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8 部分(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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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无话,第二日,天气变得正常。一大早谢文东和东心雷就从酒店里出来,不是为了游玩,而是根据情报上记录要找赤军的暗杀地点。谢文东虽说抱着看戏的心理,但是隐约中对赤军这个组织很好奇,他想弄明白,这个被日本政府围剿了几十年而依然不倒的组织,讲究顽强在哪里?究竟是个怎样的集团?这或许会对以后的文东会发展有所帮助。

沉吟的太阳缓缓升起,早晨的旭日照得漫天通红,给人带来阵阵温暖的晨意。晨风习习,犹自清凉。在这样的天气下心情想不好都不大容易。谢文东的眼睛笑眯眯的又变成了一条缝。情报上的地址位于市中的一处商城,很容易找,坐上的士和司机一说就马上知道,司机很健谈,听二人的口音不是本地的,开始滔滔不绝的讲起北京的名胜,又说谢文东要去的商城不是最好的,要购物最好去华联等等。

谢文东边听边观看路边的景色,滚滚车流中夹杂着各种世界名车,高楼大厦随处可见,建在半空中的立交桥左一道右一道令人眼花,和自己的家乡比起简直是天壤之别,这种地方上的差距何止是落后五十年的问题。东北经济停滞不前和中央的政策也应该是有直接关系的。

的士开了近一小时才到达目的地,谢文东和东心雷下了车,看着眼前的大厦,大概不下二十层,楼前的公路就是机场开往中南海的主道,但是之间有一段距离,虽然这里人流量大,但两边如果有戒严的武警把守就很难找到出手的机会。谢文东带着疑问看向东心雷,后者是杀手出身,善于找到丝毫的缝隙,这对于顶尖的杀手来说已经足够。东心雷将自己换做是刺杀的杀手,绕着大厦走了两圈,又从大厦走到公路旁,心中做着周密算计,最后摇摇头,小声道:“在这里动手又想不被抓住基本上是不可能的,除非……”

“除非怎样?”谢文东追问道。

“国家领导人坐的车应该都是防弹车,一般小口径杀伤性武器根本打穿不了车体的护甲,真想进行刺杀只能用大型武器,比如火箭弹,但是在这里有武警周密把守的情况下,没等拿出火箭弹就可能已经被人抓住,更何况火箭弹安装弹药也是需要一定时间的。除非刺客在公路前制造混乱,当时的情况严重到让日首相不得不下车,然后用手枪将之s杀;还有就是……”说着,东心雷手指大厦楼顶道:“在楼顶发s火箭弹,如果是我,命中的机率能达到八成。”

谢文东听完低头沉思,想了一会道:“情报上记载的地址就是这里,应该不会错。按你所说,第一种情况基本可以排除,我想不到什么样的状况会糟糕到把日首相从车里出来,除非在公路下埋上地雷,将防弹车炸翻,但这是不可能的。看来只有你说的第二种情况了,在天台动手,机率大有安全,事后还可以混在混乱的人群中脱逃。”

东心雷点头道:“我也是这样想的,后者做起来要比前者实用的多,也容易得多。”

二人正说着话,谢文东突然拉着东心雷向商场走去,边走边小声道:“看来老狐狸东方易真的很重视这件事,竟然亲自来了,而且来得还真快。

第六章

东心雷一楞,问道:“东哥,是你的顶头上司东方易来了吗?”见他点头,忍不住又道:“他来了又怎样,我们何必躲他?”

谢文东嬉笑道:“因为他太罗嗦,这么长时间没看见我一定会有很多话想说,还是能避就避吧。”

“哦!”东心雷装做若无其事的样子回头后看,他对东方易这个人也很好奇,想看看能让谢文东为之躲避的究竟是个怎样的人,谢文东见他的样子就知道他心里想什么,哈哈一笑道:“那个带金边眼镜,一副道貌岸然样子的中年人就是东方易!”

果然,透过人群,东心雷看见一位身穿笔挺西装,带着眼镜,头发微有灰白,很有风度的中年人在五六个大汉的簇拥下走进商场,只是眉头紧琐,似有心事。这人应该就是政治部里的高级干部,拥有着极大隐藏权利的东方易了!东心雷将他的样子牢牢记在脑中,也许有一天,他就是自己下一个目标。谢文东和东方易的关系并不牢靠,只是互相利用,二人的关系随时都有可能演变成敌对。在东心雷的心中,谢文东的敌人就是他自己的敌人,对敌人,他从来都不会手软。

等避过东方易一行人等,谢文东拉着东心雷向外走,叹道:“本来我打算上天台去看看,现在看来不用了,哪怕那里有蚂蚁大的线索,东方易也能把他搜出来,这老狐狸鼻子灵得很。”

东心雷眼中寒光一闪,问道:“东哥,既然这个东方易这么碍事,我们做什么还都要向他定期汇报,为什么不直接把他做掉,这样也剩下许多麻烦。”

谢文东摇头,笑道:“那不行!先不说他的身份有多麻烦,就是他对我们的好处也不小,就看我们自己怎样去利用,利用得不好,他会象个定时炸弹随时可能爆炸,而要利用好了,他就是我们最安全的避风港,呵呵,我可不想这么快就把避风港拆了!”

“唉,东哥,我真不知道你心里想什么,明明是炸弹还说是避风港,我怕到哪天我们粉身碎骨了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呵呵,老雷,看来你忘了我是谁!我是谢文东,老狐狸再狡猾在我面前他也只是一只狐狸!”谢文东嘴角上扬,见有些发呆的东心雷,哈哈一笑大步走出商场。刚出来,本是晴空万里的天空竟然下起瓢泼大雨,没有一点预兆,豆子大的雨点啪啪打在地面,也打在谢文东身上,心中暗叹一声:好突然的雨啊!正想着,感觉眼前一暗,雨好象小了,谢文东转头一瞧,原来是东心雷举着他刚脱下来的外套挡在自己的头顶,一脸笑容道:“东哥,你能算尽天下人,却算不准老天!”

“哈哈!”谢文东仰头大笑,“没错!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不过,我的命运我来掌握,人都无法左右我我还会怕天吗?”说着,谢文东一把拉开挡在自己头顶的衣服,让雨水淋漓尽致的浇在他自己身上。他本身有种隐性的张狂,只是平时很少表现出来,如果真表现出来,那绝对是一种疯狂。见路上的行人都被突来的大雨淋得躲避起来,谢文东抹去脸上的雨水,昂头说道:“有没有兴趣和我来一场赛跑,终点你来定!”

东心雷也被谢文东的样子激发起心中的豪气,大声道:“好!终点就是我们下榻的宾馆!”

没等他将话说完,谢文东已经大踏步的奔跑起来,东心雷叫声:“耍诈!?”然后甩开两条大长腿追了过去。

两人一前一后奔跑在雨中,脚下溅起的水花是如此的洁白,就算是上天面对这样的人恐怕也会露出无可奈何的表情。

谢文东的一生都在奔跑中,追逐着他的梦想,追逐着他的力量。他的身后总是会有人追随,在他跌倒的时候将他扶起,在他没有力气的时候用力推着他,这些人和谢文东一起,在人生的道路中赛跑,追逐着那遥远不可及而又伸手可及的梦想。

最后二人还是没有分出输赢,半路上碰到巡警,很‘客气’的将两人请到警车上,问明原由后将他俩送回到酒店。于是谢文东留下一个‘北京警察很负责’的印象,毕竟人家请他上警车的时候并没有嫌弃他浑身湿漉漉的。

回到酒店后,二人洗过澡换上回来时刚买的新衣服,边吃饭边商讨明天的行动。聪明如谢文东,也想不出明天具体该这样做,最后只道:“见机行事吧!”二人吃完饭后早早的休息,养精蓄锐,谁知道明天又会发生什么。

第二天,谢文东和东心雷早早的起床,扒了几口饭就匆匆赶到昨天去过的商城。他俩来的早,可已经有人比他们来的还早。在商城门口、周围有数名服装各异,状似游人的便衣在来回徘徊,鹰勾般的眼睛偷偷察看过往的行人。

东心雷经验丰富,便衣,伪装保镖见得多了,一看这几人就知道他们不一般,不是警察就可能是政治部派出来的眼线。把刚要停车的的士司机拦住,让他继续往前开,然后俯在谢文东耳边细语道:“这里有官方眼线。”

谢文东点点头没有说话,心中却暗叹:东方易好快的速度。

的士又向前开了一段距离二人才下了车,找个能看见商城而又不易被眼线发现的角落躲避。谢文东道:“老雷,你去商场里面看看有多少眼线,这里一定有政治部的人,我不好现身。”东心雷答应一声,悠闲漫步走了过去。进商场里转了一圈,默默将眼线的人数和位置都牢记在心,直接又买了一副墨镜,东心雷才晃晃悠悠的走出来。

见到谢文东后,东心雷叹口气道:“里面至少有三十个便衣,主要的通道都在他们把守之中,特别是通往楼上的电梯把守特别多,刺客想要拿着武器进入还不被发现根本不可能。”

谢文东忍不住笑了笑,道:“看来东方易能坐到今天的位置不是出于偶然。”

“那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没有什么好办法,只有等。”

“等谁?”“赤军的人!”“就算他们真的来了,我们是破坏他们的计划还是救他们?”“看情况,有机会就救,我对赤军很好奇,想和他们拉上关系。”“哦,明白了。”

时间一点点过去,进出商场的人越来越多,东心雷并没有发现可疑的人出现,低头看了看表,离情报上记载日首相路过这里的时间只差一个半小时,现在时间九点整。谢文东拍拍他的肩膀,意思不用急,笑道:“赤军的人都能沉住气我们还急什么?”

东心雷脸色一红,苦笑道:“我是怕从魂组那得来的情报不准确,让我们白等下去。”

谢文东看着来往的行人,一个许久未见的身影映入他眼中,心中一动,原来是他来了!笑道:“看来我们不会白等了。”

一个身穿学生制服,中等个头,身后背着书包,不到二十岁学生模样的年轻人走进商场。门口的眼线对他连看都没看一眼,谁会注意一名学生呢!东心雷觉得这学生的身影好眼熟,自己一定见过可就是忘了在哪里见过,忍不住疑问道:“东哥,那学生我见过,但一时又想不起他是谁。”

谢文东活动一下筋骨,道:“没错,我们见过他。在hd学校食堂,那个给我赤军名片的嚣张小子,你忘了吗?”

“对了!”东心雷一拍脑袋,他记起来了,印象中那小子好象叫无名,道:“那小子还不知道自己进了天罗地网中,我们去救他吗?”

“呵呵,希望他最好不要是个白痴!”谢文东带上三眼买的墨镜,向商场走过去。

这里的眼线确实有政治部的人,其实在政治部里真正认识谢文东的却没有几个。没有几个不代表没有,张繁友就是那没有几个中的一个,恰巧他还是这里的负责人。刚开始他并没有看见谢文东,而是注意到了人高马大的东心雷,心里奇怪,这人刚才进来了一次,怎么又来了?张繁友记忆力不错,加上东心雷的样子确实很特别,想记不住都难。他刚想上去查问,透过人群他又看见了东心雷旁边的谢文东,虽说带着墨镜,但还是被张繁友一眼认出。

他和谢文东还是有点渊源,当初谢文东领人偷袭魂组控制的红火夜总会,虽把魂组在h市的头子干掉,自己也受了重伤被警察所获。本来谢文东以为自己死定了,没想到他的所作所为引起中央政治部的注意。当时政治部派了一位身穿西装的年轻人来接谢文东,那年轻人就是张繁友。

见谢文东来了,张繁友没有声张,知道这人神通广大,此来应该也是为了赤军的事,或许能从他身上得到线索,想到这,张繁友默不作声闪到人群中,悄悄观察谢文东的动静。

谢文东和东心雷一路无阻,四处寻找学生打扮的无名。走了一会,东心雷轻拉一下谢文东的衣服,向电梯处弩弩嘴。谢文东顺眼望去,果然,一脸轻松的无名正向电梯的方向走去。刚想走进电梯,被身穿保安衣服的便衣拦住盘问。由于距离较远,谢文东二人听不清他们说什么。过一会,发现无名把背后的书包递给保安检查,保安从里面拿出一台笔记本电脑和几本书外再没有别的发现,才客气的递还给无名,放他进入电梯。

东心雷见状,问道:“东哥,我们怎么办?”

谢文东想了想道:“你在这里等我,我自己上去。”说完,不等东心雷做出反应,自己已大步走了过去。刚到电梯处也同样被保安模样的便衣拦住。谢文东看了看他,很自然的从口袋中拿出政治部的证件在那便衣眼前一晃道:“自己人!”

便衣一看他是政治部的,虽眼生的很,还是不敢得罪,急忙问道:“上面有情况吗?”

谢文东脸色y沉,眉头一皱,斜眼道:“该让你自己的你自然会知道,罗嗦什么!我问你,刚才那学生打扮的人要去几楼?”

便衣被谢文东突然的变脸吓了一跳,不敢怠慢,急忙道:“是,是二十楼。”

谢文东看了看电梯上的楼层标,显示大厦一共有二十二层,心中一动,走进电梯,路过便衣时还不忘重重哼一声。等谢文东所坐的电梯开走后,便衣往地上吐了口吐沫,骂道:“政治部的就了不起了?你神气你乃乃个腿!”

“政治部没什么了不起,你好象对我们很不满嘛!”便衣的骂声正好被跟踪过来的张繁友听见,y着一张脸冷声道。他后面的几名属下也都一副横眉立目的样子,鼻子直哼哼。

“啊?”便衣一见是他,暗说一声:完了!

第七章

东心雷心中一震,暗呼糟糕,这人好象发现东哥了。不敢耽搁时间,电梯进不去,打算爬楼梯上去给谢文东提醒,他刚要离开,被张繁友伸手拦住,笑道:“兄弟先别急忙走,一会我有事问你。”说着,向手下使个眼色,自己快步进入电梯。

张繁友带来的人将东心雷团团围住,虽没有掏枪,但政治部里岂有弱兵,东心雷就算有武器在手也没有把握将这几人击倒,更何况他没有。就算能打倒这几人,周围还有数不清的便衣,想要脱身难如蹬天。

谢文东不知道楼下发生的变故,心中只想着无名究竟会在哪下手。虽说楼下便衣告诉他无名要到二十层,但这样的把戏怎么能骗的了谢文东,他直接做电梯到了顶层。在走廊内转了一圈找到上天台的楼梯,快步上了天台。

天台上一片空旷,没什么遮拦,只有进天台的楼梯口处是一个方型的小亭子,孤零零的立在天台中央。在这里,谢文东并没有发现无名,走到天台边缘,向下俯视,大厦前的公路清晰可见,如果想刺杀这里绝对是最佳位置,无名不可能不在这里动手。谢文东用手轻敲脑袋,在天台上慢慢走动,心中猜测,无名不会真的到二十层了吧?!正胡思乱想着,上天台的楼梯口处传来脚步声和说话声,谢文东暗笑一声,轻轻一跃,双手抓住小亭子的顶端,双臂一用力,身子翻了上去,动作之轻灵象是一只灵猴,没有发出一点声响。

谢文东趴在小亭子上屏住呼吸。眨眼之间,无名和一名谢文东没见过的陌生中年人上了天台,那人身材不高,但却异常结实,露在衣袖外的肌r高高绷起。二人用日语不停的说着什么,声音不是很大,恰巧够谢文东能听见,只可惜他有听没有懂。或许二人的注意力都放在一会的行动上,并没有留意天台上还有一个人。

很快二人停止了交谈,无名不时的看着手表,示意矮个那人时间差不多了。矮个中年人答应一声,从提包中小心的拿出一只过尺长,带有金属光泽的椭圆型罐子,轻轻将一头的盖子拧开放到一边。谢文东聚睛细看,里面是类似弹头的东西,上面不时闪亮的电子灯告诉他这是一种他没有见过的先进炸弹,他对这方面不是很了解,但看它的样子不难想到其爆炸的威力。如果这颗炸弹真要在大厦前的公路上爆炸不知道会死多少人,谢文东对自己以为赤军会用枪支行刺的假设感到可笑,有点太小瞧赤军的实力,这就是恐怖组织和黑社会之间的差距。

矮个中年人把炸弹准备好,又从提包内拿出吸盘,仔细查看天台上铺的大理石瓷砖,最后在一处停下,将其表面的浮灰擦拭干净,用吸盘吸牢,微一用力,大理石瓷砖竟然应声而起,下面是一尺深的小d。中年人嘴角一翘露出笑容,伸手从d内拿出一只黑色皮包,打开后里面是几片金属叶及导线,在中年人熟练的组装下,没有超过两分钟,一坐小型的导弹发s架宣告完成,然后把导线和那类似炸弹的东西连接后再将其放在发s架上,中年人检查了一遍得意的点点头。一系列的动作没有用上五分钟,直看得谢文东暗暗乍舌。

这期间无名也没有闲着,从背包内拿出手提电脑,不停的敲打键盘,在中年人完成不久,他也停止了手上的动作,长出了口气,伸出三个手指,表示ok。

一切准备就绪,二人靠着天台边缘的水泥台而坐,都没有再说话,不知道是在想着心事还是在做最后的祈祷。小亭子上的谢文东更不会说话,只是眼中放出火热的光芒,没有知道他心中在想什么。可不管谢文东在想什么,他一定想不到他的下面还有一人,正是跟踪而至躲在楼梯口处的张繁友,他虽没有看见头上的谢文东,但是无名和那中年人的一切行动都被他看得一清二楚,悄悄拿出腰间的配枪,打开保险。

时间一点点过去,时间已经接近正午,夏天的太阳异常火热,特别是北京的盛夏,干燥的空气吸进肺子里火辣辣的,象是会把气管都灼伤。天台上一片安静,虽然这里有四个人。

一滴汗水从谢文东脸上滑落,滴在水泥上慢慢消失。他所在的位置没有一点遮挡正好被太阳晒个正着,现在就算让他用一百万来买一阵凉风他也会毫不犹豫的同意。张繁友也在流汗,不过是冷汗,他觉得自己面对的是以前从来没有遇见过的国际恐怖分子,他没有把握一下子打倒二人,如果真是这样,后果也就可想而知。但是他又不想呼叫其他人上来支援,毕竟这是一次千载难逢的升迁机会,前提是他成功的抓住或打死这两人。无名和那中年人更不轻松,在异国他乡进行暗杀,一个疏忽就会让自己陷入万劫不复的地步,哪怕一切都算准了,只要老天开个小玩笑那也是致命的。

就在这种沉寂四人都有些无法忍受时,楼下突然传来警报声。无名和中年人同是一震,小心探头向下看,楼下的公路两旁都是全副武装的武警。过了不大一会,巡逻的警车开过,正条街道开始戒严。两侧的人群对此已经习惯,心说不知道又是哪国领导人来了。

无名和中年人对下眼神,点了点头。中年人在做最后的检查,无名用手提电脑对一会车队所路过的位置进行锁定,谢文东拔出手腕上的金刀,张繁友举起手中的配枪。

日首相所坐的车队终于缓缓的开过来,天台上的空气也变得凝重起来。随着车队的越来越近,无名的手指放在电脑键盘的‘回车’上,只有他轻轻一碰,早已安装好的小型导弹会自动跟踪,不会差之分毫的打在日本首相所在的汽车,无名对这导弹的威力很有信心,它可以毫不费力的打穿世界上第三代坦克的护体钢板,防弹车对于它来说有些大材小用了。

车队已经开到大厦前的公路,完全在无名的s程之内,矮个中年人擦了擦手心的汗水向无名点点头,说句:“开始吧!(日)”

无名的手正要按下去,谢文东和张繁友几乎同时跳了出来,前者说道:“慢着!”后者则举枪道:“不许动!”二人又同是一惊,互相看着对方,忍不住同时道:“原来你也在这!”

无名目瞪口呆的看着二人,有些不知所措,手指也在空中定了格没有落下。他和矮个中年人都没有想道天台上竟然还有第二人,甚至第三人。无名在黑dd的枪口下不敢乱动,因为他知道自己的手一定没有子弹快。张繁友虽说有枪在手,但他也有苦衷,因为他不敢轻易的开枪,外国领导人来中国访问的过程中竟然听见枪声,国际上的舆论会可想而知,就算他做得再对,其责任也不是他能承担得起的。

三人的脸色都不怎么好看,只有谢文东脸上带着笑容,把玩着手中刀,打破沉静道:“无名,一别多日,我还真有点想念你呢。”

无名看着谢文东,淡然道:“我也记得你!我说过我们会再见面的,只是没有想到会是在这种场合下。”

谢文东摇头道:“我也没有想到,没有想到那个有疯狂思想的年轻人真会做出如此疯狂的事。”

无名转过身,看向远方,说道:“这对于你来说或许是疯狂的事,但对于我,我们,这只是实现理想的一部分。”

“无政府主义的理想?”谢文东叹道:“看来我们在理想上有差距,真是可惜。”

无名道:“确实可惜。”谢文东和无名沉默下来。

张繁友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见他二人终于停止对话,大声道:“谢文东,你究竟在干什么,和赤军分子聊天吗?还不快把他抓起来?!”

谢文东含笑看着他,疑问道:“你是在命令我吗?听口气好象是的。不过不知道你是以什么身份来命令我?”

张繁友怒道:“我就以中央政治部中校的身份,这还不够吗?!”

“在我眼中什么都不是!”谢文东冷笑道:“别说是你,就是东方易来也不会用这种语气和我说话。告诉你,我,谢文东愿意和谁说话就和谁说话,天王老子也管不到,更何况是你。”

“你……”张繁友呼风唤雨惯了,何时受过这等委屈,怒火中烧,但他毕竟是政治部内的精鹰,有其过人之处,狠狠瞪了谢文东一眼,又对无名道:“你下手的机会已经没有了,把电脑仍过来。”

车队的确已经开走,无名叹口气,这次计划一切都算计的天衣无缝,为什么最后还是失败?这或许就是天意。无奈的摇摇头,将电脑甩给张繁友。矮个中年人野心未死,还想上前阻拦,被张繁友举枪喝住。这时,他觉得把局面已经控制,才把耳边的微型对讲机打开,准备向楼下呼叫增援。张繁友正打算说话,只觉脖子一凉,谢文东的金刀已经在他喉咙上,还是那张令张繁友感到讨厌的笑脸,只是不时的向他摇头,并且伸手将他的讲机关掉。

张繁友想不到谢文东会对自己动手,冷声道:“你想杀我?”

谢文东笑道:“我不喜欢杀人,但也不在乎杀人,如果有些人的做法令我不高兴,我只好用我不喜欢的方法来解决问题。”

张繁友也跟着笑道:“如果我在这里死了,你说大家会不会猜想你和赤军是同伙?楼下至少有十个人看见我跟着你上了天台。”张繁友有些夸大其词,但谢文东却不得不相信,毕竟他确实跟踪到了天台上。就在谢文东一楞之际,张繁友迅速回手,把枪也指在谢文东的脑袋上。

第八章

天台上四个人都停止了说话。无名和矮个中年人都有些身在冲突之外的感觉,弄不懂谢文东和张繁友到底是什么关系,谢文东为什么要帮他们说话。谢文东和张繁友,一个用刀一个用枪互指着对方,四目相对,火星四溅,谁都没有退让的打算。

空气中的燥热和天台上压抑的气氛完全融合,压得人喘不上气。谢文东慢慢眯起了眼睛,将停在张繁友喉咙前的金刀又向前推了推,血顺着刀身滑落到谢文东的手上,最后落在被太阳晒着滚热的大理石瓷砖上。“你不要以为我真的不敢杀你,在我出刀的时候我就没有了估计。我可以杀你,但你却不能杀我。”

感觉到喉咙上的灼痛,看着滴落地面的鲜血,张繁友的眼睛张大,握紧了枪道:“你可以试试,我不相信我的子弹比刀慢。”

“如果你用枪杀了我也脱不了干系!”谢文东嘿笑一声,靠近张繁友,用只能他俩才听得见的声音道:“赤军是我举报的,谁会相信我和他们是一伙的。反倒是你,本来应带手下上来反而却一人独来,并且用自己的配枪将我杀死,你说东方易会认为你是来抓赤军的还是来帮赤军的呢?”

“你,”张繁友掌心冒出冷汗,他一直都野心勃勃想要取代东方易的位置,后者也不是不明白,但是拿他没办法。一是张繁友在政治部的职位是中校,属于高等官员,通过中央直接授命的,东方易真要对他做出任何实质性的处罚都要通过中央同意。二是张繁友一直都是很小心的人,在他身上很难找出把柄,这也是东方易忍他的主要原因。

张繁友嘴角有些抽搐,谢文东说的话击中他的要害,如果自己在这种情况下杀了谢文东真的很难解释,东方易更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这老狐狸会死咬自己不放。想到这,他不禁有些犹豫。谢文东看在眼中,如果放过这样的机会那就不是谢文东了,他收起金刀,对指着自己的枪视而不见,笑道:“今天你没有看见我,我也没有看见你。我们两个争斗下去只会两败俱伤,你说不是吗?”

张繁友毕竟不是一般人,也收起配枪,看着谢文东嘿嘿一笑,打个哈欠道:“这几天太累了,我上楼只是想休息一下。”

“聪明!”谢文东仰面望向天空,道:“看来时间已经不早了,而且还没有任何事发生,我们为什么不下楼准备回家呢?”

“恩,有道理!”张繁友点头道,说着真的准备往楼下走去。

谢文东转头对无名道:“无名兄,多日没见甚是想念,请你吃顿便饭不知意下如何?”

无名不知道谢文东刚才对张繁友说了什么,让他瞬间变了个人似的,对谢文东,他也不得不重新衡量一下,同时也对他产生兴趣,当下同意道:“正有此意!谢君和我想到一块去了。”说着话,无名和矮个中年人向谢文东走了过来。

谢文东哈哈一笑:“兄弟的中国话越来越不错了,过不了多久,你就算说自己是日本人恐怕也没人会相信。”

矮个中年人不会中文,听不懂谢文东和无名究竟在说些什么,但看二人笑容满面,好象是一对老朋友在交谈,高提的心也放了下来。谢文东一直也没看他一眼,只是笑眯眯的边和无名说话边跟在张繁友身后准备下天台。到了从天台上回到大厦内的小亭子处,这里很狭窄,只能一人单独通过。张繁友不管身后的三人先大步走了进去,他脸上虽是带笑,心中却极其郁闷,大好的升迁机会就被谢文东搅和了,暗暗记恨在心中。谢文东出于礼貌,站在一旁请无名先进,两人客气一番还是无名先走了进去,谢文东又含笑的看着矮个中年人,做出‘请’的手势,后者心怀感谢的向他点点头表示谢意。

正在他刚想走进去时,眼前出现一道耀眼的光芒。金灿灿的,光芒掩盖住天地间的一切,象是世间万物都被一层金沙所覆盖,煞是好看。接着,他又看见了红色,和一旁谢文东那张迷人的,没有冷却的笑脸。

“扑通!”矮个中年人象一坐小山,直挺挺的倒了下去。他的喉咙被划开一道寸长的口子,鲜血喷s而出。倒在地面,他的脸竟然是带着笑的,因为在那一刹那他感觉自己看到人间最美的景色。

谢文东轻甩一下手中的金刀,一滴血珠滑落下来,从怀中拿出手帕将刀身擦拭干净,叹口气道:“这,也许是你一生所表现的最大价值。”

听见后面声音不对,无名回过头,被眼前的状况吓了一跳,惊讶道:“谢君,你这是干什么?”

谢文东无奈的摇摇头,无可奈何道:“真是不好意思,但我必须要给我的上级一个交代。你们的这次行动看似很隐蔽,很周密,其实不然,要不我怎么会在这里出现呢?!如果就这样放你俩人走,不止是我,你和他都休想离开北京。我也是不得已才出此下策,希望你能理解。”

无名盯着谢文东良久,最后叹息道:“你在动手前至少和我商量一下,或许能找出别的对策。”

谢文东摇头,一脸真诚道:“你也应该知道这个办法是最简单最直接的了,没有个死人来顶着你能脱身吗?我把你当作朋友才不想看你出事,才冒着这么大的风险来这里阻止你,才不惜和我的同僚翻脸,只因为我把你当做朋友。”

听了谢文东这番真挚的话,恐怕任何人都会被感动,无名是人,所以他心中充满了无限感激,握住谢文东的手道:“谢谢你!我明白了!”

谢文东道:“别说了,时间不早,一会我的上司到了你不好脱身,现在赶快离开这里是最主要的。你在鹏辉酒店等我,我一会去找你。现在还有些事情我要处理。”

“好的!”无名答应一声,重复道:“我在鹏辉酒店等你!”说完,又悲伤的看了看倒在天台的战友,割下他一缕头发揣在怀中,跪地祈祷一番才匆匆下了楼。见他平安离开大厦后,谢文东才长出口气。早已下了楼的张繁友走过来,有些奇怪道:“不是两个人吗,怎么只走了一个,另一个呢?”

谢文东笑道:“另一个在天台上,是我给你留着的。”

张繁友一楞,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谢文东笑道:“我这个人虽不敢说自己很讲义气,但别人对我的好处我不会忘。这次你帮了我的忙,我自然不会亏待你。那个人已经死了,是你杀的!”谢文东顿了顿,又呵呵笑道:“张中校英勇过人,单枪匹马杀了正要行凶的恐怖分子,成功救下前来访华的日首相,这天大的功劳是属于你的,这就是我对你的回报。”

“什……什么?”张繁友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大声道:“你这话当真?”

“呵呵,我何时骗过人?!”

“好!好好!我张繁友交你这个朋友了!”话没说完,已经火烧p股般跑向电梯。谢文东又指一旁着被几人挟制住的东心雷,大声问道:“那我的这个朋友是不是也可以离开了?”

张繁友连看也没看一眼,头也没回道:“那是当然。”说着,上了电梯。

谢文东哼笑一声,他不在乎这什么功劳,因为他也没打算要在政治部内取得多大的发展,在这里陷得越深就越难以脱身。将这功劳让给张繁友不失为一好方法,既给东方易制作了一位好对手,以后够他忙活一阵的,也让张繁友对自己增加了好感,或许在什么时候真能用得上这个人也不一定。同时也向东方易证实了自己情报的准确,赤军这次行动计划周密,如果没有自己的情报恐怕真要搞出天大的新闻,到那时,负责国家安全的政治部就要全体遭殃了。

谢文东带着东心雷走出大厦,伸个懒腰。东心雷不知道天台上发生的情况,只是看见张繁友跟着谢文东上了电梯,以后的事就不知道了,问道:“东哥,你是怎么搞定那个人的?”

“很简单!”谢文东轻描淡写道。“现在,我带你去搞定无名。”

鹏辉酒店门前。谢文东到时一眼就看见正焦急等待的无名,大步走过去道:“我来得不算晚吧。”

“不晚!”无名看见谢文东后长出口气,见他身后还跟一高大汉子,问道:“这是……?”

看来第一次见面时他没有注意老雷,谢文东道:“放心,我是的好朋友。”

三人走进宾馆,点了几样酒菜,谢文东和东心雷早已肚子打鼓,大口吃起来。无名心情压抑,不仅这次行动失败,同来的战友也牺牲,哪还有心情吃饭。谢文东见他这样子,劝道:“我们中国有句俗话,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你就算再有什么心事,还是添饱肚子在说吧。”说着,谢文东给他夹了几样菜。

无名不好拒绝,吃在口中真是食不知味,喝了一大口酒,问道:“谢君,我想知道你们是怎么了解到我们这次行动的。”

谢文东心中暗笑,这也正是他想说的,没想到无名倒是先问了,这样更合自己心意,他叹口气道:“我想你应该听说过魂组吧,我不知道赤军和它的关系,但我们的情报确实来自魂组,但是不清楚其动机。”

“是魂组?”无名将手中的酒杯重重砸在桌子上,怒声道:“这消息真是魂组给你们的。”

谢文东平静道:“这还有假吗?我没有必要冤枉魂组,更何况我们是朋友,我怎么会骗你呢?!”

“是的。”无名点点头,道:“对不起,我不应该不相信朋友!谢谢你,谢君,这次你不只救了我,还告诉我这么重要的消息,真不知道应该怎么感谢你!”

谢文东举杯道:“不用说感谢的话。希望我和你,我和赤军都能成为好朋友!”

无名也举起酒杯,道:“你是我的朋友,也就是赤军的朋友,以后有需要帮忙的地方,一个电话,一张纸条,我都会随叫随到的,我帮不上忙,在我的背后还有整个赤军。”

谢文东笑着和无名撞杯,心中对他的话却不已为然,觉得无名夸大其词,听他的话就象他可以代表整个赤军一样!不过这次谢文东倒小看无名了。

第九章

饭后,无名向谢文东告辞,他急于返回日本向组织说明这次行动失败的原委。谢文东也不挽留,其实也不想挽留,和无名互道珍重。临行时,无名再次向谢文东表示谢意。后者对日本人的礼貌真是佩服有加,不过又加了句,就是笨了点。

回到酒店房间,谢文东终于可以卸下一整天虚伪的面罩,将僵硬的身子泡在浴盆内,闭上眼睛,享受这片刻的安宁,这是他最放松的时刻。就算天塌下来他也懒着动一下,世界上还有比天塌下来更重要的事吗?

有!东心雷‘咚咚咚’敲打浴室的门,大声叫道:“东哥,不好了!东哥,不好了!”

谢文东暗叹一声,看着浴室的门在东心雷如此的摧残下而仍能竖立不倒,感叹五星级宾馆的设施不是一般的坚固。懒洋洋的坐起身,懒洋洋的问:“什么事?天塌了吗?”

门外的东心雷声音有些微变,大声道:“老爷子遇刺了,现在正在医院抢救!”

“什么?”谢文东反s的从浴盘内跳了出来,暗道果然是天塌了。这个世界上真正能让他揪心的人不多,金鹏算是其中一个。顾不上穿衣服,打开浴室房门,一把抓住东心雷的衣领,道:“你刚才说什么?再说一遍!”

东心雷咽口吐沫,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平静下来,但还是有些颤抖道:“我刚刚收到电话,老爷子在去听戏的途中遇刺,身受重伤,现正在医院抢救,生死未明!”说着,他眼角有些湿润,他对金鹏的感情不比谢文东少,甚至更多。东心雷是金鹏一手带出来的,他是孤儿,和金鹏在一起让他感觉到什么是亲情。

谢文东停顿了半分钟,好不容易回过神来,急道:“你去楼下找车,我们现在就去t市。”说着,迅速穿上衣服,拿起放在枕头下的金刀,谢文东眼睛眯起来,暗暗祈祷老爷子的平安。

“人在江湖,难免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