚姓名的拼音缩写,雪茄应属于她的私人特制品了。

他诧异地看了一眼婳媚,眼睛差点蹦出眼眶:乃乃的,你竟然抽雪茄!

婳媚看出他的惊异,她别有用心的笑道:“有时在这儿宴请客户,为男宾特意准备的美洲货,你是男人,你应该尝尝。”

尝尝就尝尝!花子录仿佛野猪碰见了好糟子,来者不拒。

服务生用雪茄剪替他剪好雪茄,然后再用特制的火柴为他点上一只产自哈瓦那的高斯巴(cohiba)雪茄,他试着浅浅地吸了一口。

“好东西!”纯正的香气将他带到了加勒比海那个盛产雪茄和蔗糖的岛国。他点点头、不胜感慨道:“我似乎看见了大海~~~~~~~~~”

尽管他从不吸烟、尽管他从没去过加勒比海,甚至连这个名字都不知道,但他从来都不缺乏感悟力。

婳媚黛眉轻扬一言不发,只管坐在那里浅浅地坏笑着,也不知她在琢磨什么。

训练有素的服务生轻捷地换上了新台布,重新摆上了一篮新鲜的紫罗兰,然后又迅速端上两杯冒着热气的咖啡。做完这一切,服务员无声的望了一眼婳媚,她摆手示意,服务生欠欠身无声地退了出去。

精致的梦娜丽莎咖啡对杯造型极为优雅,浓褐色的咖啡散发出一阵阵焦糖、巧克力、果香的混合味。

两人都面带微笑静静地看着咖啡杯,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气氛有点怪怪的意味。房间里只有咖啡的芬芳和两人无言的静默。

也许觉得有些太静了,婳媚起身按了一下墙壁上的音乐键。vip包厢四角的philips音响设备中顿时流泻出李斯特的钢琴协奏曲《爱之梦》。

由于四个低音炮被巧妙的布置在包厢的夹壁间里,声音流出时产生了奇妙的二次混响效果。整个包厢被低徊缠绵的音乐所环绕。身处其间,恍然如徜徉于西班牙海滨森林中的林荫小道,天上小雨纷纷,身边鸟语花香,远处海浪隐隐,有一种如梦如幻的感觉。

现代技术有时真能弥补人们越来越迟钝、越来越退化的听觉器官及非常有限的想象力。花子录虽然不知这是什么音乐,但他很满意这种华丽的乐感。

“小姐,能不能请你喝杯酒?”

一声刺耳的聒噪打破了包厢里的宁静,两个满身酒气的西装大汉晃着膀子闯了进来。花子录和婳媚闻声同时一惊。

——————————————————————————————————————————————————————————————————————————————

列位读大,您每一次温暖的点击,都会照亮阿九寂寞的天空,三尺蜗居因您的造访而明丽。有鲜花、j蛋、板砖、口水请您砸过来,阿九谢您嘞~~~~~~~

第八章 不小心成了毒贩子(3)

婳媚提高了声音:“二位,这里是私人vip包厢,要喝酒请到下面的公用大厅里去喝。”

一个大汉满脸y笑,上来便拉扯婳媚,嘴里不干不净道:“哥们看你寂寞,特意过来陪陪你………”

“出去!我要叫保安了。”婳媚使劲一甩,那大汉晃了晃身子差点栽倒。

另一个大汉也不闲着,二话不说便按住了花子录的肩膀,牛皮哄哄威胁道:“小兄弟,乖乖坐着,动一动老子废了你。”

花子录痞里痞气笑了一声:“不动,不动………”嘴上说话的当口,他突然反手向那厮的丹田x上狠捅了一指头,那厮张了张嘴便定定站在那儿不会动了。

花子录刚想过去帮婳媚,那个和她纠缠在一起的大汉突然从腰里拔出一把手枪来,“别动,警察!”说着还真从口袋里掏出了证件晃了晃。

婳媚急忙对蠢蠢欲动的花子录使了个眼色:“子录,坐着别动。”

那个大汉用枪指着婳媚命令道:“把你的包递过来。”

那人接过包挥了挥枪示意他俩坐在一起,然后打开了婳媚的皮包迅速翻了一遍。除了钱、手机和各种卡,包里的东西一目了然,再无其它东西。

那人脸色顿时大变、一脸的惊疑和不解,他从口袋里掏出对讲机喊道:“支援。”

也没听见什么动静,门外忽然涌进来十几个警察,枪口虎视眈眈对准了他俩。

“东西藏那儿了?”那人收起枪在对面坐了下来,眼睛在他俩脸上扫了一圈,然后慢悠悠威胁道:“我们搜出来可就是另一回事了。”

一连串事情简直就像天方夜谭,婳媚惊得合不拢嘴,她问:“什………什么东西?”

那人冷笑一声:“别装了,你心里清楚。”

婳媚突然感到很气愤,她忽得站了起来:“我装什么了?倒是你装神弄鬼莫名其妙,你想干什么?”

那人忽然笑了,他若有所思地看着婳媚自言自语道:“色厉内荏!惯犯伎俩。越这样越说明你心虚焦躁。”说到这里,他一摆头命令道:“给我搜!”

几个警察提着枪威风凛凛的在包厢里噼里啪啦翻箱倒柜起来。

那人拉下脸子转向花子录,冷冷说道:“你把我的搭档怎么了?”

城里太他妈乱了!吃个饭都会碰见歹徒,一眨眼功夫,歹徒又变成了荷枪实弹的警察,这演得是那一出戏啊?花子录心里的惊涛骇浪稀里哗啦,所以,稀里糊涂的他并没有听见警察的提问。

“听见没有?”旁边一个提枪警察用脚踢了一下花子录,威吓一声:“刘队长问你话呢?”

“小张,注意纪律!”对面那人对提枪警察低喝一声。

花子录无缘无故挨了一脚,怒火腾一下升腾起来,他忽得站起身来,怒视着那个姓张的警察质问道:“你凭什么踢老子?”

老子?小张大概从未见过如此嚣张的犯罪嫌疑人,顿时火冒三丈,大吼一声:“你给老子坐下!”说着伸手猛推花子录。

两人身体接触的一瞬间,小张忽然疯也似的大笑起来,而且一发而不可收拾。只见他笑得前仰后合风摆扬柳一般,静静的vip包厢区都回荡着他刺耳怪异的笑声。

vip包厢区在二楼,vip贵宾们各有各的私人空间,刚才警察冲上来动作很轻,因此并没有引起大家的注意,大伙依旧在各自的私人空间里醉生梦死。此时小张的笑声却引来了不少在二楼就餐的贵宾。

能在二楼就餐的主儿非富即贵,大都是有一定身份地位的,平时不苟言笑惯了。于是一个个抱着膀子远远围在婳媚包厢外面相互交换着眼色。

恰巧此时警察们把婳媚的包厢全部搜了一遍,一无所获。

一个警察伏在对面刘队长耳边说道:“刘队,全搜遍了,没有发现什么明显可疑物品,唯一可疑的就是这箱雪茄。”

刘队有些不相信,他指着雪茄箱问婳媚:“这是什么?”

婳媚还没吭声,外面忽然传来一声带着醉意的笑声:“呵呵~~~~~那是雪茄,哈瓦那雪茄!一帮傻灯泡~~~~~”笑声中,一个肥硕的醉汉摇摇晃晃闯了进来。

刘队皱起眉对他厉喝道:“出去!我们在执行公务,不得围观、不得喧哗!”

那醉汉斜睨了刘队一眼,“你是那个分局的?敢对老子咋呼,你不想干了?”

刘队轻蔑的看了那人一眼,厉声命令道:“妨碍公务、辱骂警务人员,铐起来!”

刘队的手下果然训练有素,两个警察冲上来三下五除二将那人反铐了个背花按在地上,那人被烤得呲牙咧嘴,然而却是r烂嘴不烂:“妈妈的,敢铐老子?你丫完蛋了!”

搜了半天却一无所获,看来线报有误,今天的行动绝对出岔子了!刘队心里七上八下恼怒异常,心里气馁便想着收队回局。但一言不发就走显然不合适,场面话总要交待几句。

他眼珠一转,对手下命令道:“我们接到可靠线报,这里有人进行毒品交易,现在嫌疑物品和嫌疑人俱已抓获,立即带上所有证据和嫌疑人回局里审问。”

他这番话看似命令部下,实际上是门面话,是说给那些围观者听的。

第八章 不小心成了毒贩子(4)

刘队缉毒多年,经验极为丰富,此时心里什么都已经明白了:这一男一女肯定不是自己要抓的毒贩子。无奈师出无名,搞了这么大动静却抓错了人,究其原因却是自己立功心切、工作不严谨而造成的。这要让围观者知道了那还了得?传出去影响更坏!此情此景,他真有点骑虎难下了,因此便想出了这么个冠冕堂皇的理由糊弄一下,等回到局里再给婳媚二人好好解释一番,哪怕赔情道歉都成。

但是他错了,这号事情若发生在普通老百姓的住宅区或许可以,但这里是省城最负盛名的“香榭丽舍”西餐厅、是vip贵宾区,在这里就餐的主儿哪一个没有一点小背景。

所以,刘队长话音刚落,那个被铐在地上胖醉汉忽然清醒过来,他杀猪似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