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部分(1/1)

站在一排中间的那个汉子,站的颤颤微微,脸有土色,冷汗更比其余几个人多,双腿夹紧。

“啪”的一声,那汉背上挨了一鞭,发出一声惨嚎,余者皆一哆嗦,那汉身上一道淤黑立现,显见那鞭子力道不轻,但那道痕随即又以r眼看得见的速度消失。身着橙色紧身皮装的少女咤道:“站好,不许乱动。”

那汉似是实在忍不住,谄笑道:“橙子,我,我实在忍不住,你放我一马,让我n了吧。”

七女像是没听见,其余几个男人苦忍不敢笑出来。

那n急的汉子,壮了壮胆子上前扯了扯橙衣少女哀求道:“橙子,求求你啦。”

名叫橙子的少女转身一巴掌抽在那人脸上,怒目道:“橙子也是你叫的,给我滚回去老实站着。”

那汉脸上五个指印通红,竟没敢吱一声,“噗通”一声跪下,左、右狠扇了自己一巴掌,泪流满面哭求道:“橙,橙小姐,我不是人,我求求你。”

橙子一脚把他踹倒,咬着牙恨道:“你现在知道憋n的滋味啦,一公升的烧杯,连灌了我三杯,你让我n了吗?”

那汉脸成酱黑色,像放久的猪肝,汗珠大颗大颗滚落,伏在地上叩首不止,口齿不清的念道着“求求你,我该死”之类的话语。

“橙姐,先饶他这一次,一会儿龙姐要过来。”一袭青色衣衫的少女道,众姐妹也都来劝橙子。

那汉听众人劝,磕头如捣蒜,橙子“呸”的吐一口那人脸,便不再理会。

青衣少女对其中一个汉子叫道:“挫冬瓜,给我滚过来。”

从人队里走出个脑袋又大又圆、身子又粗又矮的男人,活像个大冬瓜,一脸傻憨相,一看便知此人智力发育不健全。那家伙听叫他滚过去,矮挫的身子便缩成圆球似的,在地上向叫她的少女滚去,费了翻力气才滚得直。

“你个变态不是喜欢让我骑你在脸上,看着我洒n吗?那好,你去给j巴麻烦解开绳索。”青衣少女见矮冬瓜想伸手去解,便一鞭子抽在他手上,那冬瓜“呀”的一声收回手,不停的揉搓着,不解的看着打他的少女,青衣少女道:“谁让你用手啦,像前几天那样,躺着用牙解,记着等他n完了,也要帮他舔干净。”

矮冬瓜名叫“金玉满堂”,只是这名字与他模样实在不衬,七女就给他起了个矮冬瓜的名字。n急的汉子叫“起名真j巴麻烦”。

冬瓜看了看n急的麻烦,一脸的苦相,但见青衣女子的一脸的凶狠,也只得躺下。n急男匆匆爬起,骑在冬瓜的脸上,将男g凑至他嘴边。

说来有趣,原来麻烦身上被系捆的却是他的阳根,且见那物根部紧系着一根细牛筋,半隐在皮r中,阳物怒勃着,因不通血y而呈黑红,像是个掐着脖子的乌g头。也不知腹中积了多少废水,只见小腹隆得像个西瓜。

冬瓜极不情愿的用嘴去解与黑物纠结在一起的细牛筋,那牛筋勒得又紧又深,即使用手去解也要费些力气,何况是这笨冬瓜用口,更是大费周折,不时咬住麻烦阳根与卵袋上的薄皮,直痛得他如杀猪般,吓得冬瓜不敢再落口。麻烦只得牙咬着唇硬忍着不吱声让他继续,蜡色的脸汗如水淋。

折腾了许久,那冬瓜才终于将牛筋松动。麻烦阳物里的血y得以回流,顿时软缩,但也只一个瞬间,一袋子的浊流便如开闸洪水般将阳物再次激起,尽数冲打在冬瓜的脸上。冬瓜本能的张口喊叫,声音尚未出口,那股劲流已冲入口中,赶忙哑口闭气,满嘴的s腥被连呛带惊的咽下。脸又无处可躲,只得侧着身子任由麻烦将余n浇灌在脸颊与耳孔里,有苦却又不敢吱声,气也不敢换一口。

一时s臭满屋。

七女早笑弯了腰,其余几个汉子却不敢笑出声,脸憋得如酱猪肝一般。一阵爽朗笑吧,穿紫衣的少女揪住个满肚子肥油的家伙耳朵,道:“s货,一会儿龙姐姐过去,让你干什么都别答应,那样我就可以慢慢的收拾你,把你们玩我们姐妹的那些个招数,在你们身上也来个遍。”

那肥猪正是昨晚门里骑乘紫衣少女的“最爱吃s货”,此时听闻早吓得n都险些出来,慌乱的道:“是,啊,不是,我答应,城主的要求我全答应。”

“那你们几个呢?”门口传来一个如夜莺唱歌般的好听声音,但听到几人耳里却不亚于天劫降世,都不由“噗通”跌跪下来,口角哆嗦着说:“愿意。”

心中却都暗骂:“婊子,先让你狠,等回到现实再说。”

来人正是龙菲儿、李虹儿姐妹二人。

“既然这样,那以后几位就是我风月城的贵客,不必拘礼都起来吧。”龙菲儿道。七女乖巧的搀扶几人起来,那几人哪里敢受,都吓得有如几位貌美女子如蛇蝎一般。

李虹儿见众人表情也不由一笑,想说一句:“做事别太绝,报应终上身。”但思及龙菲儿此番所为,便又咽回了肚里。

龙菲儿道:“几位口里愿意,怕心里都在骂我婊子吧。”

七男齐怔,忙道:“不敢。”

龙菲儿缓缓走至几个男人面前,笑靥如桃花,但几个男人却不敢直视。龙菲儿边走边道:“不是蓓蕾心黑,各位且摸一摸自己心窝里还有心有肺没有。”

走至第一人面前,笑了一声,摇了摇头道:“‘见风流脓’,这名字虽贴切,却不精准。”然而突然略提声道:“陆鸣。”

那人一愣,陆鸣正是他现实中的名字。

忽听龙菲儿慷慨激昂的道:“陆老爷子无论是在军队还是后来到中央,都是个刚筋铁骨、敢做敢当的汉子,一身正气,谁不敬服。”

陆鸣更是一惊。

龙菲儿一声叹息,接道:“哎,也是老爷子把正气都占完了,没给子孙留点儿,偏生了这么个头上生疮、脚底流脓,满肚子坏水的东西。你小子欺瞒着老爷子坏事做尽。老爷子在世的时候,人家不得不让着你,可你呢却四处得罪人、坏事做尽,现在老爷子去了,你小子门都不敢出,空弄了不少钱却没处花,只好在这游戏里过日子。怕是在这游戏里还要担心别人冲到你们家砸你的游戏舱吧。”

陆鸣惊至极点,瞠目结舌。

龙菲儿也不理他,自顾走至第二人面前,道:“你的游戏名‘一辈子图个啥’是你家王老爷临终前的感叹吧。他这辈子真是亏大的,一辈子谨小慎微,瞧老爷子给你名就能知道,王思微。

“王老爷子小心谨慎的弄了不少钱,在世的时候一个子都不敢花,每个月硬抗着用那点薪水过日子:家俱用二手的,衣服穿老婆补的,喝酒都是散装的,还得用那点钱搞交际、玩应酬,老爷子节俭了一辈子,每个子儿也都用在刀刃上。日子过得寒碜不说,还成天提心吊胆的,就怕那天出事全给捅露了,你说老爷子容易吗?

“老爷子这一辈子是咬着牙过完的,你说他图个啥,这还不都全是为你这个儿子吗。据说有一回人家送了一百五十万,里面有张百元假钞,老爷子大热天连司机都不敢带,愣是步行到工地上,找到那送钱的给换了张真的回来。老爷子要是知道你是怎么花钱的,还被你给气活喽。”

王思微又惊又羞。

龙菲儿接着挨个行至那人面前,便如数家珍般把每人底细说出。

“李玉圃,一肚子糟糠,还总学人家故弄风雅,是不是常为你这网名‘日落一点红’得意不已啊。我看你是没救了,你家老太太才被你气死还没满七呢吧,你小子带着孝就到游戏里花天酒地啦。但我劝你最好在游戏里逍遥,没准监狱那边一听说你们家老太太去了,保不齐把你给拎回去再榨点油水,反正你们家那些个钱也都是老百姓那儿刮出来的,他们取点用着也不心亏。

“‘起名字真j巴麻烦’,曹栋你这名起的倒有那么一、二分曹老爷子的豪爽,可你这人怎么就这么窝囊呢。老爷子当年可是黑道上响当当的人物,一辈子最讲的是义气,虽然干的是刀头舔血的买卖,也算赚的辛苦钱,生个儿子却是贪婪、无耻,除了糟蹋老爷子的辛苦钱,狗p本事没有。老爷子虽是义气为先,可毕竟惹下不少小人对头,仇家自然不少,老爷子寿终正寝了,可老爷子剩下的这么些钱,你小子也算得上是拎着脑袋在花了。

“‘最爱吃s货’迟延,我懒得说你。迟老爷子生前最大的官也就是市长吧,不知道是你这个儿子是个败家的天才,还是你家老爷子搜刮的手段高,竟能让你小子这么挥霍着过日子。

龙菲儿走至矮冬瓜面前,先一阵笑罢,才道:“‘金玉满堂’??金玉堂,好名字,虽然你那网名少了点创意,可对你来说算是不容易啦。

“金老爷子这辈子活得精彩,不得不服。活着的时候能贪绝不放过,拿人钱帮人办事;不能贪的绝不沾手一分钱,原则上把握的好,官道上的口碑就好,一辈子活得滋滋润润、风风光光。

“但俗话说:‘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事发后老爷子死的也干脆利落,也死的讲究:九十九层的楼,玩了次无绳蹦极,还连破两个吉尼斯记录:一个是在最高的楼上自杀,二是成为史上破坏力最强的高空抛物。

“更绝的是老爷子死了却没留下一分钱的遗产,一早全买了人身保险,法律上这钱一不能冻结,二连遗产税都不用上一分钱,就全都转给了你这个儿子,这手活也做得漂亮, ‘聪明一世’这词,金老爷子当之无愧。

“可惜老爷子把精明用的太尽,以致于生了你这么个娘胎里就脑瘫的痴障儿子。你小子也算好福气啦,赶上了好时代,现代科技发达,至少能让你像正常人一样活在虚拟世界了,尽管你还是显得傻不拉及,但总比让你小子流着口水含着奶嘴过这辈子强得多了。”

龙菲儿走到最后一人面前,驻立凝视了许久,直看得他心里发毛,才轻拍了拍他脸道:“‘肖帅’,说起来你肖洪这长相也对起这游戏名,一米八零、长相帅、人也聪明,可怎么就不往正点上用呢,一肚子装的全是馊主意,这几天五花八门的玩法,大多都是你出的吧。

“你爷爷白手起家,第一桶金发得不清不楚,不过这倒也没什么,哪个企业的发家史没点儿见不得光的地方,哪个企业家不想光明正大的赚亮堂钱。可是没办法啊,你不走点斜路,不打点擦边球,你的企业就没法子跟人家竞争,甚至你压根就融不到那个行业圈里去,企业就得死,几百、几千号子人就得没饭吃。

“太阳越亮,y影就越暗,一个企业越是光华照人,掩藏在背后看不见的东西也就越多。

“肖老以网络起家,弄了一辈子的高科技,晚年也做了不少的善事,值得敬佩。你父亲子承父业,可惜英年早逝,才四十出头,积劳成疾累死在光脑室里。两代人费尽了心血,积了钱财不容易,可你却一点儿也懂得珍惜,本来这钱是你们肖家,你怎么花跟我没关系。是你母亲跪着来求我来替她来管教管教你这个儿子。肖洪,你银行帐号的密码你娘已经帮你改好了,新密码放我这儿啦。”

肖洪心里本想:“我手里的钱干净,等我能下线啦,第一件事就去告你丫的。”可没想到事情竟是这样,不由的又惊又怒,问道:“你倒底是谁,为什么我们的事情你知道的这么清楚?”

龙菲儿道:“以各位令尊令堂与龙氏集团的关系,龙潜的干女儿,别人可能不知道,诸位应该有所耳闻吧。”

几人更是心惊不已,口中都不由念出“龙菲儿”三字,见龙菲儿点头承认,不由心凉,一个个成了霜打的茄子。原本侥存一点“回到现实依仗财势报复”的打算也就此消散,以自己的那点家底跟龙氏集团叫板那不是找死吗,何况那些钱多是从龙氏集团得的。

肖洪也只有仰天长叹道:“娘啊,你怎么这么傻,胳膊肘往外拐啊?”

龙菲儿拍了拍肖洪的肩头,叹道:“你母亲那不是傻,那是一句古话‘可怜天父母心’。肖家跟龙氏算是世交:若按年龄我要叫你一声哥哥;但按辈份,你母亲管我叫妹子。我这个当姑姑管你这个侄儿也应该的。”

肖洪也只能哭笑不得。

龙菲儿接着道:“我再补充点,这座红楼又名乾坤楼,是一件宝物,而且不只是游戏里的道具,它来自现实中的修真界,这个红楼实际上是现实中乾坤楼在游戏里的映象,为什么能这样我也没办法解释清楚,欲海这个游戏确实有太多不可思议。这楼的一个好处是可以使受伤的人快速恢复,这点大家应该有所感受;它可以禁锢玩家下线,这点你们也已经清楚。不仅如此,在现实中被收入乾坤楼的人,除非有楼主人的指令,否则在整个游戏内都不能下线。”

龙菲儿顿了一下,续道:“我讲这么多,并非废话,是因为这些与诸位息息相关,你们七个人的游戏舱已经被收入现实中的乾坤楼。也就是说诸位的人身自由在现实中已被限制,没有我的指令,谁也别想离开欲海。”

众人自是心惊,包括李虹儿在内。

任由众人一番抗议,龙菲儿只微笑着一言不发,直到他们停下来才道:“对于诸位来讲,这未必不是件好事:一来你们在游戏里花天酒地的时候,不用再担心自己现实中的安全问题;二来由我看着你们花钱,也不至于等你们把钱糟蹋光了,下半辈子凄惨渡日。而且我这么做也是经诸位家人的应允,他们的日常开销由龙氏集团来负责,尽管羊毛出在羊身上,他们信任我胜过诸位。”

龙菲儿耸了耸肩,续道:“我也为诸位做了安排:一,以后诸位在风月城享受顶级贵宾待遇,凡在风月城中消费给予八折优惠;二、如果你们愿意,可以到献神殿奉职,对来献神的原民具有最高的优先选择权,而且每月有薪水,你们也都知道欲海里花钱容易,挣钱的机会却很难得。好了,如果大家没有异议,现在就请把帐号以及密码给我,我只提取其中百分八十的金额,余下的钱省着点花足够你们在整个欲海里逍遥自在一辈子啦。当然如果有异议的话呢,也可以拒绝。”

众人一愣,能拒绝当然不会选择答应。

9?下 放仓粮李虹领命,泄怒气归海闹营

未及七人发话,却听龙菲儿对七女道:“你们也都清楚吧,乾坤楼里是不会死人的。”

七女齐应道:“知道。”

龙菲儿又对七个男人道:“世人都希望长寿,可有些罪啊,你宁肯选择死也不愿去受,最悲惨的事情莫过于,想死却不能啦。好了,诸位有谁有异议就请提出来吧,回头再提也行,我会给他足够多的时间用于考虑,有没有啊?”

七个男人看了眼七女皮笑r不笑的面容,直冷的打哆嗦,个个争先把帐号与密码发信息给了龙菲儿。待手续办完,七人忙领过龙菲儿给他们的任命状,逃也似的离开红楼。

看着他们离去的背景,龙菲儿、李虹儿,还有七女自都是一番哄笑。

龙菲儿笑着道:“时间也到中午了,我们小饮几杯如何?”

李虹儿与七女都叫好,便移步至醉仙楼,苟不易接着,自是欢喜接待,安排雅间,奉茶、上酒、上菜。

苟不易边亲自上菜边说道:“城主大人,几位神姐,这几天城里人多,有些菜料购全不易,所以酒菜如有不可口处,还望担待。”

李虹儿一愣,道:“怎么,这几天城里物资供应连苟老板也泛难了?”

苟不易才意识到自己失语,看了眼龙菲儿,面带难色。

龙菲儿道:“苟老板但讲无妨。”

苟不易这才正色道:“城里主要是积粮不足,百姓要留开春余粮,富户人家又借机哄抬粮价,以至连带城中各类物价暴涨,短短几天,连翻数倍,甚至有些物资已是有钱也没处买啦。”

龙菲儿略略点头,道:“苟老板可有什么办法以教龙菲儿。”

苟老板听她以真名自称,又出言谦逊,自是又欢喜又惶恐,忙道:“小老儿哪有什么好办法,城主大人折杀小老儿啦。”

龙菲儿道:“苟老板,菲儿真心请教。”

苟老板见她一脸真挚,道:“小老儿却无什么办法,但目前形势已然紧迫,若无应对之策,怕乱起来就难再收拾。小老儿以为,一方面可以强令城中富户平价出售积粮,一方面迅速从别处购粮以及各种日常物资;无论如何,哪怕是开仓放粮,也要缓解当前形势,否则不须数日,城中必乱。”

龙菲儿道:“城中富户乃风月城的柱石,不可轻动。”

苟老板闻听面闪喜色。

又听龙菲儿道:“购粮有两种办法,一是直接向系统购买,好处是迅速快捷,但是价格却贵;第二种办法是向附近他城购买,只是这种办法太耗时日,都不妥当。官仓储粮乃备战时所需,风月城倒暂无此忧,看来也只有开仓放粮了,按城中户籍,以人头发放。大家看可好?”

苟不易道:“只是这粮价如何定,又发放多少为宜?”

龙菲儿想了一下道:“城内官仓也只是这两年才有收储,存量也不多,如今城内人口暴增十倍有余,离正月十五尚有七天,相当于城内原户籍人数二月有余的口粮。这样吧,给城内户籍人口,不计老幼贫富,也不管原民、神民,按人头发放三个月的粮食,等十五后看情况再行打算。放粮只针对城中户籍人口,储富于民,民富则城富,粮价就不计了。大家以为如何?”

李虹儿点头,七女也没什么意见。

苟不易赞道:“城主英名,能成为风月城中在籍民众,深感幸运。”

龙菲儿听苟不易这话,也显得很开心,就道:“四妹,开仓放粮的事你来做如何?”

李虹儿略作凝思,面显难色,一时未答。

龙菲儿问道:“是不是觉得事太小啦?”

李虹儿忙答道:“事关风月城危存,那里是小事,只是觉得自己对城内了解不多,怕难担重任呢。”

苟不易道:“如果城主不嫌小老儿愚笨,倒可以帮四小姐打个下手。”

龙菲儿忙笑道:“求之不得,哪里还会嫌弃。”

李虹儿也道:“有苟老板相助,虹儿也就有主心骨啦。”

苟不易忙又一番谦逊,还道:“开仓放粮难免会有混乱,还要有些兵丁才行负责才成,另外搬运民夫也需招集。”

龙菲儿点头道:“民夫倒不必了,哪有往自己家搬粮食还不主动的。至于兵丁也好办,从护城军那里调一千兵由你们使配可够用。”

苟不易等李虹儿答。

李虹儿想及平时兵丁作为,便道:“一千兵丁足够,但还缺一物、一人,虹儿才敢接这重任。”

龙菲儿略显惊讶,道:“只管说。”

李虹儿道:“这物却要城主赐把尚方宝剑,令由我出,无论何人违令都由我来做处罚,任何人包括城主也不得干涉,如放粮中有什么差错也由我来承担。一人却要巨龙归海。”

龙菲儿道:“呵呵,巨龙归海,选的好。两样都依你。只是我又没惯使的兵器,去哪儿给你弄把宝剑呢。”

李虹儿道:“那也好办,只要城主惯用的一件饰品也可。”

龙菲儿便从头上拔下一根钗道:“这对龙凤钗倒是我常带,军官将领虽不识得你却大多识得这钗,这枝凤钗就给你充当尚方宝剑吧,我再写一道城主谕令为凭。只是这钗似乎远不及宝剑有震慑力。”

李虹儿接过钗笑道:“唬人还不简单。”说罢将内力注入钗内定型为基,又以精神力控制周身空气、水汽附着在内力上,但见流光闪现,一枝长近一米以空气、水汽凝成的巨大凤钗便已成型,但见那凤随着气体运转更显栩栩。

连龙菲儿都赞她对气、神运用之精奇难得,更兼构思之巧,使气、神的运用成为一种艺术,自称获益匪浅。龙菲儿尚且如此,也就不难想像七女与苟不易的惊讶表情啦。

李虹儿将这枝放大的凤钗递给龙菲儿握在手中,龙菲儿更惊,自叹不如。原来,这钗先由内力筑基,又辅以精神之力构形,气与神竟都以极巧的方式自行运行循环不息,却不需要李虹儿以自己内力维持其形,原理有点类似超导现象,能量不会因流动而消失。

这样这把放大的钗不仅李虹儿自己可持,也就可以交由别人来拿。

开仓放粮的事也就这么大致定了下来,时间定于明日中午十二点,一众人尽欢吃了些酒菜,苟不易也再三推辞后入了座。饭罢龙菲儿与七女先去,将此事全权授予李虹儿与苟不易,二人又商量了细节。

制定了三款条例,因为太多的话一时间难以记住,分别是:一、以权徇私者斩,兵士徇私腰斩;二、仗势欺人者斩,兵士欺人凌迟;三、其它命令下发时,同时明示赏罚,有功者赏、有过者罚。

按城区范围大致划分出五十个小区域,由苟不易推举拟定各区的负责发粮的负责人,由一名德高望众者担任,按户籍分别负责若干户粮食的领取、分发,称“放粮长老”,苟不易人情练达,此项倒非难题。兵丁对应分成五十组,不设组长但明示各人负责的粮包与分发的户籍,称“护粮官”,无论发生何事,粮包有失者由负责的兵士承担赔付,以户主手印为回执凭据,按组回收以备抽查。先将库粮分片运至各区域,再由各区负责人按人头分发,运送所需的车辆人夫由各区负责人征集,兵士负责到户。任务完成后,护送兵士可得金币五十,区域负责人得二百,仅此一项费用已达六万。

李虹儿又执意要求今晚八时整,所有人员到风月城中广场集合,迟到者斩足,兵士迟到者斩双足。龙菲儿亲去护城军营找负责人,网名“虐杀”,苟不易则自行承担五十个放粮长老的知会。

李虹儿道:“苟老一人负责五十人的通知,是否过重?”

苟不易笑道:“小老儿拟好书信,以信鸽传递,一个下午足可完成人员的确定、更调等事宜。”

李虹儿拍掌叫好,又通过系统面板将书信打印相应份数,人名处留出空余由苟不易自行填写,当然小花了一笔费用。

商议完毕,李虹儿给龙菲儿发了信息,要她吩咐相关人员暂停户籍注册三日,并将户籍手册通过系统面板发给她。龙菲儿很快回应,并派阿紫将城主谕令送来。李虹儿再给巨龙归海信息,却久未作答,李虹儿倒暂不理会。

苟不易自去忙着拟定、通知各放粮长老。

不多时,电子版户籍已经通过系统面板收到,李虹儿便借助系统空间的电脑将之整理、划分、打印成单,准备分发给各负责的兵士照单执行。阿紫也已到了醉仙楼,李虹儿收了城谕,先发相关信息给虐杀,却也未答,也先放下,由阿紫带路,骑马赶往护城军营。

护城军营也在城外,二人赶至时,军营却空,连站岗人员都无,军营演军场却不时传来震天的加油助威声。李虹儿不由的摇了摇头,虽是风月城暂无战事,但这般松懈的纪律连她这个外行也觉得不满。

李虹儿、阿紫赶至演军场,二人齐惊。

阿紫道:“那丑大个是谁?”

李虹儿:“巨龙归海?!”

一众军围着演军场,场中打架二人,一是护城军总统领虐杀、另一个却是巨龙归海。李虹儿心道:“难怪二人都不回信息。”

虐杀即是风月城护城军总统领,一身武功自是不虚,但对手是巨龙归海,则是另一番情景。巨龙归海显然未尽全力,却像是猫戏老鼠般,虐杀的两柄大锤不知是何材料制成,溜体乌黑闪着黝光。巨龙归海只空着两手,在两柄大锤抡飞下显得狼狈不堪,总是险险躲过招式的攻击,极显侥幸。但虐杀却早已在内心中叫苦不迭。

明眼如李虹儿这般自是看得出虚实,这般时间一久才围观的兵众也都瞧出苗头,不再叫好而改为加油助威。巨龙归海见已不再有玩头,显了真本领,闪过二招风头劲的攻击,待其去势已老、新势未生的瞬间,巨龙归海大拳直撞两锤劲虚处,锤飞。虐杀也被震的连退数步一p股跌坐在地上,围观兵众一时惊了,平时里即使一个小兵在风月城也是风光体面,今日竟让人找到家里来把总统给揍了,这来了得,不知哪个发一声喊:“兄弟们,齐上把这野牲畜给剁喽。”

围观数千兵士一齐往场中拥去,一面救下虐杀,一面各拎刀枪往巨龙归海或砍或搠。巨龙归海却不惊慌,整个演军场像是个以他为中心的漩涡,但凡进入其中者均是器折、人飞。也是巨龙归海手下留情,那些学习飞翔的兵士倒也只伤未亡。但兵众却仍如波浪不止,口里喊着:“累也累死这丫的。”

李虹儿来时,正好赶上这一幕,忙运劲大喊:“住手。”

她声音虽大,全场兵士都听得见,只是无人理会,也无法理会,场中一时混乱的如沸滚的开水。

李虹儿见无人理会,便取出龙菲儿给她的凤钗,凝功于上,一只火凤从钗中腾空而起,飞至演军场上空,身长已达数十米,一声尖厉曲婉的凤鸣有如要刺破众人耳膜。场中众人巨震,都是昂首望空,见一只巨大火凤在其头顶盘旋,顿时惊得魂飞魄散、抱头乱窜,场中一时竟比先前更乱。

但见那火凤又一声鸣,凤口一张,一道火焰如瀑布般尽泄在场中央,火焰竟如泄在地上的水银般,四处滚动着散开,演军场顿成火海,跳动的火球遇人却将兵众凝结,冻成一尊尊冰雕。正是李虹儿冰火两重天的又一艺术展示。

整个演武场一时竟成了冰雕展览,一尊尊雕像发须眼眉皆是精雕细刻,栩栩如生,令人叹为观之,可惜李白、杜甫难再生,否则怕世间又多百来首传世佳作。

李虹儿施完这招,体内气、神几被掏空,只得依扶惊呆中的阿紫。

稍事休息,行动已无大碍,这么大规模施放凝滞效果的冰火两重天,李虹儿也还是首次,心中自是欢喜,又恐兵士无法承受太久,体内已无力再解这多人的冰冻,心中又有些着急。

巨龙归海已运功破了冰冻,自是认出了施法的竟是李虹儿,亦是惊心。

赶至李虹儿身边,见她脸色苍白,知她损耗过巨,便按下道谢及道歉的话语却道:“虹儿小姐,趁现在这些所耗气、神尚未散失,不妨试着能否回收,毕竟这些都与体内气、神相近。”

李虹儿顿受启发,按冰火两重天防御式的心法,使体内残存气神强行在体内、身周循环,果然那些发出去的气、神仿佛迷路羔羊见到亲人一般纷纷聚拢,随同这些残存气神循环流转,几个周天后这些回收来的气神已被滤去杂质同体内合于一处,约摸半个时辰,李虹儿体内的气神已是过半,体外的气神却已稀薄的无法再行收取,但众兵士的冰冻也已解了。

虐杀是个粗汉,性精暴虐,最是瞧不起女人,此时却已敬服不已。

因他是个玩家,巨龙归海出手时便没有留情,是以他受伤反比兵士更重,此时也硬撑着来到李虹儿面前致谢,对巨龙归海却是怒目以视。

巨龙归海心中怒气尽消,也不与他见识,此时见李虹儿业已恢复,便道:“虹儿小姐,你怎么会来这护城军营?”

李虹儿有些责怪的道:“我还问你呢,你巨龙归海也不是个粗人,怎么会跑到军营来闹事,险些误了城主的开仓放粮的大事。”

听闻开仓放粮,巨龙归海一惊,口里赶忙道歉。

虐杀虽也听说了城主龙菲儿义结李虹儿,收巨龙归海的事情,却不识得二人,此时听两人对话才知正是眼前二人,直恨自己不开眼,道:“他娘的卵蛋子,原来是归海兄弟和李四小姐,虐杀我没话说了,今天算是开了眼了,归海兄弟对不住啦。他娘的卵蛋子,我就是这么个粗人二位别介意,李四小姐有什么事,只管说。他娘……”

李虹儿、阿紫都忍不住“噗哧”一笑,心道:“这粗人的口头禅却是有趣的很,还真想像不出来他娘生出卵蛋子是什么模样。”巨龙归海也只苦忍,一张又大又丑的脸此时更显得难看可怕。李虹儿忙打断他道:“城主有令,命我负责开仓放粮,特来军营找虐杀总统领借一千兵。”

李虹儿随即将事情简述了一遍,要虐杀给他从五千护城军中挑出一千心细责任强的军士,又特意强调了一下三款条例。

虐杀也不休息,执意带伤亲自挑兵,临走前还道:“他娘的卵蛋子,我虐杀一辈子没把几个人看在眼里,只服欧阳大哥,更是瞧不起女人。但两年来龙城主的所作所为,我是心服口服,今天又碰到了李四小姐,这样一算,他娘的卵蛋子,我虐杀服的三个人里头竟有两个是女人啦,以后再也不瞧不起女人啦。”

李虹儿看着这粗人虎背熊腰蹒跚离去的背影,心道:“这人说话虽哆嗦,倒是条硬汉子,只不知那个采花蜂身上倒底有什么,竟让夜孤狼、虐杀这样的人都对他敬服的五体投地,结为义兄弟。”

转身看见巨龙归海,便道:“明天随我放粮,记住别迟了。对了,你怎么找到军营里跟虐杀打起来了,如果不是碰巧我来,你还把这儿给拆喽。”

巨龙归海道:“也是我一时糊涂,收了个性宠,却与这虐杀有些关系。”

李虹儿一愣,笑道:“哈哈,我们俩个收宠,却是采花蜂的两个义弟受罪。正好要等虐杀选兵,你说说是怎么回事儿?”

阿紫也觉得有趣。

巨龙归海见李虹儿、阿紫还站着,道:“这虐杀还真是个粗人,也不说给我们找个地方歇脚,怎么说也刚打了一架。这晒着太阳怎么聊天,走,我们自己就在这军营找个地方,最好能弄两坛酒,边喝边聊。”

李虹儿也道:“也是,走,就去虐杀的大营里等他,自然有你酒喝,却不可贪杯误事。”

巨龙归海一笑,道:“这个自然。”

便由阿紫引路,径往虐杀在营中的住所行去。

10?上 游虐园巧遇知己,表实意当宝购契

虐杀的住处是一个军帐,只是比普通士兵的要大些。

巨龙归海有些不解的问:“在城里为什么要用帐篷?”

阿紫解释道:“这是龙城主的意思,军营的一切配置都以野外行军的标准来设定的,目的是让军士们在日常训练时就养成符合战时的习惯。”

李虹儿、巨龙归海都微点头,脸浮敬色。

虐杀守帐的两个亲兵认得阿紫,更何况李虹儿、巨龙归海刚才在军营中大展神威,即使没有阿紫在场,怕也不会难为二人,只从他们崇敬的眼神中即不难猜得。于是三人在这虐杀的军帐中似是在自己家中。

阿紫向两个亲兵叫了酒菜,不多时便送了上来。几人边吃边聊,听巨龙归海讲起早晨起来以后的经历。

巨龙归海回到房间后,一个人躺在床上,水帘d的往事不时在他脑海中萦绕,半睡半醒的过了一夜。早晨醒来,头还昏涨,好似宿酒初醉,心中烦燥,行至迎春楼一层大厅里寻酒喝,楼内主事的人倒也认的他,不会向他收酒钱。

伙计也等他招呼,便抱了两坛上好女儿红与他,寻常下酒菜也不用他点,都一股脑的上了,那伙计做完这些战战兢兢的问他还需要什么。巨龙归海知道这是伙计见他面恶,一次上齐就可以不用再来招呼,识趣的挥挥手,道:“别的不用啦,酒喝完自会叫你。”

那伙计如逢大赦,一溜烟的走开。

两坛酒喝完又想再叫,最终没叫,一是不喜欢见伙计怕他的那副模样,二是毕竟自己衣袋里没钱,白喝的酒哪能使劲的喝。

“这位兄台,好酒量,能邀兄弟共饮吗?”一个瘦脸汉子抱着两个酒坛站在桌旁问道。

巨龙归海左、右望望,确认此人是跟自己说话,便点了点头。

那人坐下,将一坛酒开了封推给巨龙归海,自己边开另一坛边道:“古人说‘异人自有异相’,只看兄弟这副相貌,可知兄弟必非常人。寻常愚民以相貌取人,自不必去理。来,我们先干一坛如何?”

巨龙归海未说话,但眼中却有一种深感知己的味道,拎起酒坛也不与那人碰礼,只自顾饮尽,才道了一声:“痛快。”

那人一坛酒也饮了半坛,不得不放下,敬服道:“兄台,果然海量。”然后又要叫小二拿酒,却被巨龙归海止住道:“今日酒已尽兴,不必再叫了,这位兄弟怎么称呼,以便改日回请。”

那人道:“一介原民,名字不足提及,也随这里习惯称我‘虐园公’即可,能一起喝酒已是缘分,何提回请,若兄弟无人喝酒时,只管来这‘虐园’找我,我一般都在。”

一楼除了大厅,四周仍有数十个包厢大小的房间,都开着门,可见门内空间不大,多是一张台一个侍者,内有隔间,门楣上都有横匾,顺那人所指方向果见一块门匾上书有“虐园”二个字。门也开着,只没有侍者,想来侍者便是此人。

巨龙归海虽知这迎春楼的娱乐项目都离不开风月事,也隐约知道这虐字的含意,却不大懂如何玩法,其中又有何乐,便向那人请教。

那人笑道:“虐园,顾名思义,乃暴虐的天堂,至于如何从中取乐,却非小弟三言两语说得清的,何不随小弟进去观览一番。”

巨龙归海左右无事,便道:“好。”

那人便起身带着巨龙归海行至虐园隔间,也无别物,只一传送阵。二人踏上传送阵,巨龙归海只觉眼前一花,再睁开眼情景大不同,原来这虐园内中另有乾坤,想来其余数十个包厢也是如此。

环顾四周,竟像是进了豪门富户家的庭院,朱门红墙、回廊曲折,一座座装饰豪华的房舍隐于花草山石、小桥流水之中,每座房舍又都独立成院,或以树、或以石,甚至栅栏相互隔离,亦有曲径相互交通。林林总总,不知其数,仿若进了仙境般。巨龙归海不由叹道:“好景致,想不到这迎春楼内竟还有如此神奇的地方。”

虐园公道:“类似虐园,这迎春楼内共有一百零八处,有适宜琴棋书画的风雅处,有可供赌博投彩处,亦有适合喝酒听曲的去处,一百零八处,各有各的不同。这虐园又分内园与外园,这里是内园,主以室内活动为主;外园更为广阔,可供骑马行猎。虐园主要服务于玩家,当然有钱的原民亦可。”

巨龙归海一愣,心道:“原来这虐园公是个拉客的,可我身无分文,如何是好,可这地方既然来了又不好立回,且与他商量一下。”

想罢,脸露难色,道:“这,我身上却未带分文,若虐园公不介意,回头再付资费可好,若不成,也只好麻烦虐园公带我回去吧。”

虐园公亦是一怔,随即笑道:“哈哈,兄台多想啦,既是小弟约来,便是我做东道,那里还要付什么资费。我邀兄台至此,亦是有私心的。”

巨龙归海“噢”了一声,道:“莫非是有什么用着我的?”

虐园公道:“小弟见兄台生得异相,正是这虐园所缺的人才,若兄台不弃可时不时来这里,选些可心的差事,小弟自有酒钱相谢。”

巨龙归海这才明白,这虐园公原来是想招募自己来这里做工,心里竟有些激动,毕竟先前受尽了世间冷眼,苦寻了几年都未能寻得一份象样的差事,没想到今日竟有人主动找到自己,难免一番心动。

便道:“只是归海近日才与蓓蕾城主做了跟班,需空闲时候才来得。”

那人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