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9 部分(1/1)

因着紧张难堪,媸妍花x缩的厉害,让他小腹一热,几乎忘却身边虎视眈眈兴师问罪的人。

那紧窒一松一紧的卡着他,就算不动弹都难以自禁,更不用说他还力排阻力的前後拉锯,充分触到她小x里每一寸软r,又恋恋不舍的前进。

媸妍亦觉得他瞬间粗涨了不少,舒服却又不敢再叫出来,压抑的哼了几声,咬着唇,恨不得隐身遁去。

郎阿里见无人理他,更是气恼,索性往石凳上一坐,捡起那半壶“如初”,往口中呼啦啦灌了几口,眼睛红红的,只觉得入口全不是滋味,“我不走了!你们休想快活!”

他怨怼的看着媸妍,“我给姐姐去做噬心蛊,姐姐却在这里快活,我不做了!”媸妍心里也是有些愧对他,不过也仅仅是难堪而已,她跟了岳家师徒之後,从来都抗拒与旁人亲近。

郎阿里心里忿忿,恨不得将眼前男子换成自己,将媸妍按下好好正法。

他欲念一作祟,离他此刻很近的媸妍身上的情蛊便如同被引诱催动,又如同往日被他勾引时那般,不自觉的想要迎合他的欲念,靠近他。

而她往日尚能直接跟他保持距离,理智之极地呵斥退他的求欢,现下离得这样近,却是身不由己,呈现出让人恨不得好好蹂躏的醉态来。

“你……快走……”媸妍无力的推了他一把,脸上却是更加粉嫩迷醉。

她只觉得自己浑身燥热更甚,连小川那几下抽c都不能解渴,只想赶紧好好同他畅快。

郎阿里更是生气,“我偏不走!”他是真的怒了!往日他催动情蛊,借接近的机会神不知鬼不觉的引诱她,可是媸妍几乎都会识破且理智的他远离。

他知道她一直芥蒂他第一次见面就稀里糊涂起意要了她那件事。

他知道她身边的二位都是付出了许多的,他也一直想要做的多一些,感动她,往日对这些事故作不知,可是今天亲眼见到,实在让他再也忍不住了!他要是再等下去就枉为男人了!

难道他一片真心,就必须要在她受制於别的男人身下时才有机会能走近她吗?这不公平!

初时他还能安慰自己说她不过是为了利用那师徒两个学剑,并没有让情蛊反噬,可是辛苦了这些天,终於做成了她要的蛊,还特意兑现诺言为她做了一个藏有小机关的银蛊镯,他还满心欢喜亲手雕刻了镂花,结果就是亲眼看到这个结果!

原来她并不是当了宫主便从此高高在上,也不是不愿意沾染欲念。

郎阿里越想越觉得心灰意冷,原来被利用的,从头到尾都只是他一人而已,听见她被他情蛊诱惑的愈发情动的喘息挣扎,她甚至不自觉的伸出手来摸索他。可她越是反常越是让他难受。

他一咬唇,再也不敢看那交缠的二人一眼,几乎是落荒而逃。

其实岳小川一直知道他和媸妍过去的情事,但是见妍儿回避,又只同他们师徒欢好,他高兴还来不及,自然就装作不知一概不提。

他看着身下女子有些失神的样子,并不比郎阿里好受许多,小腹恨恨地一挺,直击她的花心,“你惹的情债!”

粗大的坚挺弄得媸妍抽了口气,“唔……不要……啊……”她费力的喘息,沈溺在他的攻占中,春水流了一腿,“不要别人……只有你……最爱……”

岳小川明明知道她的情话不可信,可还是热血,尤其看到她自下身滴出的水,什麽恼火也被化成了绕指柔,一把掰开她的双腿,又狠又快地用r柱冲入她的花朵,看着那粗大没入她缝隙般细小的秘处,以r眼骇然的程度被瞬间撑到无法扩张,再随着他的前後挺弄吞噬他的全部,好像整个人都飘飘然同她融合在一起,再也不分开,恍惚从未这样满足快意过。

两人在交h中畅快淋漓,早已忘了坏人好事的少年,身体的酣畅如同腾云驾雾,一浪压过一浪,身边红纱萦萦绕绕,飘得好不妖娆,趁着户外朦胧的天色,好像堕入不知羞耻的妖境泽国。

媸妍早已情动的失控,又受了两人好一番撩拨,只能随着他的节奏攀附起来,攀向情欲的巅峰。

再无人打扰二人世界,他耸动的飞快,c得媸妍什麽也想不得,只能拼命发动自己去迎合他的征伐,不在那恼人的节奏里失守太快。

到了最後,已经无人能看得清那抽c交叠的身影,呻吟破齿而出,随着剧烈交h的动作而带出勾魂的颤音。

“慢……慢……慢些……”她双手无处可抓,只能虚空的紧紧握成拳头,掐着自己的手心,整个人被撞到那隐秘的一点,一次比一比难耐那可怕的快感,整个人都没有受力点,只觉得快要飞了,“受……受不了了……”

他的热情又凶又烫,让她几乎无法承接,到最後,只有放任自己什麽都不想,全情接受他的所有征服,摆出了女子最为松软溃散的姿态。

都说女人的yd是通向女子心灵的通道,这话不错,她只觉得自己这样同他水r交融,恨不得只要同他一生一世一双人,再也不要什麽别人。

而她这样全情投入,岳小川又怎舍得收手?他将她折磨成一滩散沙,看到她溃散,他满足到极致,只想将她彻底打散了揉进身子骨里不给人觊觎。

於是今天岳小川是打定了主意,只狠狠地要她,却不运作双修功力,要好好累她一累。

媸妍也无法消受那可怕的快意,随着他急剧的喘息声,也不知两人太过忘情还是返璞归真,竟没人肯运起内力双修,哪怕双修更加容易到达情欲的巅峰。或许情人间想要的,不过是那一份“如初”?

两人完成了许久以来毫无双修杂念的第一次交h,只觉得他的玉j膨胀的厉害,在她身体深处急剧颤抖着,吐出灼热的粘y。

媸妍额头碎发已湿,她好容易才从情欲里缓过来,而身体力行的小川显然还满足地伏在她身子上浅寐。

亭角风铃叮铃铃的响了,风吹得她额头有些冷。

她忍不住抬手想要擦擦额头,却看见手腕上套着一个镂刻精美的银镯子,随着她的动作滑到了小臂,手心里一点濡湿。

媸妍突然想起少年在蝴蝶山上许诺亲手送她镯子的认真,凝视着手心半晌不语,心里竟如这起风的水面,吹皱了一池波纹。

作家的话:

最先写到这里是想写个3p的,可是这俩人不熟,总觉得写个3p会毁人,而且感情光靠ox也没什麽进展,所以先制造点矛盾吧!

☆、(12鲜币)211。亮相

九月十八这天,田盟主府格外热闹,各大门派很快汇聚一堂,

媸妍是带着胭胭、玉岫和蒺藜来的,几位一袭淡雅轻纱,带了面纱,神态端丽,明明一个没露脸,偏偏让人移不开眼去。这麽一众女子瞬间夺了席间众门派的眼球,一时好奇轻视仰慕者有之,却是无人将她们与什麽邪派联系在一起。

田天齐寒暄道,“恕在下孤陋寡闻,不知这位女侠是哪个门派?”

媸妍挑眉,“田盟主的确孤陋寡闻,我们莲华阁可是特地来给田盟主捧场,不赐个座麽?”她说着,笑眼看他,只见他依然是那副儒雅君子的模样,尤其在武林盟面前侃侃而谈时,更是极有风度,让人挑不出错来。

田天齐也不生气,极好脾气的引了座。媸妍带着一众女弟子坐下,似乎觉得右上方有什麽吸引她的注意,待她看回去,却是一愣,只见那里是白云寺的席位,一个清俊的和尚正在低头闭目冥想,坐在几个长老里分外醒目,不管外界说什麽都充耳不闻,聋哑一般。

田天齐心里非常不痛快,但是并未把这几个女的放在眼里,只当她们是什麽新门派来博出头亮相来了,便不予理会,准备切入正题,讲讲拉拢各大门派,如何讨伐软硬不吃的“邪派”的事。

正要开口,门口又一阵吵吵嚷嚷声,却见一派忙乱,铁砂派,极乐谷,芙蕖门,弑剑阁等俱在其中。

逐波带着几个蛮族刀兵和侍女进来的时候,远远见到媸妍身後三位女弟子也是一愣,继而颇为欣慰,冲媸妍笑笑,不客气的也占据了一方位置。

铁砂派多为鲁男子,身姿壮实,形容粗野,也极为不客气。

极乐谷则由一位相貌邪魅风流的摇扇男子领头,身後跟着几位少年郎,穿的一身白衣,身上散发着一股幽香,个个进来形容散漫,还一副倨傲,毫无意外的令在座人等都嗤之以鼻。偏那领头的少年十分猖狂,还笑呵呵给几个口有微词的老前辈各发了一瓶“虎阳极乐丹”,引得人面色青红。

那少年见好就收,干脆凑趣到了媸妍身边,几个风流少年组合到胭胭玉岫等人身边,倒像是专门来应景似的,也不管人闲言碎语。

弑剑阁是杀手组织,一个颇为冷然无情的瘦削首领带着几个面戴斗笠的随者,进来屋里空气便低了十度。

而最轻便大概是甘泉宫了,一贯的冷清和无所谓,只来了一个女子,穿着一身月白色裙衣,戴着一个幕离,进来後只往角落里一站不动了,仿佛此次来只是为了晃一眼。

田天齐自然是傻眼了,他没想到,他安排的如此隐秘,为何这些原本想针对的门派竟然一个二个都出现了,这让他原本煽动的话如何也无法当场讲出。

其实他是不知:如意的那些手段,再加上媸妍拨给她几个功力深厚的女弟子,更何妨连雪菟都出动了,她的真言术已经四层,虽说对上田天齐这样的老狐狸讨不了好,可是对付他手下现在的几个弟子却是算无遗漏,要知道,田天齐的三个关门弟子自从数年前死的死走的走,他便再没收过得心应手的弟子了。因此如意打听起消息更几乎是得心应手。

其实这本来是个围剿小虾米的好机会,可惜一来来的突然,他根本还没来及讲出口,二来媸妍竟是将所有的都请了来,其中不乏甘泉宫、弑剑阁这样中立也动不起的门派,突然发难恐怕遭遇变故。於是好好的武林大会反变成了对方的示威。

铁砂派这样二三流的小帮派,又口碑不太好,这样被对付下来自然是首当其冲,於是那边铁砂派的大老粗没说几句,已经同满嘴客套虚情假意的田天齐纠缠了起来。

媸妍忍不住向角落里看去,想要看穿那女子的幕离。

旁边楚荀早已解说道,“你看那个啊?那个美人是冰的,跟甘泉宫呆久了是个人都变冰人,那位红绡女以前也是热情似火的呢……”

媸妍喃喃自语,“红绡女……”

楚荀滑舌道,“是呀,不过我看就算同样蒙着脸,她也不见得多好看,她以前行走江湖一身红绡多虎虎生风,现在为了讨好甘莫离,也学人家弄得一身缟素不伦不类……”

媸妍闻到他身上一股异香,心神一恍惚,鬼使神差问道,“楚谷主认识一位叫花飞飞的故人吗?”

楚荀默然,“他是……我的师兄。”

媸妍不觉怅然想起许多往事。

楚荀见她神色有异,有意调笑道:“我瞧女侠你们这麽美,也是修习媚术的门派吧?本谷主今年刚满十八,风流倜傥,正需要一位女使,不如……”

媸妍峨眉微扫,“你又是怎麽看出来的?”

楚荀往逐波处一看,“方才逐波仙子进来就同姐姐示意,何况谁不知芙蕖门的标志是莲花,跟姐姐的莲华阁倒是匹配。再说几位姐姐竟然人手武器全然不同,我猜必定是以内功为主的门派,几位弟子竟然全是女子,要麽就是道家门派,要麽便是修习媚术的门派。姐姐方才提起花师兄并无恨意,因此楚荀猜测莲华阁当与极乐谷互为巧妙。”

媸妍见到这少年恍如见到一个还没出道的花飞飞,再者也欣赏他如此d悉,对他方才的无心调笑也不再计较,嘴角浅笑,有心出手试探他的内功。

那少年不防她出手,纸扇极为灵活的一旋挡於身前。

媸妍好奇心起,变换手势以手指幻化剑招攻去,楚荀手腕功夫极好,脚下来回转移,也很平稳,好歹也避开了去,又过了十招,实在被她内力相,才退了好几步,满头大汗。

“还不错,”媸妍点头,“不知谷主喜欢什麽样的女子?”

楚荀斜着往她面纱里好奇的探了探,“恩,果然很美,可我口味怪得很,最好比这个还清淡一些,”说着指了指胭胭,然後看向玉岫,“比这个麽,再多些脾气,”然後又指孔雀,“这个麽,再添些风情。”

媸妍明明见这少年气息单纯幼稚,却偏要卖弄风流挑肥拣瘦,忍不住好笑,心知他是捣乱,却还是有心说道,“若不是我正好有一个,我还以为你在挑剔。女使没有,不过妹妹却有一个。”

正要再说,见场子不知何时早已散了,原来田天齐见情况不对,就借故去布置宴席,好言打发了出头的铁砂派,与弑剑阁首领好好说了一通,又与其他几个不请自来的门派连连告罪,便匆匆散了。

媸妍不由向角落看去,那位月白色面纱的姑娘果真兴致缺缺,早已不见了踪影。

媸妍又看向右上方,那和尚依然呆滞的捻着佛珠,严肃面上更显清俊,剃了头竟然丝毫不显得难看。媸妍忍不住想起什麽,指节发白。

“姐姐你不会是看上白云寺的俊和尚了吧?”楚荀微微吃惊,却又坏笑道,“不过现如今,出家人六根不净的多了。”

也不知是感到媸妍探寻的目光,还是听到了楚荀近乎冒犯的耳语,了尘临行似有所察,抬头往这边深深看了一眼,才静静离去。

☆、(23鲜币)212。叙旧

田天齐拿着一张纸笺微微沈思:那莲华阁的媸妍姑娘邀他去茶楼叙旧。

叙旧?他不记得自己认识她。

待到了茶楼,被小二引上二楼,才发现整座茶楼已经被包了场,这里清静又隐蔽,倒是一个极好的说话的地方。

媸妍见他上来,後头还跟了位女弟子,那女弟子文静秀丽,脚步虚浮显然根基尚浅,难免多看了两眼,这却看出来了,那女子同蒺藜长得是有几分相像的,但却不如蒺藜那般以假乱真。

原来竟是她?

想不到她以这种身份偷生。

媸妍心中又恨又痛,这下当年的事似乎都明白了。

她观察之间,田天齐也在观察她,见她虽蒙了面纱,却生的一双秋水含露般的眼睛,他自忖从未见过这般美丽的女子,但那眼中的冷意又是那麽明显,不由疑惑道,“媸妍阁主,不知田某何时与你有旧?”

媸妍笑道,“田大人,你与我自然不相识,可是我这里收留四海孤苦无依的女子,难免有一两个被人追杀通缉、别有来历的,没准就跟你有旧了,你说是也不是?”

田天齐心中一惊,突然转向一边使了个眼色,“这里说话,你先出去吧。”

媸妍却是弹起一枚葡萄拦在女子跟前击上门扉,嘻嘻笑道,“别呀……她也不是外人。”

田天齐见那门竟稳稳关上,心中大骇,他记得武林中内力能压得过他的恐怕也就是岳洛水了,白云寺的普觉大师虽内功深厚却是方外之人。而这个女子看着才不过双二八的年纪,却能有如此惊人的造诣,让他大大敬畏,再加上她方才说的那些莫名其妙的话,他心中竟泛起不祥的预感。

媸妍的内力倒也没有那般唬人,但是比较特别,因为和小川的内力相生交替,而绵力十足。

媸妍见他紧张,笑得格外开心,“明人不说暗话,田盟主,你对那位叫甘草的旧识,该不会陌生吧……”

她笑咪咪的近田天齐苍白褪色的脸,“甘草偷听到的事,我早已知道,包括你与朝廷勾结的事,还有你如何欺辱她,我都再清楚不过。”

田天齐瞳孔收紧,心中独自酝酿如何将她击杀──很明显室内的呼吸声只有四个人,而那女子的帮手并不十分高明。

“田盟主,你说,如果我把这些事散布出去,你这二十年的盟主岂不是白做了呀?还要落得一个老鼠过街的下场,啧啧啧啧……我记得你可是最为紧要你的名利……我倒是挺期待,能看到你如何再以难堪的身份出现在世人面前。”

田天齐退後两步,紧盯着她,目露精光,“你知道了又怎样,这些年诽谤在下的人多了,又有谁真的翻天?空口无凭,谁又会相信你?恐怕我这个任劳任怨的盟主比你这个妖女更加可靠吧。”

媸妍突然拍拍手,只见屏风後走出一个紫衣少女一手解开面纱,吓得那女弟子掩口跌倒在地。

田天齐眼里一片慌乱,面上流汗,不久便平静下来,眼神复杂看向蒺藜,“没想到你竟然投了靠山,当初我走了眼,真是不该放你生路,枉费我对你一番大好情谊!”

那女子眉目间带着被男子负心蹂躏後的冷情和死水般的韧性,绝对不是寻常人家单纯的姑娘所能模仿出来的,不是甘草又是谁?

他当初感念甘草年轻的身体,确是存了心思放她一马,也因为笃定她翻不起风浪,当时对她,也有那麽些模模糊糊的特殊感情,是以现在猛一看到甘草来意不祥,竟觉得自己被欺了。

媸妍实在忍不住大笑了数声,指着蒺藜,“田盟主,还要多亏了你的‘大好情谊’,我收到这徒儿的时候她走投无路,又被到走火入魔,还毁了容貌,若不是我,她恐怕没有命在这里同你叙旧了,是不是就是你想要的?”

蒺藜沈静的眼神忽闪了一下,若有所思。

田天齐脸色y晴不定,虽然心惊了一下却是平定,没有什麽比他自己更为重要。

媸妍挑眉,“废话少说,我要是把她带出去,估计你们盟主府很多人都会记得当年的三师妹吧?”

田天齐眼中晦暗不明,却听她道,“你不承认也行,我今天可是看见了尘师父了呢,你说我若是把这些事推到他身上,他会替父默认背黑锅呢,还是会否认辩解呢?”

媸妍又拍手笑道,“差点忘了,那位了尘师父也不算背黑锅……”

田天齐心中一恸,汗如雨下,犹如被揪住了死x,“不要……不要去找单儿,一切都该报在我的身上。”他说完,像是抽干了全身的气力。

媸妍大为快意,原来他还有最为在乎的东西,那样可是会更好玩呢。

田天齐心中绝望起了困兽之斗,杀心一起,方才还对蒺藜念着些旧情,现在竟是运起全部的内力一爪攻向蒺藜。

媸妍美目一凛,胳膊水蛇般灵巧的一绕,明明看不出什麽力气,却是意外躲不过去,好像眼花了一般,田天齐大骇,闪电般抽出手去,心念电转,内力瞬间转换到另一只手依然锁向蒺藜的喉咙。

蒺藜对他奇怪的笑了一眼,手腕也藤蔓一般绕上他的,令他不得不伸出左手。

田天齐没有想到,当初徒有招式的女子现在竟然奇迹般的有了充沛的内力了,还是如此奇特的y柔之力,看似无力,却又能阻住千斤万钧。

蒺藜的功夫还差得很,又未安排双修之人,其实接不过田天齐二十招。

可媸妍恼怒他狗急跳墙,锁住他的手臂广袖一挥,一双美目锁住他时竟然让他分神无觉,也不知用了怎样奇怪的姿态,竟然缠上了他的左手。

那种感觉惊出了他一身冷汗,你分明看见对方并不十分高明的缠将上来,却偏偏躲都躲不开。

田天齐脸色青白交加,对着媸妍一人还行,这样被前後夹击下来,他完全讨不了好去!他狼狈不堪的躲开,惊魂不定的看着手臂,方才若不是他反应快,只怕那主仆二人便要折了他的胳膊。

尤其这二人诡异联手又心意相通,竟像一个人施展幻影大法分裂成两个,他竟然只能处於下风!

他忍不住後怕的看着蒺藜和媸妍,在想是不是什麽傀儡术,但是蒺藜的神情是完全正常的。

媸妍见他已经有了计较,道,“皇帝是不是要你蛊惑人心召集那些门派,大鱼吃小鱼,然後吃掉芙蕖门,这样明面上是教派之争,暗地里朝廷就能坐地将鄂南收回来了?”

田天齐眼神闪动,心下越来越沈重,“你都知道了,还问我做什麽?”

媸妍娇声道,“那麽,攻下鄂南,便好再出兵定苍山了是不是?”

田天齐冷笑,“孙大只一味的靠着极乐谷的逍遥散过活,此番平定芙蕖门,极乐谷只是顺手的事,逍遥散一断,还需要攻麽,定苍山唾手可得。”

媸妍惊道,“逍遥散?是你们引他……”她知道:就如同在芙蕖门随处可见的c药一般,逍遥散是极乐谷的主要进项,因此这事她不好c手。逍遥散会引发瘾症,一旦尝试再难戒断,她前世的未婚夫邱白路便是做的毒品生意。

田天齐呵呵凉笑,“你错了,是皇帝的意思……不过没等我们安排人手,他却自己染上了。”

媸妍心中针刺一般,手足身死、账册失落,所有责任一力担下,而她又……孙大那麽骄傲的人,到底算是自暴自弃了吧。

她心中不爽,回敬道,“田盟主,明人不说暗话,你一生所为不过是名利而已,可是现下出了我这个异数,你总得付出点代价吧!当了婊子还要立牌坊,你以为那麽容易吗?”

田天齐咬唇不语,半晌才道,“不知姑娘所图何为?是江湖,还是朝堂?”

蒺藜见媸妍皱眉,便直接上前,“啪”一声甩了田天齐一大耳光,“放肆!尊主也是你这样直接说话的吗?不过奴才而已。”

田天齐暴怒,继而眼神复杂的看着蒺藜──确定她眼中对他连恨意也没有,只有完完全全的冷淡之後,突然觉得心中失落莫名:他知道他当初所为不过是禽兽之举,可是她怎会连恨都没有?!

这简直是对他的侮辱!

他终於隐忍面向媸妍低头,“敢问宫主有什麽吩咐?”

来日方长,他心中对甘草的仇恨已经远远超过了其他,他相信,自己的价值必定比甘草的价值大,这个宫主看起来是个做大事的人,怎会放过他这些年的经营?她对甘草顶多是怜惜,对他却不得不仰仗,等他做了些得体的事,这个贱丫头还不是手到擒来?

所以,他有十足的把握这莲华阁主对他本没有恶意──人的“一步错,步步错”往往都是源於最初预判失误。

媸妍方才皱眉其实是在走神。她本来只不过想让田天齐身败名裂而已,可是方才他的话提醒了她:那个幕後的皇帝似乎更为可恶呢!

从她踏上流亡的厄运开始,那个该死的小皇帝就似乎无处不在!每每用幕後之手在她遭殃之际推一把,她相信他对她没有什麽仇恨过节,但是她真的不介意好好回敬一下他!

想到这里,她也觉得有些好笑:她真是越来越睚眦必报了。

“跪下说话。”媸妍平静的看着他。

田天齐不可置信的看着她,对峙了良久。两害相权取其轻,再说对方手中又握有他的把柄,这已不是他能抗拒的事。

他斟酌再三,“我要尊上答应我两件事。第一:放过单儿,不要……牵连他……凡事冲着我来,我会为尊主尽最大的心力;第二,”他狠狠地看向蒺藜,眼神y鹫,“事成之後,我要她!”

说毕认命跪下身去,腰身笔直。

他好多年前也是名噪一时的美男子,眼下虽然被剥掉了君子的外衣,可也算是斯文不失节气,倒有几分意思。

媸妍心中冷笑一声:早晚,要把你彻底剥的没有遮羞布,看你拿什麽维持这好笑的气度!

她自然不会尽信他的话,但是她却因为发现他比名利更为在意的事而兴奋。

“我要你该做什麽做什麽,明日大会照旧……我自有办法劝走这些不速之客。”既然他是一个傀儡,那麽她就是当之无愧的武林盟主,倒也不急着杀他,“不过,到时对付芙蕖门还须手下留情,做做样子即可,具体行动,我会叫逐波仙子与你传书。既然要做,就做大一些,把武林盟都召集起来。”

“至於行动中,那些挡路的老螳螂,该怎麽处理,不用我教你吧?”

田天齐犹豫,“我本来有此打算,可是近年盟主府离心,只怕要做这麽大的决定,并不容易。”

媸妍轻笑,“这好办,你放心,我会想法子让四大世家站出来支持你的,他们也逍遥的够久了。”

媸妍见他目不转睛盯着蒺藜,不由冷笑道,“只要田盟主帮我把事情办妥,这个女使立马奉上。只不过,我也想问盟主大人先讨个人呢。”说着,瞥了眼门口瑟瑟发抖的女弟子。

田天齐眼神越发y暗炽热,再说他自顾不暇哪里顾得着他庇护下一只小小蝼蚁,只深深看了面无表情的蒺藜一眼,想到日後能好生折辱她的感觉,心中更如同野草丛生,不由喜滋滋告辞了。

那女子不敢相信田天齐问都不问就把她扔了下来,本来想跟着出去,却被媸妍又挡了下来。

“你不会不记得,花飞飞是怎麽死的了吧,素娥姑娘?”

“不!不怪我……不怪我的……”素娥惊慌的摇头,涕泪交加,爬过去去抱蒺藜的大腿,“根本不怪我,我全心为他,可是他却宁可要推我出去替别的女人牺牲,我怎麽肯?我怎麽肯?”

蒺藜腿晃了一下,看了眼媸妍,将那女人一脚踢开,媸妍近她笑道,“他推你去替死,你可以不去,假惺惺也就算了,你又何必把我们的行踪都透露给田天齐呢?”她蹲下身子,看着缩成一团的素娥,“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们的行踪,应该是你在出发前就留下的吧,不然田天齐怎麽可能追的那麽快那麽准呢?”

“与其说你是怀恨在心,不如说是一早就嫉妒吧?”

龙霖全境只有定苍山盛产黑铁,是以她当年曾在厢房留下一枚随处可见的黑铁小匕首。而一个艳妓的房中出现这样突兀的物事,不能不引人追索。

素娥终於听出她话语里的诡异,“你……?”她看着满脸恨意的媸妍,再看向一边满脸木然的蒺藜,再看向媸妍已经换上了满脸的惊恐,“你……你是谁?”

媸妍揭开面纱,“是不是觉得我很美?你放心吧,死了的人很容易找到一副好尸体的,你也会的……”她诡异的笑着,向素娥步步近。

“啊──!”素娥後退不及,被迫触到她伸过来的冰冷的手,惊恐到极点,竟是眼睛翻白,癫痫了几下,活活吓死了。

蒺藜深深的看了媸妍一眼,“宫主,田天齐此人恐怕不会安分,何不给他下蛊呢?要不,通知风云使去寻小郎君回来吧?”

“田天齐这种十足的小人之心,他越是沾沾自喜拿捏住了我的心思,於我们行事越是有利,让他先自以为是几天,到时会输的更惨吧,又何必浪费我的蛊毒呢。”

媸妍想起那不知所踪的少年──没了他,行事确有不便,原有的蛊也快要用完了。

依照她的性子,能利用的自然是利用到底,可是现在竟然扭着一股劲就是不愿去寻他回来,只觉得不管如何便利也不想再利用与他,却不曾想:她究竟是为何这样作想。

看着楼下熙熙攘攘的人群,她也不知是为何,除了心头微恼之外,竟破天荒的有些想他了。

☆、(11鲜币)213。赤蝮

媸妍支走那些大小门派的方法很简单,她另给那些门派发了天字召集帖。

楚荀来了,逐波仙子自然也是来的,弑剑阁的首领不知为何竟然也同意了,铁砂派的大老粗最喜欢追捧奉承,因此也被玉岫请了来,其它的就好说了,於是零零散散聚齐了十几个门派。

至於甘泉宫,媸妍是准备另外拜访的,红绡女既然走了,也省了她的麻烦。

媸妍并没有说出田天齐臣服她的事,只是斟酌道,“各位,田天齐既然已经对众位门派有所排斥顾忌,那麽大家不如拧成一团,万一日後出了什麽状况,我们也好互相支援,情报共享,如何?”

逐波先站出来道,“我们芙蕖门鼎力支持,并自愿提供自制的赤霞烽烟与各位,出事时互相示警。”说着竟是慷慨的分发了下去。

楚荀一笑,想起昨日在媸妍房中见到的那个漠然紫色的身影,“自然追随姐姐号令。”

“可以。”

一声低沈的男声传来,媸妍不由吃了一惊,看向弑剑阁的首领,那人黑色斗笠幕离将头脸遮的严严实实的,怀抱一柄杀气极重的剑。

似乎众人也都吃了一惊,之後,也就很自然的随大流同意了。

待众人散了,媸妍同逐波道,“师姐,我已经要挟了田天齐,到时你同他演一出戏,要皇帝以为田天齐夺了你的势力,待皇家派兵来鄂南镇压时,再给他个惊喜。”

逐波点点头,“正是如此,我辛辛苦苦为鄂南做了许多事,又收复了蛮族人,凭什麽现在要那个黄毛小子来捡现成?就听你的,到时好好耻笑他一番不自量力。”说罢又嘱咐了媸妍几句便离开了。

媸妍行至廊下,觉得身後有人跟踪,她心中一凛,抽出弯刀往身後一旋,只见那黑衣人似乎并无防备,极为狼狈的闪了一下,只得道,“宫主……”

正是弑剑阁的首领。

媸妍手下不停,自从同岳小川双修之後,那内力就越来越好驾驭,几乎不用刻意引导。她一时兴起,运用起岳洛水教的精妙剑法,飘逸的招式加上妩媚冶艳的红衣,让人眼球一热。

那首领本来就只守不攻,此时更是相形见绌,情急道,“在下赤蝮,只是想问一个人!”

媸妍挑眉,见他目不斜视,并没有正视过身後的三女,想来想去,只有蒙面的蒺藜了,哼道,“我的人你要不起,你走吧。”

那人见她要走急了,“请问怎样能带跟那位紫衣姑娘见上一面?”

媸妍想了想,“她是我得力的人,若是阁下能为我驱使三年,我便还她自由,如何?”

那人看起来很为难,“并非我没有诚意,实在是在下已经身不由己。可否换一个条件?”

媸妍心中暗暗讥笑这人心意不过如此,“这就难办了……除非,你解开幕离给我看看,满足下我的好奇心,若是如愿,让她给你看看容貌,哪怕来陪你睡一睡也未可知……”

她还未说完,便觉得那黑衣人身上突然杀意膨胀,竟是声调冷了几分,“抱歉,在下也无法以真面目示人。”

媸妍感受到杀意,早已条件反s般攻了上去,一时心痒,越发想看到他的真容。

黑衣人被迫抽出长剑,刀剑相撞,碰出亮眼的火花。

黑衣人的剑极长,剑招也有些奇怪,施展开来竟是如激光般让人难以近身。

媸妍跟他纠缠了半天,早就不耐心,突然眼珠一转,冲他身後道,“蒺藜,你怎麽来了?”

黑衣人一顿,杀意减半,剑招暗了下来,范围小了一半,媸妍趁势往前一招“开天辟地”,他的斗笠一下断为两半,掉落在地。

可是媸妍注定要失望了,他脸上还带着一面银光闪闪的面具。

赤蝮见她如此咄咄人,再也不同她多说,飞身遁去,果然是做杀手的,几乎一闪而过不见了踪迹。

媸妍若有所思的捡起他被割破的衣袖,只见黑色布料在阳光下隐隐流转出蝮蛇暗纹,不注意根本看不出来,她随手将布料丢给玉岫,“交给如意查查,这是哪里特制的布料。另外,那四封书信送到天都有些时候了吧,看看那四个人到了没有。”

“不用那麽麻烦,我可以告诉你,这种布料除了皇亲国戚或者举国首富,无人有能力织造出来且不流通於市,他们有能力垄断,也自然有本事不让你查的出来。”

媸妍眼神一闪,听见那声音心头竟然同小女孩般欢快,“你怎麽来了?”

岳洛水将那碎布随手一丢,搂住她的腰肢,“听说你要干涉江湖事,我总是不放心,往日你担心对我声名不利总不让我去香川找你,现下我出来寻你也不行麽?”

媸妍眉眼弯弯,难得娇嗔了起来,“我想死你啦!”她就势一蹦,攀着他身子被他拦腰搂起往房中走去,几名属下早已自觉退避开了。

媸妍最为心动的就是他了,也因此,越发不愿连累了他,平时不敢轻易见他。他年长许多,又无微不至,让她每每绵软下来,收了那些骄傲,只使使小性子也乐意得很。

岳洛水关上房门,房内早已备好一桌酒菜,他将她轻轻放在坐椅上,用手指摸了摸她的眉眼,目光却是落在她脱兔般的胸脯,满意道,“妍儿,你又长大了。”他见她在他怀里静静的腻着不愿起来,越发满足。

他忽然拿出一套檀木妆奁,只见里面是一套做工精良的衣衫和钗冠,看起来精致华美,又带着出尘脱俗的柔美。

媸妍欣喜,把头闷在他怀里,嗅着他包容的气息,“洛水待我最好,还说为什麽跟你在一起,总觉得像我爹爹似的……”小川像少年夫妻,洛水则更像是良师益友,跟他在一起,才让她身心放松许多,觉得累了许久了。

岳洛水心里被她抱得软软的,闻言哭笑不得,“休要把我和西川师弟相比,我虽叫他一声师弟,他年纪却是比我大上不少的。”

媸妍闻言窃笑,他果然是比较在意年纪的,“你想太多啦。”

岳洛水将妆奁往她手中一塞,“去换上吧,叫我看看妍儿的另一面。”

媸妍乖乖听话,去屏风後将那套白衫金冠装扮妥当,走了出来。

岳洛水品着一口酒,见伊人从幕後走出,刹那间突然呆了,他仿佛听见心里百花争鸣的喧嚣。

那人一身雪色蚕丝烟罗,像是被云拥住姣好的身段,举手投足间,衣衫流动簇拥更显飘逸,精灵无瑕的面孔带着几分匆忙换衫的仓促,两股流苏发束垂到饱满的胸脯,她见他痴迷,随即柔柔的笑起来,随之发顶的小巧天平金冠摇曳的娇俏纯洁。

那人就那麽施施然从时光的波纹里走了出来……

作家的话:

这个人应该记得是谁吧……

☆、(12鲜币)214。探班(h)

媸妍还未反应过来,已经被他狠狠拥抱,以前所未有的热情丢到了床上。

“洛水……唔……”她还没开口,就被他热情的堵住了嘴巴。

他的唇舌几乎是带着崩溃的热情舔弄她,吸吮她,几乎失去了理智,像是过境的龙卷风,他都不舍得叫她说话,只想长久的品尝这小嘴的味道。

因着几个月的分离,媸妍也心甘情愿任他搓扁捏圆,可是觉出头皮被发簪硌的有些疼,她便一面费力的回应着他的唇吻,一面摸索着去头上想要拆掉金冠。

岳洛水却一把固定住她的双手不许她再动,口中还热络的吮吸她的樱唇,不许她出声。他又极小心的分开她的下襟,扯下了她的内裳,双腿极为强势的分开了她的双腿。

媸妍只道自己衣衫还齐整,却不知何时已经被那滚烫的物事抵住了敏感所在,她不知为何,心中有一种很不舒服的抵抗。待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双手已经被他以丝带缚住,在头顶上绑在了床头。

随着他近乎膜拜的吻隔着衣衫落在她的胸脯和颈侧,她终於知道自己为什麽抗拒了。

她眼光从柔和到一点点变冷,“洛水,你起来,让我除衫。”

“不要……”岳洛水眼光似痴迷似痴狂,“就这样,不要动……”

他更为大力,亲吻了不知有多久,突然几乎贯上全身的气力,一下子用他巨硕的粗大,冲进了她的身体。

那一下让媸妍甚至有些淋漓尽致的爽快快感,可是心里却疼了。她一直知道,她有些喜欢他,而他也喜欢她,可是这不意味着她愿意百般讨他喜欢。

她剧烈的挣扎,可是他今天太过热情,热情的盖住了她所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