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0 部分(1/1)

“唉……阿伍,我最近有些不好的感觉,总觉得,郎氏一族的安宁,恐怕真的要结束了……”

被唤作阿伍的蓝衫汉子嗫嗫嚅嚅,也不知怎麽安慰,道,“不会的……大长老,阿里小族长也就是年纪小,别扭些,不大配合,依我看,他长得那副好样貌,定然能把那什麽圣女迷的神魂颠倒。”

大长老轻轻一笑,摇摇头叹息,却也不再多说了。

阿伍突然一拍脑袋,“糟了!大长老,刚才经过镇子的时候,族长折腾的太厉害,我忘记给您买斋菜了……”

郎隆吉微抬眼皮,“这才想起了?等你给我准备素斋,我这把老骨头都要饿死了。走吧,出去陪我一起采点野蘑去,看天色还来得及烹汤呢……”

於是两人一前一後出了破庙,其余的几人有的出去拾柴有的取水有的收拾锅碗瓢盆。

方才热闹的破庙中央反而空寂了下来。

那黑布袋里突然悄然钻出一颗脑袋,却是一个狼狈的少年,样貌不足十七,脸色极白,尤其映衬得唇红如点朱,一双眼睛星子般明亮,闪烁着狡黠的颜色,他天生瓜子脸颊,又眉目俊美,唇红齿白,配上脑後一头零碎的小辫子,和发梢的红绳铜钱八宝若干,倒透出些邪气的y媚来。

少年暗暗嘀咕道,“哼,好歹我也是郎氏的族长,以为缚住我就能给我下蛊?那我还当什麽族长?真是白痴。”

少年边嘀咕边四下张望,丝毫没有惊动院落里打扫的族人,眼睛机警地四处刺探,却刚好瞥见干草中遮住的黑色。

少年恨恨道,“想出卖我的大好年华,去跟那个声名狼藉的女人联姻,我偏不,我就是逃出去又如何,大不了,我不姓郎了,也不当什麽族长了还不行。”

他说着轻轻滚了几圈刚好滚到干草旁边,拱了几下,现出其中黑袍遮掩的人来,竟是同他一般情形。

郎阿里嘴角微勾,好不得意,“这下倒好,省了我金蝉脱壳的心了。”

他费力撑着站起直立,躺倒甘草的里侧,往外滚铁环似的几个翻身,於是干草垛里的人便被他就这麽给“推”了出来。他则刚刚好借用了刚才的位置。

☆、(12鲜币)171。回转

郎阿里又缩回布袋,将自己牢牢藏好,这才彻底埋进干草里将自己掩上,这下了却了好大一桩心事,也不用什麽昏睡蛊了,竟然舒舒服服步入梦乡,做起了美梦。

待他一觉醒来,早已是一个时辰後了,天色已经黑了,但显然眼前的男子脸色比夜色还黑。

只见一个黑衫清俊男子,剑眉长竖,薄唇紧抿,手执长剑,早已将他身上的黑布袋和手脚束缚划破,郎阿里刚绽开个大大的微笑,想要道谢,却被剑尖直直抵住了喉咙。

“说,这里原来的人呢?”

岳小川问出话来,脸色又冷了三分。

郎阿里一愣,嗫嚅道,“哦……原来这里还有别人麽?我怎麽不知道的?”

岳小川剑尖一送,已经划破他的咽喉,带出一股血丝,“你给我老实点!若是再不肯说实话,我现在就要了你的命!”

郎阿里勾唇一笑,安抚道,“别着急,我慢慢想想就是了……”他转了转眼珠,道,“若是我没猜错,八成是我的族人把我和你要找的人搞错了,所以……所以就把他带去芙蕖圣殿了……”

岳小川微微皱眉,剑尖微偏,“那你为什麽在这里?”

郎阿里拖延道,“啊……这个啊……我睡着了喜欢到处滚,可能就滚到这里来了,真不巧,”他说着开始东拉西扯,“这个呀,其实你也别慌,你劫持的那人多半是你仇人吧?你放心,芙蕖门那个妖女厉害着那,若是发现被掉了包,没准就替你解决了……”

他说着,见岳小川脸色泛青,怒意聚敛,赶紧住嘴,可是对方已经一剑招呼上来,他情急之下,抓起一把稻草扑面一扔,避开剑尖,一脚斜斜踢去,睁开眼,只见岳小川已经捂着肋骨软靠了下去。

“啧啧啧……”郎阿里拍拍手走了近来,“我的功夫本来就不怎样,可见你也不怎麽样嘛……”

岳小川捂着胸口,诱发方才的旧伤,嘴角沁出一股血丝,眼神依然鹰隼般紧盯他。

郎阿里随手玩着一股小辫子,邪邪笑道,“而且,你还受了伤哦……受了这麽重的内伤还敢这麽凶……”他在岳小川身旁轻轻蹲下,“小爷我这就走了,你就慢慢找你的人吧……”

话未说完,已经冷不防被岳小川强聚内力点中肩井。

“我自然是不怎麽样,可是对付你还是绰绰有余。”

郎阿里额头不由滴下一滴冷汗,被岳小川那强弩之末突然涌现的戾气震得不能动弹,缓缓道,“别……呀,大侠,是那夥人劫走你的人……可不是我……你……你去找他们……”

岳小川冷笑道,“那夥人是谁?”

郎阿里道,“是郎氏一族的大长老,你再不去,人可就贡上去了!”他可不怕给郎隆吉带来麻烦,那老东西,他巴不得他吃点苦头,至於身家性命,他倒还有些自信,他的族人可没那麽容易被人捏死。

岳小川瞥了一眼他的衣着,这诡异少年一身从简的黑衫,偏偏一张脸格外亮堂的妩媚妖冶,不过,衬里领子还是露出了一些精致繁复的花纹,用五色丝织就而成,绝对是精工慢活。

他揪住领子把他带到近前,扼住他的喉咙,已经从襟中摸出一颗丸药拍入郎阿里口中,迫他咽了下去。

“你给我吃的什麽?”郎阿里一脸惊恐,狼狈的站稳身子。

岳小川冷冷道,“你害得我的女人同我失散,这正是你应得的。现在你乖乖去芙蕖圣殿,把她换出来,我要看到她平平安安的同我会合,否则,我这颗‘肠穿肚烂丸’即便要不了你的命,我也会亲手追杀你。”

郎阿里拱手连声道,“别……别……我这就去……”说罢就着他的拉扯随他一路去了芙蕖门,两人守在围墙外停驻不前。

岳小川瞪了他一眼,“磨磨蹭蹭,还不进去?”

郎阿里突然问道,“你的女人,你怎麽不进去?”他眼珠子咕噜噜一转,侧过脸来,“莫不是……你害怕那个妖女……或者那个老妖婆?”

岳小川一把揪住他衣领往墙上一甩,郎阿里已经挂在了墙上,疼的龇牙咧嘴,“你……你这个混蛋!”他揉了揉腰身又整了整衣领,“你若是再揪我的领子,我就……”他看了看岳小川漠然的眼睛,竟然觉得那威压迫的他说不出口,只得恨恨的看了一眼,翻下围墙,往内殿走去。

走到暗处,郎阿里躲在角落里冷哼道,“真是个莽夫,以为一颗清心丸就能冒充什麽毒药?还起那麽个恶俗的名字……肠穿肚烂丸?真是笑死人了!武林尽出这号人物麽?”

郎阿里是什麽人?自然是郎氏的小族长,乃是如今族中巫蛊术最有天分的人,怎会对用毒没有嗅觉呢?

不过他也就是胡乱骂几句逞逞口舌之快,才好忘却刚才的狼狈,想起岳小川那冷漠如冰的眼神,他倒真是心有畏惧。

想起岳小川刚才对他的“礼遇”,他自然不想按他说的做,不过他的好奇心倒是占了上风,那莽夫的老婆,该是个什麽样的无趣呢?又为何是被他胁迫着上路?难道说是那莽夫抢来的老婆?

想到这他眉眼一挑,来了兴致,这倒要去看一看了。他倒丝毫没觉得自己先前的做法不地道,只是若是那样的话,他就拐了他的漂亮老婆,气死那个呆瓜,还救了美人,自己顺带了却一桩心事,怎麽听起来都是不错的。

郎阿里想着,这便悄悄隐匿进了殿中的y影,向那内宫中隐隐有灯火和声音的地方蹑手蹑脚走去。

一路循过去,一股奇异的幽香从里面幽幽传来,令人恍惚。

郎阿里方将身形没入一帘轻纱,只见正对着的内殿里那粉色纱衣的美人,艳丽的不可方物,面如满月,眸如春水,光是那脸上舒展的柔笑,已经叫人心肝酥了几分。

郎阿里只愣了片刻,却心里微嗤,他只消看到她衣炔的绣花便知道,这便是那位行为孟浪的圣女殿下了,他心中不由圈圈点点:长得也还尚可,要说跟她那什麽……还真是不吃亏,不过饶是如此,他也没兴趣搞什麽联姻,其实族风并不封闭,族里的姑娘也挺火辣,只不过,他就是不喜欢过於外露和聪明的女人。

要说他喜欢什麽样的女人?其实他也不知道,但他想,必定是温柔如水,一笑便醉了一池莲花的女子。而且,至少要把他的容貌比下去才行。这样两人走在一起出行,便不会再有人对他过於烦恼的美貌大惊小怪了。

他这厢走神了片刻,那边逐波掌着一只灯烛已经走近了床榻,随手揭开床上人身上的黑色披风,失声道,“久闻郎氏小族长美貌令天下女子都羞愧,想不到……竟是这样的天香国色……”

逐波喃喃的自言自语,酥手已经抚上甘草的侧脸,竟是看得痴了。

这下本来郎阿里还待犹豫来去的,一时更是好奇,那莽夫的女人该是怎样?他探头一看,心脏如擂鼓狂跳,那女人没有一处不完美,容颜皎洁,肌肤瓷白,就像是月宫的仙女不可冒犯,用“美人”来称呼她,都成了下等的冒犯了。

这样的仙子姐姐,怎会是那呆瓜的女人?绝不会,瞧她昏迷不醒还被强掳的模样,一定是那个莽夫抢来的,对!一定是这样!待他救了仙子姐姐,问个明白,然後……

作家的话:

真是抱歉,上个月玩了个游戏,就给耽搁了。

☆、(13鲜币)172。惊鸿

这样想着,他怎麽也见不得别人来触碰他的仙子姐姐,即便那个人是个女人。他几步走了过去,一把拦住了逐波的手。

逐波呆住了,转脸看着这个堂而皇之出现她寝宫,还对她怒目而视的少年,“你──是谁?”

郎阿里怒意未消,“不许你碰她!”

逐波挑挑眉,笑了,“凭什麽?他可是我的未婚夫,我摸一摸怎麽了?我还要做些更过火的呢……”

郎阿里还来不及阻拦,逐波的手已经钻了进去,突然她脸又红又白,喃喃道,“怎麽会?怎麽会?”她一把掀开包裹的大披风,这下,情形再明显不过了,床上明明是一个百合般静谧的女子,哪里是什麽美貌的男人?

而她方才探到她胸脯,弄皱了胸襟的衣服,女子的衣领微微敞开,露出大半个丰满雪白的r兔,更是确凿的证据。

郎阿里面红如血,发烧一样,瞪了逐波一眼,“你可不要打她的主意!她是我的未婚妻……”说出这样的谎话,他心中竟然泛出一丝偷来的甜蜜。

逐波这才缓过神来,眼光在郎阿里襟口一扫,突然冷冷笑道,“好一个郎氏的长老,竟敢用一个女子来冒充我的未婚夫,然後一走了知?枉我还想好好协商合作呢,这下就等着罢!”

郎阿里也不敢再瞒,当下面不改色撒谎道,“他们怕不是故意的……实话实说吧,我才是郎氏的小族长,是我未婚妻追了过来,在破庙悄悄把我替了下来,连我都才知晓追了过来。”

逐波也不意外,道,“终於肯说出来了?哼哼,是你嫌我配不上你吧?”

郎阿里连声笑道,“哪里会,只不过我原有了未婚妻子了,这次实在没有心理准备的。哎呀,我也不知该要怎麽说了。”他露出一副苦恼词穷的样子。

逐波望向床上的女子又是一恍惚,皱皱眉,“她……真是你的未婚妻子?”

郎阿里又一下子紧张起来,“自然是的,你不知道,我们郎氏因为隐居地方山水好,出尽美人,喏,都是我们这个样子的,一点都不足为奇,你也不要拆散我们了,待我回去换个人给你送来好不好?”

逐波笑道,“原来如此,若是真的,倒是令人向往。”她说罢来回踱了一圈,思忖道,“放过你们也不是不可,我也不是非要你们的男人,老实说吧,这样的美人固然令人向往,但这样的美男子放在身边,岂不是时时刻刻把自己比下去了?”

她忍不住又轻轻抚上甘草的脸颊,“我不过是为了合作而已,只要咱们彼此信任无间,达成一致,联姻那些事,就作罢吧。”她缩回手指,指尖还留着那滑腻的触感,即使同为女人也心头一颤,“你必须留在圣殿,用你们的蛊术助我一臂之力。眼下正是鄂南稳固根基的好时机,天高皇帝远,我的心思也不想对你隐瞒。你和你的妻子便一起留下好了。”

这哪里使得?且不说仙子姐姐是不是真的是他未婚妻子,即便是真的,看到逐波那意欲染指不得而可惜的模样,他可哪里敢留下?

郎阿里当下拒绝,“这不行!我现在就要带她走!合作的事情……也不是我一个人能够决定的,这事关全族,我要跟长老们商议。”

逐波哼道,“商议?你且不知吧,你们大长老把人送来的时候已经说了,人留在这里,从此便是你一个,做什麽不干部族的事。”她迎面走到他眼前,直直看着他眼睛,“或者说,她根本不是你的未婚妻,你在害怕?”

她又坐到床边,嘲讽的看着他。

郎阿里紧张道,“你不要胡说!”他本来不是如此不机警的人,但是关心则乱,今天见到二人,几次险些穿帮,他笃定道,“她自然是我的准妻子,不然,怎麽会出现在这里替换我?我又怎会脱身了还追上来?”

逐波道,“若是你的女人,我便更不能放她走了,少不得等你我协议定下来再说。你可别怪我,我自然伺候你未婚妻好好住着。”

郎阿里自然不依,又是一番死缠烂打。

逐波狐疑的低头看了一眼,“果真是你的未婚妻?”

郎阿里点头如捣蒜。

逐波的手指在甘草的唇畔微微逗留。

“你现在不跟我合作也得答应,我只要你归附我,用你们的巫蛊术助我收复西南蛮族十部落,减少到最小伤亡。”逐波微微一笑胜券在握。

“你!”郎阿里气的跺脚,他就知道这个妖女不好糊弄,“我跟你说过,关於部族的事不是我能说了算,我还要同族人商议!我们隐居了这麽些年,已经避开你们的锋芒,只求平安,你还要怎样?”

逐波不焦不燥的笑笑,摇摇头,“非也非也,你不必如此恐慌。你们所担心的,无非是连累到无法安宁平静罢了。我保证,不s扰你的族人,而且,会对巫蛊术的事保密,怎样?”

郎阿里来回踱步,“你让我再想想……你让我再想想……”

还不待他理清决断,床上的人已经将要醒来,发出梦呓般的呻吟,本能的舔舐自己干燥的唇和逐波的手指,“嗯……唔……”

他忍不住回头看去,只见床上的女子似醒非醒,确实在呻吟,可是尚在迷梦中并未醒来。

“你可要快些决定了,”逐波笑道,“我给她吃下了春合散,怕是就要发作了。”

“你说什麽?”郎阿里呆住了,面红耳赤,“你……你……你……”他的神仙姐姐,怎可以被这样亵渎?

“噗哧……”逐波不由笑出声来,“怕什麽,反正都是你的妻子……”

郎阿里心彻底乱了,再也见不得床上人难过的模样,心一横,“我答应你!”说完,他恨恨的几步走到床边,帮呻吟难过的女子理清额角汗湿的刘海,“快些,解药拿来!”

逐波微微挑眉,“你是隐居的太久吧?你什麽时候听过,我这芙蕖门里还有c药的解药?不过是助兴的玩意,就助你们早早d房吧……”

“你……”郎阿里又急又气,说不好是什麽感觉,无奈透顶了,但是一丝窃喜却悄悄从心头滑过,滑的太快,他自己都来不及捕捉。

他应该找她的夫君来,可是想到那个冰冷冷的黑衣人,他不会做这样的好事,何况,若是不承认仙子姐姐是他的妻子,这妖女会不会放人都难说。

这样美好的人,就要是他的了吗?郎阿里咽了一口口水,不敢再想了,迅速打消了自己的念头。

可是床上的人显然无法再等待了。甘草被那腾起的虚火折磨的够呛,身子热了起来,额头和胸脯滑下几滴晶莹的汗珠儿,不显的狼狈,反而增添了些勾魂的欲色。

她不住的磨蹭着双腿,想要获得更多慰籍,身上的衣衫因为不住的磨动被紧紧夹在双腿根部,勾勒出清晰的三角,她的高耸的胸脯因为急於得到舒解而不停的挺弄起伏。

此情此景,郎阿里不由得满面霞红,呼吸急促,仿佛他也喝了c药。

像是嗅到了男人的味道,甘草的手突然握住了男人的手放到自己的胸前,还按住那只手来回摸索,嘴里吐露出满足的呻吟。

“我……”郎阿里哪见过这样的情形,她力气大的差点把他直接拽到床上去了。他被吓得僵直了背,一动也不敢动了,他真的觉得,他才是被折磨的那个!他不敢想,但是……

“哎──”逐波忽然上前伸手拦住他蠢蠢欲动的心思,“先别动……咱们的协议,口说无凭,”她漫不经心的把玩着一只陶瓷小瓶子,“你说,是签个协议呢,或者歃血为盟,还是你自己给自己下个蛊,或者,我给你些什麽药……”

她正说着,话音未落,一道黑影闪电般越过,一把夺走她手中的瓷瓶,悉数倒入了口中。

☆、(12鲜币)173。错乱1(h)

眼前的男子比郎阿里高大一些,健壮挺拔,面色坚毅如钢铁,浓眉大眼,肌肤还带着古铜色的光泽,衣服则是一身精细的蓝袍,襟口带着与郎阿里几乎相同的花纹。

“阿哥!”郎阿里看到他不禁一呆,想要跑过来又不舍得放下甘草的样子。

郎阿木淡淡的扫了他一眼,目光颇有些复杂,又看向面前的女人,最终恨恨道,“不关我弟弟的事,有什麽冲着我来,他会的我也会!不就是收拾西南蛮族十部落吗,用不着族长那麽好的天分,有什麽毒药,冲着我来好了。”

不知为何,逐波总觉得,他的眼光闪烁着的光亮,与其说是对弟弟的疼惜,不如说是争锋。

她受不了了地退後两步,睁圆了好看的眼睛,“你知不知道你吃的是什麽?是我刚才喂给你弟媳的春合散!我不过拿在手头玩一玩,先吓一吓你弟弟而已,你就给……吃了?”

这下,郎阿木也呆了……挂念着心中的女人,又没想到大长老竟然不问过他自作主张把弟弟送了过来,心中又是不满又是嫉恨又是担心,着急上火的跑过来,没想到竟然搞出了这麽一出乌龙。

也不知是药劲上头还是气急攻心,郎阿木一把抓住逐波的肩头,目光紧锁,“我不管怎样,你要怎样都好,我留下,助你一臂之力,但只一点,你不许再有别的男人!”

记不得什麽时候,对她这个圣女念念不忘,他那颗避世的心早就飞出山外了。从看到大长老带回来的联姻对象是她,心中欢喜,却没想到还是落到弟弟头上,从小到大,论天分资质相貌,都比不过亲弟弟,可他不信,她喜欢的是阿里那样的小白脸。

这一点倒是不错,逐波倒真没看上阿里。

一时沈默无语,三人都不知说什麽是好。而药劲上头却不会等人,静谧的夜里,一男一女的喘息声分外诱人浮想,中了c药的人不知羞耻,反而让无辜的两人尴尬芥蒂起来了。

那边甘草被煎熬了这麽久,早已大汗淋漓忍不住了,把身前最近的少年拉扯到身上,“快来,救救我……救救我……我好难过……”

可即使这样粗鲁急不可耐的动作和请求,也丝毫不叫人觉得她下流y荡,反而带出一些奔放的诱惑,让人那些暧昧隐忍的压抑全都无法继续了。

郎阿里猝不及防,一下子趴到她身上,重重压了上去,身下的绵软就像棉花一样,是那麽撩人心魄,还带着淡淡的芬芳。

像是被男人的气息诱发了更深的欲望,身下的女子更加热情了,一手勾住他的脖颈,气息离他越来越近……

郎阿里再也忍不住了,别说没经过这样的场面,就说怀里抱着憧憬的女子,还这般渴望他的爱抚,他又怎生受得了?

他呼吸沈重,凑近那粉红的唇,一口含住了她,甜蜜的气息带着迫切欲望的热度从她唇中传了过来,勾的人脑中空白,再也做不得他想,只想回应她的热情。

郎阿里带着少年清香的味道跟甘草交织在一起,他小狗一样吮着她的舌头,她的味道令他流连忘返。他并不懂得过多的技巧,只知道品尝她,吮吸她,即使是这样单一的亲吻,也让甘草喉中按捺不住发出渴望的邀请。

很快的,随着啧啧有声的亲吻,美人的脸上飞霞,颈下也一路蔓延出诱人的粉红,将女子周身都镀上可爱的欲色,随之弥散开一股淡淡的情色滋味。

“喂……你会不会呀?”

见少年只知道品尝女子的唇,弄得身下女子脸上身上酡红一片不得舒解,逐波看不下去了,蹬了靴子爬上床来,抓起少年的手放在女子的胸脯,“喏,脱了她的衣服给她呀,这是你未婚妻呀,你们不会隐居的太久,变得这样保守吧?鄂南可不是这样的啊……”

郎阿里却不舍得解开女子的衣服,只是用手掌感受着手中浑圆饱满的高耸,双唇隔着衣服吻了上去,反而带来更加难耐的刺激。

他不是不想看衣物下的风景,实在是不想让旁人看了去。

逐波也看着女子迷醉的样子,心动不已,夹带着一些好奇,仿佛要鉴证一下绝色的美人身子跟寻常人等有没有不同,是不是胴体也格外的美……她一只玉手顽皮的滑进女子下身的罗裙,在中间试探一摸,带出两指晶莹,朝呆呆的郎阿里飞了个媚眼,“已经湿透了,可以进去了!”

“进……进去……”郎阿里不由得结巴了,怎麽进去?别怪他平时机灵作怪,委实还是个小孩子罢了。

身後传来轻声的嗤笑,一双大手从逐波拦腰揽过,并抹上了她的前胸高耸,来回揉捏,随即没入她的双腿之间,不知做了什麽,只听逐波声音顿时失了气势,酥麻入骨,放任娇媚的叫了起来,像是什麽不能忍受似的,“唔……不要……”

可是那作祟的手指已经c进了她的冗道,开始慢慢蠕动,让她几乎无法维持跪立的姿势,一下子喘不过来,趴伏在身下的女子腿上,呼呼喘气,“别……别弄我……”

郎阿木轻笑一声,甚为满意,“原来圣女好男色,也不过是传说……”他自然希望他的女人安分一些的好。

看来这女人也没有诽谤中那样娴熟的经验,这让他心下平定了几分,满意的用欲火攻心的粗硬抵住逐波的後臀,不断的磨蹭,这该死的c药,他也快要把持不住了……

想起刚才他做的傻事,他就想把这个始作俑者好好收拾一番。他并不想在唐突的情况下做这种事,他本想先好好收服了她的,可是今天怎会出了这样荒唐的情况?!

郎阿里几乎惊呆了,不可置信的看着那个冷酷寡言的哥哥竟然同圣女调笑起来,还……他甚至有些不自信起来:自己是不是太白痴了点,竟然怎样“进去”都不知道?

他只好贴紧了她发热的身躯,拼命拥抱她,用力嗅着她越来越浓郁的香气,隔着衣衫在她身上四处舔舐亲吻,说是欲火,不如说是近乎虔诚了。

而旁边显然是不同的光景,逐波抵抗了一会,但顾忌到床上还有两个人,也不敢动作太大,可是男人的怀抱结实又热烈,很快就把她牢牢制住。

这样主动而强健的男人,的确是她喜欢的类型,可是在她的地盘上被别人掌控,那也太可笑了。

逐波被压在他身下,翻身过来就要一掌,却冷不防被男人堵住了唇,送上一个热烈至极的吻,让她慢下手来。

“唔……”男人口中的物事也一下子滑进她口中,不得已咽了下去。

“你给我吃的……”逐波睁圆了眼睛,很显然不用再问,“欲蛊”的作用马上发挥了出来,她的武功还在,力气还在,自由还在,可她已经没有心思再跟男人玩什麽对抗,只想快些跟他嵌在一起。

她本来还有七分理智的,这下只剩了三分了,方才放浪的从容赶紧收了起来,拼命想要运功抵制那种翻腾而来的欲望──她竟然迫切的想要扑进他怀里被他爱个够。

郎阿木柔声在她耳边嘶磨,“没用的,你的身子以後都抵制不了我了,这种蛊,下给你实在再合适不过了,我再也不用担心你会沾花惹草招赘男人。”

☆、(12鲜币)174。错乱2(h)

逐波眼神纠结,但她自制力一向极低,很快什麽都听不进去,抵挡不住他的手在身上乱放,又被轻易制服趴下身去,被郎阿木解下来亵裤。不能不说,此时她的心其实有些顺从了。毕竟,因为她是圣女而仰慕和江湖露水相逢的情欲,而同她有肌肤之欢的男子她见过几个,但是这般出於直接的喜欢的,她还是第一次见,这给她带来些许截然不同的窃喜和新鲜。

而她一向主动,这般把她纯粹当成一个区区女子的感觉,竟然让她十分受用。

这里不是二人私密的地方,但是已来不及了,郎阿木仗着三分药性五分欢喜两分胆子,便好似一切都抛到九霄云外,浑然不知冒犯的谁。

他也不解开她的裙裾,只微微撩起,便隐秘的将自己的武器递了进去,身子一拱,立刻紧紧贴住了她的後臀,不留空隙。

她的身子很紧,这让他吃醋的心平复了一些,他就知道,她同传闻中那个放荡的女子,还是有些差距的,单说她今日看到弟弟没有像别的女子一般犯痴,就让他之前的忿忿都丢失了。

“唔……”

两人都难耐的叫出声来。

逐波更是身子骨无力,两手乱抓,在甘草腿侧乱摸起来,仿佛只有抓住点什麽,才能缓解可怕的快感。

她无意的触摸令忍了许久的甘草更加难受了,双腿不知何时打开,微微曲张,抓起身上的少年放到中间,继而大大方方的握住他袍下的硬物,前後摩挲,并用胸前的起伏去蹭他的胸膛。

或许是练功初期的“y阳和合”手段本身就不对,所以她的身子分外敏感,在以房中术修习倾城法力後,越发耐不得欲望的啃噬和撩动了。

郎阿里还来不及偷看旁边那对是怎样做的,就已经被甘草主导了一切,他顺着她的气力压在她的身上,那处硬生生的硌在她的大腿根,涨得生痛。他本能的拥紧她,想把她揉进身子里,却不知道怎样把她彻底揉进去。

“唔……我好难过……忍……忍……忍不了了……”

她的小模样可怜极了,微微撅起小嘴,就像被欺负到极致的小童,卷翘的睫毛还占着委屈的泪珠,让郎阿里忍不住想要亲吻她可爱的眼睛,她挺翘的鼻子,和她樱红的唇。

甘草迷醉的哼了一声,迎了上去,分明是不满於这样轻微的抚慰,想要十倍的回敬他,抓住他的手腕放进了裙子里。

郎阿里颤栗着轻轻在她裙子里摸索,摸到了一手湿润的花x,还没想明白,甘草已经握住他的坚挺,抵向了那处。

那是一种难以言喻的体验,分明被碍眼的衣裙遮住了视线,但你知道彼此最敏感隐秘的地方接触在一起,还混合着动情的泥泞。

每一分毫微微动弹都触动他最敏感的神经,想要把激情瞬间释放出来。

他握紧了拳头,有些丢脸呢!

虽然女子还在迷梦中,可是自己却不能娴熟的占领她,反而要她憋得那麽难受,来引导自己。

不过现在,显然已经不需要谁再来教他怎样“进去”了,那两处碰在一起,已经教给他如何才是极乐。

他只知道,那麽做会快乐,快乐到极致……

於是他往前深入,再深入,虽然能感觉到周围很紧很热,但由於她已经热情的湿透,他还是较为顺利的进去了一小部分头部。

较大的头部冲了进去,便是柳暗花明了,隐秘的门向他d开,他可以探索更多欲仙欲死的手段。

灵活如郎阿里,此时怎会还不知如何行事?他只消想起方才逐波提及“进去”,还有瞥到身边那一对野鸳鸯的放肆,便不难无师自通了。更不用提这动作本身的莫大快乐怎样直接引导他的生理需要。

况且女子已经将他的兵器引导到d门口了。

郎阿里微微吸气,突然有些紧张,下身那处反而膨胀的更厉害,他再不犹豫,带着解救美人的男人骄傲,狠狠的全部c了进去。

“喔……”

这样狠狠的进去,若是换了平时,定然让甘草惨受撕裂之痛,可是今日却不同,她快给憋了半个时辰了,还倍受挑逗,早已湿润通透,这样突然猛烈的进去只叫她莫名刺激,仿佛所有的毛孔一瞬间统统打开,承受潮汐来袭,惊喜到了流泪。

那样窒息的快感,即使在迷梦中,都几乎承受不住!

迷乱的人尚且如此,清醒的人更难以回避,实在太舒服了,就像一张小嘴全方位的包裹着他的全部,还在奋力吸吮他,想把他吸的更进去些。

说起来,郎阿里的阳物是蛮大的,跟他俊俏白皙的外表截然相反,他的阳物状如手臂,虽然通体粉红色,却布满青筋,看上去好不狰狞,要一下子拿出来,还真是能让大姑娘的小心肝颤抖呼救的。

他倒是全部挤了进去,但想动作却不容易,她的里面太紧了!哪有他自由动作的余地?

她的媚r又争先恐後的挤弄他,叫他进得艰难,这样矛盾的角力中,他满头大汗,进退不得,下身一动不敢动。

逐波刚被郎阿木攻陷进去,总算适应了他蛮横的深入,呼呼喘息,媚眼如丝,看到身侧少年懵懂的模样和进退维谷的尴尬,她忍不住笑出声,突然伸出指尖,恶作剧般在他汗透的胸前划过,经过那两点时轻轻一弹一捏。

郎阿里本来就不防,下身一直紧张的绷紧,这下再也忍耐不住,那种痒痒的感觉牵动着他的下身,无处舒解,一下子顶到了头,全部没入尽头。

“嗯……”甘草闷哼一声,额头沁出细密的汗珠,打湿了额发,虽然凌乱,却别有几分诱人的风致。

“你这个小妖精!”

郎阿木一把制住女人不安分的双手,把两只手都反扭过来,牢牢钳住,身下加快了速度,“看你还分心去戏弄我弟弟?”

“啊……”逐波惊呼一声,随即被突如其来的禁锢快感冲昏了头脑,勉强维持着身子的平衡,去消化那可怕的攻击速度。

再说郎阿里冲锋陷阵之後,还不待他掌握旋律,甘草已经微微扭动身体,难受的蠕动胯部。

那种快感并不强烈,却像小虫子一样撩动的心痒难耐。

郎阿里不由得按住她的身子,自己试图抽进抽出,果然,动作大些之後,无边的快感也阵阵袭来,叫他忍不住忘却了一切,白皙的小脸给染的通红,闭上了双眼在她身上动作起来。

那种感觉,该怎麽说呢?就像在他们的山谷,漫山遍野的花朵和蝴蝶,沐浴在缠绵细密的如丝小雨里,直到所有的惬意都散发出来,看见了雨後最绚丽的彩虹。

他至今无法相信,他这麽轻易得到了一个女人,一个叫他第一眼就怦然心跳的女人。

一时间,两双两对都发出y靡之声,女人隐忍的呼求和男人压抑的低吼交织在一起,连同映照在绣帐上姿态不同的高低剪影,都让人心衿飘荡……

两双人各自热情,却看不见彼此的隐秘之处,罗裙半遮半掩,很容易偷窥到裙下风光,可惜两个男子各有所爱,没有人去注意“不相干”的女人。

☆、(13鲜币)175。错乱3(h)

不知道什麽时候开始,帐内越来越热了,而随着情欲熔化,仿佛什麽礼义廉耻都不再充当阻隔,而只有水r交融的欲望。

两个女人此时都是被动承受攻击的姿态,耻辱而激烈,而怎样的乞求都无法打动身上肆虐的男人温柔一些。

郎阿里就不说了,早就迷失在甘草如水的身体里不能思考,占去了主动权之後的他忘乎所以,奋勇的冲刺,想要抹煞方才笨拙的开始,他每一下都让甘草哼叫出声,因为他实在太大了。

逐波虽然没被药性所惑,却不知为何身後的男人那麽勇猛,搞得她头脑空白连自主的想法都没时间有。

她本能的向前逃离,无奈臀部被紧紧固定住,只好身子微微趴伏在甘草身上,大口的喘息,手也无意识的按在她身上,抓紧救命稻草一般胡乱摸索。

甘草微微蹙眉,耳边尽是y靡的呼吸,整个人仿佛置身於一个浪荡的秘境无法逃脱,把她仅有的一点廉耻禁制也融化的丝毫不剩,只能把自己也完全交付出去。

不知何时,下巴攀上一个发泄式的亲吻,原来逐波体内堆积的快感无法发泄,心念激荡,竟然吻上了眼前的樱唇,仿佛她的动作就能驱散转移一些身後被侵袭的苦恼。

甘草云里雾里也不知情形,本能的跟近前甘甜的唇吮吻在一起,比起男子的窒人和热情,女子香软的口舌更加温柔可爱。

两人同是世间极品的美人,各有风韵,女子的唇舌又最为柔软,一时竟然吻的难分难舍,津y交织。

甘草沈溺其中,竟然伸出胳膊勾住了逐波的脖子,同时也伸出香舌,挑动对方的小口。

逐波看着眼前精美的面容一愣,不由得伸出舌去,跟她的香舌逗弄嬉戏,难分你我,那味道香软,比起男子的鲁莽阳刚,又是另一番滋味了。

一个静雅如水莲,一个热情如芙蓉,两两缠绵,唇舌间渐渐带出黏腻的银丝,两人甚至忘情的搂抱在一起,彼此抚摸安慰。

这个吻并不沾染丝毫情欲,仿佛只是两朵花表达友好的方式而已,又像是被身後男人情欲袭击的无法躲避的转移,但不能否认,这样两个女子拥吻在一起,实在是很美。

骑在两人胯上的兄弟二人看得呆住了,他们激烈的抽c,带出了女子亲吻间喉间破碎的呻吟和乞求。这场景,刺激的二人热血,邪恶又纯洁,既刺激的情欲更加靡乱,又让人隐隐有些嫉妒的醋意,下身一下又硬挺了几分,奋力的耕耘,想换回女人的几分神智。

“唔……你……你混蛋……轻……轻些……”

正是逐波酥骨的埋怨。

“啊……救……救我……唔……”

甘草眼睫微眨,好似再也耐不得如此大幅度的征伐。

男子已经猩红了眼,再也顾不得女子的哀求,大力的抽c起来,带出了一股股令人脸红心跳的水声,甚至遮盖了女人嘤咛的求饶。

“逐波……你要记得,能跟你联姻的,只有我,能跟你做这回事的……也……只有我……”郎阿木抓紧她的翘臀,挺动小腹,肌r撞击出一阵砰砰的声音,能听出那拍打的有多重,逐波双腿颤巍巍的,几乎跪不住了,听见耳边男人占有性的“嘱咐”,突然心中有些恍惚。

“你……你在说……什麽……”她闭了眼睛,体内快要爆发的潮汐已经忍耐不住了。

“中了欲蛊,此後除了我,再也没有男人能碰你了……”

逐波在恍惚的高c中,隐隐听见这句话,不等她大呼不妙,已经被彻底冲垮了意志,耀眼的光芒闪过,大量的蜜水随着男子的白浆一起在花x深处爆发。

而与此同时,郎阿里也同身下的女子水r交融,两人的汁水连成一片不分你我,带出“滋滋”的滋润声,两人的身子就像本就该长在一起一样,他的每一个起伏都让身下的女子露出迷醉的神态,令他欣喜不已,在灭顶的快感中,他疯狂的起伏,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