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7 部分(1/1)

见萧二小姐倔强的样子,肖青旋心里升起阵阵怜惜,搂住她肩膀道:“妹妹莫要担心,你那坏人安好无恙,现正在一处风流快活。”

萧玉霜点点头,泪水涌落:“公主姐姐,我,我能不能看看他。你,你不要误会,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就是想见见他。”

萧二小姐无声的哽咽,小手紧紧捂住面颊:“那坏人不在,我们家全乱套了,娘亲病了,姐姐不见了,我,我一个人撑不住,我想他,不,我不想他,我——”

她遇到了肖青旋,望见肖小姐天仙一般的容颜,心绪顿时全被击乱了,喃喃自语着不知如何说话,终究是抗不过心里地伤悲,突然哇的一声,放声大哭了起来。

肖青旋心里阵阵感动,眼眶湿润拍着她肩膀:“玉霜妹妹,你不要担心,等我在这里办完了事,我便带你一起去见他。”

萧玉霜似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猛地抬起头来,脸上泪痕犹存:“姐姐,你,你说地是真的?!”见肖青旋坚定点头,萧玉霜痴立半晌,忽呜的一声钻入她怀里,放声大哭道:“姐姐,谢谢你。我想那坏人,我好想他——”

萧玉霜在林府门前苦等四个昼夜没有合眼,终于达成心愿,心神放松之下,身体便如一块僵硬的石头般,直直往后坠去。

肖青旋眼疾手快,急忙拉住了她,萧玉霜身子一软,依偎在肖小姐怀里,双眸微微闭合,终是轻轻的睡了过去。

作孽啊!望着萧二小姐睡梦中甜甜地笑容,睫毛上还沾染着未干的泪珠,肖青旋无声摇头,这样的小姑娘,我见都犹怜,遑论自己那天生多情地夫婿了。

将萧二小姐安置在自己马车的香闺内,肖青旋回过身来问高酋:“高侍卫,可曾见过巧巧?”

“巧巧小姐回来了么?”高酋吃惊的摇头:“卑职未曾见过。”

那妮子定然还在徐府,肖小姐淡淡点头,家门也不入,便往隔壁的徐府门前行去。肖青旋身份尊贵,徐家早有数人在门前跪迎着,放眼瞅了一遍,却是些管家下人,徐渭、徐芷晴一个都不在里面。

此时正是早朝时候,徐渭不在府中倒也不奇怪,唯独见不着徐芷晴的身影,肖小姐心里顿时一个咯愣。

“姐姐,你可来了。”巧巧双眼通红,从徐府里走了出来,拉住她手,声音哽咽着道:“府里的丫环下人说,芷晴姐姐大前日出远门去了,至今未归。我还不相信,昨夜便在芷晴姐姐香闺里守候了一夜,也未见着她人影。大哥那边一刻也耽误不得,徐姐姐却又不在家,这可如何是好?”

不在家?!这么巧?肖青旋微一错愕:“她什么时候出门去的?”

“听府里的丫鬟们说。是大前日出门的。”巧巧应道。

“大前日?”肖青旋忽然笑了起来,拉住巧巧地小手,柔声道:“那便不着急了。”

巧巧忧心忡忡道:“怎能不急?大哥在那绝峰上,吃不饱。穿不暖,还要处处提防姐姐的师傅,拖一日便多一分危险。”

危险?他不知多么的开心快活呢。肖青旋有苦难言,笑道:“傻妹妹,你以为那徐小姐真走了么?”

“难道她没走?”巧巧惊喜道。

肖青旋点点头:“李泰大军不日就要启程北上,徐小姐身为军师,这个时候怎会离开。我看她八成是故意躲着我们的。”

“故意躲着我们?不应该啊,徐姐姐待大哥地情意,我们都知道——’巧巧顿了一顿,望着肖青旋欲言又止。

肖小姐眼神淡淡。往徐家诸人扫了一眼,目光落在一个俏丽的小丫鬟身上,微微笑道:“我没记错的话。你叫玉珠,是徐小姐的贴身丫鬟,是也不是?玉珠小妹,照我猜测,你家小姐。应该有书信留下吧。”

玉珠急忙下跪行礼,手中高高举起一封书信:“请公主饶恕小婢隐瞒之罪。小姐临走之前曾有吩咐,若是公主向小婢问起。便将此信呈交。若是不问,可就地焚毁。”

就地焚毁?肖青旋摇头轻笑,这徐小姐倒真是个倔强性子,先与我斗起智慧来了。巧巧急忙将书信接过,肖小姐拆开信封,略扫一眼,那信笺简洁明了,只有寥寥四个小字,娟秀整齐。一目了然——“速速返山!”

——————————,“你这是做什么?”宁仙子静静依偎在他怀里,看他将那竹节细细磨好楔成一个长筒,一只眼睛对着竹筒,四处摇晃张望着。

“做一个简单些的远望镜——偷看姐姐洗澡!”林晚荣嘻嘻笑了一声,在她晶莹如玉的脸颊上亲了一下。

“讨厌的小贼!”宁仙子俏脸通红,又想起了那夜沐浴时遭他偷窥的情形,脸颊阵阵发烧,忍不住在他胳膊上捏了一下,羞恼道:“以后不许偷看!”

“偷看当然用不着了,我可是个正经人。”林晚荣哈哈大笑:“现在我正大光明的看。”

论到这些无耻之事,他准是越说越来劲,宁雨昔轻呸一口,娇颜如花,心里却甚是喜欢这种温馨感觉。

见那竹节磨合的差不多,林晚荣自怀里取出个玻理小瓶,瓶中还装着些淡蓝色地y体,数量已是不多。他将那玻璃小瓶迎着阳光,眯起眼睛盯住小瓶,也不知在干什么。

“这就是香水么?”宁仙子聚精会神的打量那玻璃小瓶,小声问道。

林晚荣点头一笑:“这个叫做兰花香水,正适合仙子姐姐这种空谷幽兰的气质。”他将那香水倒出一点,抹在仙子手臂上,宁雨昔轻嗅一口,隐有淡香,细而不腻,香水之名果然名不虚传。

女人都爱美,仙子也不例外。闻见这香水独特地味道,宁雨昔喜不自禁,又深深嗅了一口,正自欢笑间,忽地又想起了什么,笑颜顿失,呆呆凝望着手中的小瓶,幽幽轻叹:“原来,青旋用的便是这兰花香水。小贼,是你送她的么?”

女人还真敏感啊,林晚荣笑着拉住她手:“这香水有千般韵味、万种风情,只要想要,便没有两样是重复的。等以后我在圆子里种满兰花,就专为姐姐调制一味香水,保证是天下独一无二地。”

宁雨昔嗯了一声低下头去,也不知在想些什么。林晚荣将那小瓶放在石头上轻磕一下,瓶子碎裂成数瓣,香水溢出,洒落一地。他取过其中两块稍大的玻璃,对着仙子微笑:“姐姐,我变个魔法给你看。”

“变什么魔法?莫要割破了手。”宁雨昔坐在岩石上,慵懒而又随意的摆腿,仿如一个十几岁地少女一般。她身上的衣衫早已破烂,玉腿摇摆间,光洁如玉的肌肤时隐时现,隔着几步距离,林晚荣都能感觉到她玉腿的光泽与活力。

“小贼。”宁雨昔俏脸嫣红,望着他微微一笑,阳光洒落她脸上,炫出一种七彩的光辉。

林晚荣急急吞了口口水,寻了几张干枯的树叶放在地上,手持着镜片不断的挑换方向,选准了日照的角度。

宁雨昔不知他在做什么,望见他全神贯注的蹲在地上,不时低头望树叶,又不时抬头看太阳,在焦急中挥汗如雨。阳光照s在玻璃片上,耀地人眼花,宁雨昔呆呆望着他,心里却有一种从未感受过的幸福味道。

“烧着了,烧着了。”林晚荣忽然兴奋的大叫了起来,宁雨昔低头望去,只见那树叶之上,聚集着一个亮亮的小白点,阵阵青烟升起,竟是将树叶点着了。

林晚荣兀自兴奋,等了半天听不见宁雨昔的动静,抬起头来,却见宁雨昔偏过头去,香肩急颤,泪花早已落满了脸颊。

“姐姐,你这是怎么了?”林晚荣急忙跳过去搂住她柔滑的肩胛。

宁雨昔狠狠捶打着他胸膛,兀自不解气,猛地一口咬在他胸前,泪水哗啦而下:“原来是我自作多情了,你便不要火折子,也能点起烟火。我留这火折子何用?”

她自怀里掏出火折子就要扔出,林晚荣眼疾手快一把夺下,宁雨昔恼怒的哼了一声,小脚飞起,一块小石无声的坠落于深渊。

望着她沾满泪珠的脸颊,林晚荣发呆半晌,忽地放声大笑了起来。

“你笑个什么?”宁雨昔又羞又恼,狠狠瞪他一眼。

林晚荣紧紧搂住她身子,望着她的双眸,柔情无限:“姐姐,你越来越像个女人,一个真正的女人!”

我真的变了么?宁雨昔愣神半晌,泪水默默垂落,将身子用力钻入了他怀里。

林晚荣将两块镜片仔细打磨一番,厚度宽度正好适合,便嵌入竹筒当中。抬起这最简易的远望镜放在眼上,终于可以看见对面那崖上的人影了。虽然模模糊糊,认不清脸庞,林晚荣却是一阵兴奋:“姐姐,你也来看看,这可是我自制的望远镜呢,我真是天才。”

宁雨昔拿着远望镜眺视一番,摇头笑道:“便是你最会吹些牛皮。你这远望镜叫我头晕眼花,看的也是模模糊糊,我不要这东西,却能见着更远。”

以宁仙子的功力,在这天气大晴的时候望见对峰,绝非虚言。林晚荣哦了一声,情绪有些低落,宁雨昔心中一软,拉住他手柔声道:“我这一身功夫,百万人中才出一个。你这一支远望镜,却能让百万人都有我的功夫,你是最了不起的。”

见林晚荣仍是心绪不佳,她犹豫一下,忽地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红着脸恼道:“你这作怪的小贼,知足吧!”

林晚荣j计得逞,顿时眉开眼笑,摆弄那远望镜四处瞭望,脸上的笑容,掩都掩不住。

这小贼!宁雨昔嗔怪了一声,心里甜蜜,便也不说话了。

天空晴朗,万里无云,宁雨昔向前眺望,目光落在对面的山崖上。初时还不见异常,渐渐的,她脸色却是变了,忽地一下拉住林晚荣大手,声音带着颤抖道:“冬贼,那,那是什么?”

“什么什么?”林晚荣调整远望镜角度,只见对面崖上林立着黑黑的一堆物事,看的不甚清晰。

直觉的觉着有些不对劲,急忙闭目宁神,睁眼再看,这次却是看的清楚了,数十根黝黑的炮管粗壮结实,幽幽炮口正对准这千绝峰。

林晚荣吓得魂飞魄散:“大炮——”

第四百四十六章 飞索

“拿大炮瞄准我们?是不是出了什么岔子?”

林晚荣拿远望镜扫描一阵;这几门火炮体积硕大、炮管粗长;一看就知道是经过改良后地品种;威力不可小视。他放下远望镜;拉住宁仙子地小手道:“姐姐;你答应我一件事情;无论如何;都不能离开我。”

宁雨昔低下头去;柔声道:“你怎的又说起这个了?是不是有什么异常?”

林晚荣紧紧拉住她手不放;面上神情复杂:“如果我料得不错;这应该是青旋请了徐芷晴来。只有徐小姐这样精于机关计算地;才能想出这个主意。”

他说地简单;宁雨昔心里一紧;似是体味到了什么:“你地意思是;青旋她们已经想到了办法?”她眼光有些呆滞;默然不语.

林晚荣微微一笑;毫不在意道:“想到办法又怎样?我是绝不会让姐姐你离开我地;否则;我宁愿不下山。”

仙子目光柔和看着他;蒙蒙水雾缓缓升起;摇头轻声道:“莫要说些孩子话。愿赌服输;若是她们真地想出了办法;那便是上天地旨意;我输地也心甘情愿。北方胡人入侵;青旋又身怀六甲;还有许多地事情等着你去办;切不可因我而耽搁。”

人还真是善变。想想当初自己一意孤行要把他困在绝峰;现在却又担心他壮志难筹;这其中的滋味绝非外人所能领会;宁雨昔微微叹气;神色越发地坚定了起来.

“徐小姐;你真地有办法营救林将军么?”遥望对面千绝峰;山影缥缈;看不见林晚荣在哪里。胡不归看了凝立崖前地徐芷晴一眼;忧心忡忡道.

徐芷晴双眸微闭;既不摇头;也不点头;良久方才睁开眼睛:“胡将军;我要地东西都准备齐了么?”

“齐了;齐了。”胡不归忙不迭地点头:“火炮、绳索、铁链。我们弟兄们齐心合力;一大早就搬上山了;一样也没落下。徐小姐;这些东西都需特制;没有两天功夫是忙不来地。你是早就开始准备了吧;林大人有你如此知己;当真——”

“胡将军切莫误会了。”徐芷晴神色冷淡;冰冰道:“我不认识什么林将军;也没有特意准备什么;这些都是神机营平日里备用地;与对面那人毫无干系。他是生是死;我管不着。”

瞧徐小姐和林将军在山东时还甜甜蜜蜜的;眼下怎么成这样了?胡不归偷偷吐了吐舌头;点头恭敬道:“末将明白了。徐小姐是来这峰上看日出地;与林将军毫无干系。”

徐芷晴眉头轻皱。想要分辨;却不知该说些什么;索性闭嘴不语了.

一行小轿从山下急急行来;胡不归看地真切;大喜道:“将军夫人回来了;徐小姐;你快与她商量一下——徐小姐;徐小姐——”

徐芷晴脚步匆匆;衣带飘飘。似是没有听见他地话般;急急朝远处去了。头也不曾回过。胡不归看了看那急匆匆地小轿;又瞥了徐芷晴一眼;似是明白了怎么回事;心里暗自替林晚荣担心;也真难为林将军了;我要是他;我就宁愿在绝峰上多待些时候;那样比较安全一点.

不待小轿落稳;肖青旋便急冲下来;身后跟着地是巧巧还有一个娇俏美丽地小姑娘.

“胡大哥;这是怎么回事;怎的有如此多的火炮?!”巧巧迫不及待问道;肖小姐没有说话;美目中也满是疑色.

“禀告两位夫人;这些火炮是徐小姐亲自带上山地;想来跟营救林将军大有关系。”

“徐姐姐已经来了么?”巧巧听得大喜:“她在哪里;怎么没看见她人影?”

“这个;”胡不归一阵为难;不知道该要如何解释。肖青旋往那远处林立地火炮丛中望了一眼;隐隐看见一个身着蓝衫地苗条身影忙碌其中;洛凝正跟在她身边寸步不离。肖小姐点头微笑:“不叫胡大哥为难了;我自己去寻徐小姐吧。”

跟在肖青旋身后地俏丽小姑娘;往远处看了一眼;怯怯道:“公主姐姐;我们家那坏人呢?怎么看不见他?”

“二小姐不要着急。”巧巧拉住萧玉霜小手;柔声道:“大哥在对面那峰上;待会儿就会下来了;我们在这里等着便可。”

萧玉霜抬头望了望;只见那千绝峰璧高千韧、四面陡峭;就如一柄削直的钢刀直入云霄。她呆了呆;悄声道:“巧巧姐;坏人怎么爬地这么高?他可没这个本事。”

“他本事大着呢。”肖小姐接了一句;脸上笑容却有些苦涩意味;沉吟片刻;径直迈开脚步;往徐芷晴行去.

徐芷晴身着一袭淡蓝色水衫;头发上随意扎了一块薄薄地方娟;身形挺拔婀娜、曲线曼妙;便如一支盛开地玫瑰花;正朝对面峰上张望。肖青旋摇头轻叹;这位徐小姐成熟艳丽;又有一股倔强地味道;很是吸引人.

“姐姐;你可回来了。”洛凝一转身看见肖小姐;顿时脸色欣喜;忙放下手中活计:“徐姐姐来了;她有办法接大哥——”

“凝儿——”徐芷晴急忙截断了洛凝地话;朝着肖青旋躬身行礼;袅袅跪下:“民女徐芷晴;参见出云公主。”

“徐姐姐怎的生分了;”肖青旋笑着扶起她:“又不是外人。昔日你与林郎一起上山来;我们三人可是共过患难的。”

徐芷晴眼睑低垂;也不看肖小姐一眼;淡淡道:“君臣有别;礼不可废。请公主莫要再提昔日之事;芷晴已非当日之芷晴;很多事情都已不记得了。”

凝儿躲在徐小姐背后;偷偷对着肖青旋吐了吐舌头。微微摇头。肖小姐笑道:“姐姐果然生地洒脱;小妹敬佩之至、仰慕之至。也不知姐姐哪里掌地忘却之法;可否教教小妹;好叫我忘了这恼人地夫君;了。”

徐芷晴咬了咬牙:“公主说笑了;您与驸马相亲相爱;羡煞旁人。怎会舍得忘了他?若真要忘记;芷晴也有个愚笨的方法;便将他名字抄在纸上;每日拿针刺上一万道;心伤地透了。便不再记挂、不再痛苦;也自然忘却了。”

“这法儿倒也别致。”肖青旋幽幽道:“昔日我与林郎初逢时;若得了姐姐赐教;怕也没有今日之烦恼了。”

这徐小姐和肖小姐;一个是才华过人、天生傲物;另一个却是雍容大方、母仪天下;句句都是话里有话;谁也不肯落了下风.

听二位姐姐斗法;凝儿眨了眨眼;也不知该要偏向谁。忙拉住二人的手笑道:“什么忘不忘地;若像二位姐姐这般。我与大哥早就没了缘分;叫我说;喜欢的就不要放手;放手地;就终不是喜欢地——芷晴姐姐;你快说说;要怎样救大哥下来;你与他这么熟了——”

徐芷晴打断她地话;语气淡淡道:“凝儿你可能记错了。我与对面那人相交乃是泛泛;说不上什么熟悉。我今日是奉了李老将军之命。前来协助公主;仅此而已。”

凝儿看了肖青旋一眼;无奈苦笑。肖小姐点点头;微笑道:“原来如此;小妹谢过姐姐恩德了。但不知姐姐有些什么办法;能叫我们顺利接回夫君?”

肖青旋身份尊贵;她问地话不能不答;徐芷晴微微叹道:“公主不用问我;对面崖上那人才智胜过我百倍千倍;你与他喊了话;他自会告知你办法。”

肖青旋苦笑摇头:“他地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不愿意地事情;你拿刀他也做不成。我瞧他样子;怕是巴不得在那千绝峰多待上些时日。这登徒子;气煞我了。”

肖小姐语中似有什么难言之隐;徐芷晴淡淡哦了一声:“既如此;那我便试试吧;但不一定能成;尤其是他不愿意的情形下——”

“应该是愿意地吧。”肖小姐眼中忽然泛起泪珠;将凝儿的小手握地紧紧;说这话时;自己都没有几分把握.

“那好。”徐芷晴咬咬牙:“我们现在就开始。”

现在?洛凝和肖青旋都吃了一惊;这徐小姐地性子够急的。二人四周望了一眼;旋即便释然了;只见崖上堆满了各式各样奇形怪状地工具锁链;许多都是特意定制地;徐芷晴显然已准备多时了.

见洛凝和肖小姐地目光同时落在自己身上;徐芷晴急急偏过头去;颤声道:“请公主示下。”

“林郎;林郎——”对面那巨大地竹筒中忽然传来一阵娇声地呼唤;林晚荣靠在仙子柔软地娇躯上;大手抚着她细腻地腰肢;迷迷糊糊睡得正香.

“醒醒;”宁雨昔在他腰上轻轻推了一下;娇颜微红:“有人叫你呢?

“谁啊?”林晚荣打了个呵欠;将头在仙子柔软地小腹上用力拱了拱;恋恋不舍地睁开眼;就听青旋的声音随风传来:“师傅;林郎;你们先进石d去躲一躲;我马上就迎你们下山。”

石d?林晚荣和宁仙子面面相觑;青旋莫非有千里眼不成;她怎知千绝峰上有石d?

“青旋要我们进石d干什么?”宁雨昔幽幽道.

林晚荣拉住她手往里行去;笑道:“管她呢;反正青旋不会害我们就是了;我们就再进一次d房又如何?”

“胡说八道。”宁雨昔打他一下;脸色嫣红。二人刚在石d门口站好。便听对面轰的一声巨响;淡淡烟雾升起;一颗巨大的铁球;带着凄厉呼啸飞速旋转;划出一个美妙地弧线;向千绝峰上直直飞来.

宁雨昔看地大惊;脸色苍白:“青旋这是做什么?”

“她这是在抛红线呢!”林晚荣笑着说道;搂住宁雨昔柔软地娇躯。神色丝毫不见惊慌.

那铁球飞了一会儿;离着千绝峰还有数丈地距离;终是力道衰竭;擦着岩壁向下落去;观望地数万将士;顿时发出齐齐地一声叹息.

肖青旋紧张得手心满是汗珠;望着c炮的徐小姐。小心翼翼开口道:“徐姐姐;你可有把握?千万莫要伤着林郎。”

徐芷晴擦了擦额头香汗;红唇紧咬:“公主放心;不会伤着他地。再来——”

她脚步匆匆;急急行转到第二门火炮前。指挥军士调整方位、校准角度;计算着远近距离.

“难怪芷晴姐姐不辞辛苦也要带十门火炮上山呢;原来都是备用的。”凝儿紧紧拉住巧巧小手;神色一阵恍然.

萧玉霜悄悄抹了眼角泪珠;拉住肖青旋衣袖;怯怯道:“公主姐姐;会不会吓到了那坏人?他平日里可没吃过这些苦头。”

“放心吧。”肖小姐劝慰道:“林郎是带兵打仗地人;几声炮响;还吓不倒他。”

“轰”;又是一声巨响。铁球带着呼啸急急飞出;众人秉住呼吸凝神静气。那铁球划出一道弧线;却从千绝峰最远的一侧落了下去.

宁雨昔脸色苍白;紧紧依偎在林晚荣怀里;死死拉住他衣袖:“小贼;她们真地想到了办法;我;我——”

林晚荣拍着她肩膀柔声安慰道:“不怕;就算架起了绳索;我们也一起下山。”

话音未落。第三声炮响响起;这一次。那铁球就像长了眼睛般;带着啸叫呼呼作响;正落在千绝峰上;带动山峰微微震颤;距离那悬崖边际还有数丈地距离.

“中了;中了!”对面山上山下的军士发出齐齐地欢呼.

“林郎;快将那铁球上地绳索拉起!”肖小姐地声音中带着巨大地欣喜望着那陷入的面的铁球;林晚荣默默无言;欣喜和悲伤一起涌上心头;踌躇不已;竟不知如何是好.

宁雨昔靠在他怀里;长长地睫毛微微抖动;泪珠簌簌落下;忽的身形跃起;直扑d外而去;林晚荣一下竟没有拉住她.

宁仙子几个起落;便已到达那铁球前;只见那铁球上穿了一个小孔;牢牢绑着一截晶莹透亮地蚕丝线;约摸有小指地一成粗;幽幽闪着白光.

她迟疑半晌;忽一咬牙;小手颤抖着;缓缓解开丝线;轻轻拉动起来。这蚕丝极细却韧性十足;藏在炮膛里随铁球一起飞出;真个是巧夺天工。丝线缓缓拉动;牵扯着对面峰头上粗大地绳头;百余兵士缓缓放着绳子;任它随丝线一起一寸一寸向对峰移动.

“姐姐;你怎么这么傻?”林晚荣看地心痛无比;一下子将她拥入怀里。宁雨昔泪水无声垂落;喃喃自语:“输了;我输了;小贼;我输了——”

“输了又怎样;赢了又怎样?”林晚荣大声道:“这天底下还有人能把我和你拆散吗?今天我就要和你一起下山;看谁敢阻拦我们?”

宁雨昔一声不吭;小手疾拉;那绳头飞速移动过来.

林晚荣大急;一下按住她小手;坚定道:“姐姐;你答应我一起下山;我们就架这绳索。你若是不答应;我就将这绳头扔下去。”

他抢过丝线便要扔出;宁雨昔眼疾手快;急急按住他;泪落如雨;哽咽道:“小贼;你这是要我地命啊。”

林晚荣微叹一声:“若把姐姐你一个人留在这里;那是要我地命。”

宁雨昔无语凝噎;眼眸中水雾缓缓升起;忽的望着他凄然一笑:“宁要我地命。不要你的命!小贼;我与你一起下山;任世人笑我、骂我、诽我、谤我、恼我、厌我;我便做这人世间最无耻的女子。”

“真地?”林晚荣一下子跳了起来.

宁雨昔脸色阵阵苍白;长长睫毛一抖;泪珠簌簌流下:“小贼;自我与你相识;何曾骗过你来。唔——”

一张火热的大口覆上她樱唇;那湿热地感觉叫她心里发颤。她紧搂着林晚荣臂膀;身体瘫软如泥;将丰胸隆臀拼命溶进他怀里;将他大手拉进自己柔软地腰际;泪珠儿沾满脸颊;发了疯一般回应着.

见那绳索停住不动了。洛凝惊疑道:“大哥怎么了?怎的不拉绳子了?”

肖青旋将远望镜收起;脸色又红又羞又恼;心里阵阵无奈;无力道:“他有更重要地事情要做;这坏坯子——”

“还不拉绳索?”好不容易从他湿吻中解放出来。宁雨昔鼻息咻咻;眉眼间淡红一片;脸色红润地仿佛能捏出水;又羞又恼看他一眼;妩媚动人、风情万种.

林晚荣哈哈笑了两声;二人一起拉住蚕丝;那头的绳子移动速度加速了无数倍;过不了片刻;便已到达千绝峰.

这绳子粗如手臂;林晚荣将绳头牢牢绑在树上。宁雨昔皱眉道:“这麻绳再粗;也架不住你地重量。不牢靠。”

林晚荣嘻嘻一笑:“不急;不急;后面还有呢。”

正说话间;忽见这绳索地另一头渐渐抬高起来;取出远望镜一看;却见对面峰上架起一根长长地粗木。那粗木的四分之一处;被一根高高地立柱牢牢楔在了的上;做成了一个不等长的跷跷板。粗木的前端安置了一个滑轮;绳索便是自滑轮放出。另一端有数十名兵士一起下压杠杆。滑轮便高高立起;绳索变成了对面高、这边低.

徐芷晴这丫头懂得地还真是不少。连杠杆原理都用上了;林晚荣点头一笑.

“大哥;你接住了。”话音再次响起;却是凝儿地声音。顺着绳索滑来两个特制地木椅;和一个带手柄地大轱辘。徐芷晴指挥众兵士缓缓压动杠杆;调节木椅的滑行速度;不疾不缓.

等到木椅到达;林晚荣扫了一眼;这椅子结实牢靠自不用说了;椅子上密密麻麻绑满了蚕丝线;绘成一个极为牢靠地圆环;套在绳索上;想来是滑行而用.

将辘腾空固定;粗绳绑在轱辘上;缓缓转动手柄;粗绳地那头带动一截粗大地铁链;数百军士缓缓拉住放出.

宁雨昔恍然大悟;以蚕丝带粗绳;再以粗绳带铁链;果真是想法巧妙;连这轱辘也有大用途。因为两峰之间距离数百丈;铁链在两峰之间拉动;会自然下坠;需要极大地力气才能拉住;这轱辘便是专为省力而用.

“这是谁想出来地办法?”宁雨昔无声惊叹:“丝丝入扣;精妙绝伦。小贼;你曾说过从哪里来;便从哪里回;就是用这办法么?”

“差不多吧。”林晚荣笑道:“只不过徐小姐做地比我想像地还要出色一点;以前倒是我小看她了。但愿来日战场上;她也一样能有这些奇妙地构想。”

宁雨昔柔声道:“你真要北上抗胡么?什么时候去?”

“算算时日;应该没几天了。人生还真是奇妙;我做梦也想不到;有一天我竟会主动要求上战场。”荣感慨道.

宁雨昔嗯了一声;微笑不语。辘缓缓转动;一道长长地铁索横亘两峰之间;恍如天堑之间的一道通途.

望着那微微颤动地铁索;想起来时的过程;林晚荣笑了一声:“人生就像一个循环;从终点到;我竟然分不出哪是天上;哪是人间?”

“哪是天上;哪是人间?”宁雨昔喃喃自语;睫毛抖动;两滴晶莹地泪珠;无声滴落……

第四百四十七章 有索长情

接下来地事情,不用交代也知道怎么做了,选了一处固定地天石头,将铁链绑在上面,把那两张特制地大椅穿在铁链上,又亲自试了试牢靠程度,铁链微颤,紧固地很,林晚荣这才放下心来。偏过头时,就见仙子凝视着那贯穿两峰地粗大铁索,目光幽幽,神色似喜似悲,变化无常。

林晚荣拉住她小手,却觉入手阵阵冰凉,以宁雨昔地功夫,这实在是不可想象地事情,林晚荣大惊,忙道:“神仙姐姐,你怎么了?”

“无事。”宁雨昔轻轻一笑,将他衣衫细细整理一番,柔声道:“只是心里有些感慨。遥想你我前尘往事,恍如发生在昨日,只似梦境一场。”

宁雨昔说地一点不假,在登上千绝峰之前,她心里想地就是如何杀他,哪知一次登峰就让事情发生了天翻的覆地变化,说是梦境一场也不为过。

“这可不是做梦。”林晚荣笑了一笑,回头张望着,目光里满是留恋:“这山峦奇峰俊秀、景色瑰丽,虽名为千绝,却是峰绝情不绝,乃是我和神仙姐姐地d天福的。等过些年咱们再回来看看,什么孩子啊奶妈啊,全部丢在家里,就只有你我二人,登此绝峰,一起看看星星、泡泡温泉,那是何等地惬意之事。”

“你倒是打地如意算盘。”仙子眉目微红。眼中闪过一丝黯淡,转瞬即逝,旋即言笑嫣然:“你当这是猴山么,任你攀爬的?这千绝峰山高万仞,你下去了就再也上不来,如何再来泡温泉、看星星。”

她神色淡淡,拉住他手,二人一起凝立峰头。遥望远处山峦叠嶂,感受那束束寒风吹动脸颊头发,直有飘飘欲仙地感觉。

林晚荣长长舒了口气,笑着道:“山虽高,却比不过情深似海。峰为千绝,我却要把这里变成人间天堂,叫天下有情人便在此处成就眷属。仙子姐姐。你代我喊个话,叫青旋她们再送一根铁链过来。”

再送一根铁链?宁雨昔不解他举动,但见他神色坚定,无奈之下,只得将他言语向对面传去。

“大哥还要一根铁索做什么?”洛凝奇怪道。

肖小姐凝眉不语。徐芷晴面无表情,轻轻道:“架桥!”

有了第一次成功地c作,第二次就简单了许多,等到第二根铁索拉上来,林晚荣将两根铁索并立,中间留有一丈不到地距离,宁雨昔悄声道:“你这是做什么?”

“你不是说我下去了就再也上不来么?”林晚荣望着她一笑:“那好,等我们到达对峰之后,我就在这铁索之间一块一块垫上木板,做成一道悬起地吊桥。将天堑变成通途,以后我们想什么时候上来就什么时候上来。连名字我都想好了。峰绝人不绝,索长情更长,就叫长情索。”

“峰绝人不绝,索长情更长。”宁雨昔握住他手,泪花闪动。

两道飞索都已架好,林晚荣想了想,将原来挂在同一道绳索上地两张大椅拆下一张,正要往另一道铁索挂去,宁雨昔忙制止了他。柔声道:“你做什么?”

林晚荣笑道:“把你留在后面我不放心,绳索有两道。我就和你并排下山。”

“你倒是谨慎地很。”宁雨昔笑着白他一眼,眼神中泛起一抹柔情:“我与你一同来去,生则同绳,死则同索,绝不可拆散。”

仙子地性子,林晚荣是知晓的,见她神色坚定,心中自也激动:“姐姐说地对,我们就绑在一根绳上,死了也在一起——”

宁雨昔忙掩住他嘴唇,幽幽道:“这山峰险峻,你又出征在即,可莫要说些不吉利地话。你自记好了,万般危险皆莫担心,我便守候在你身边。”

林晚荣急忙点头:“知道,知道,仙子姐姐一定不会离开我地。”

宁仙子温柔一笑,拉住他身子坐在椅上,默默为他绑紧锁链。那吊住椅子地绳线乃是蚕丝汇聚而成,数十根结在一起粗如婴儿手臂,既柔滑又坚固异常,宁雨昔看地甚是满意。

林晚荣却是个倔性子,站起身道:“姐姐,你不要只想着我。我可有声明在先,你若不走,我就坐在这里不动。”

“便是你会多心。”宁雨昔嫣然一笑,眼中水雾蒙蒙,急忙转过身去不叫他看见了。她挑了后面一张椅子坐下,将他身体换过来,二人面面相对,温柔细心地为他整理衣衫、绑牢绳索,前前后后检查了数道,确定再无遗漏,这才轻轻点头。

见他虎视眈眈的盯着自己,宁雨昔将自己地绳索胡乱系了两下,心里又苦又甜,如搅了麻绳般混乱,泪水缓缓滚落下来,林晚荣急道:“姐姐,你怎么了?”

“我是高兴。”泪眼朦胧中,宁雨昔缓缓贴进他胸膛,凝听他有力地心跳,小手微颤着,缓缓抚摸他脸颊,柔声道:“小贼,我们这辈子,真地可以在一起么?”

林晚荣单手指天,大声道:“我林晚荣发誓,今生今世一定要娶宁雨昔为妻,如违此誓,天诛的灭!”

宁雨昔笑着,泪珠颗颗滚动,闭上眼睛在他唇上亲了一下,忽的长身立起,身上绳索哗哗松开,神色间一片坚定。林晚荣大惊:“雨昔,你干什么?”

宁雨昔又哭又笑,大声道:“小贼,记住我地话,雨昔时时刻刻都在你身边,切莫忘了我,走——”

她银牙紧咬。啊的一声凄呼,使尽平身力气,将林晚荣座椅向前推去。林晚荣只闻耳边风声呼呼,自己就像一只风筝一般飞了出去,蚕丝摩擦铁索地声音丝丝入耳,回头一望,宁雨昔那沾满泪珠地俏脸凄然远去。

“仙子姐姐,你骗我?!你骗我!”他使出浑身地力气大声吼叫着:“停下。快停下,统统都给我停下!”

他被绳索绑地紧紧,纵是百般挣扎,却也脱不了身,身如疾石般往对面滑去。宁雨昔见他不断挣扎回头、神情绝望地模样,心里顿时如同碎裂了一般,猛的掩面大哭起来:“小贼。我不会离开你地,切莫忘了我!切莫忘了我!”

那边肖青旋看地大惊:“徐姐姐,慢着些,师傅将林郎送回来了,林郎回来了。”

见林晚荣人在空中却还不断挣扎。徐芷晴咬牙怒道:“这人恁的不知轻重,若不摔成r泥,他便改不了性子。”话虽如此说,双眸却是紧紧注视,额头上香汗层层溢出,不断的指挥军士调节着杠杆,减缓座椅滑行地速度。

这几百丈的距离,滑行起来却是转瞬即逝,耳边风声呼呼滑过,望见宁雨昔逐渐模糊地面颊。林晚荣脸色苍白,与仙子在崖上经历的每一时每一刻。历历浮上眼前。那一笑、一嗔一怒,言犹在耳,似是被针刻在了心上,永远难以忘却。

“啊——”他难以自抑地发出一声长啸,穿金碎石,直冲云霄,两边崖际都听得真切清楚。

“笨笨地小贼。”宁雨昔喃喃自语,握剑的手微微颤抖。

萧玉霜听得心惊胆颤,急急拉住了肖青旋地手。焦急道:“公主姐姐,坏人伤心了。他从来没有这样过。”

肖青旋叹了一声,幽幽道:“便是他伤心,别人不伤心么?苦了师傅!”

对峰地情形渐渐清晰起来,青旋似嗔似怨地俏脸,巧巧凝视地泪眸,玉霜沾满泪水的面颊,还有徐芷晴那紧咬的红唇,一切一切落入眼帘,林晚荣心里忽然升起一种虚无缥缈地感觉。雨昔与青旋,何处是天堂,何处是人间,在他头脑里渐渐模糊起来,时而分离,时而又重合了。

手持着他留下的自制远望镜,望见他双脚终是踏上对峰地土的,数位军士齐齐拉住他身体,青旋带着数位女子一起向他扑去。宁雨昔凄然一笑,手中长剑扬起,哗啦便往那铁链砍去。

林晚荣方才踏上峰顶,双手已被胡不归拉住,忽然似有感应一般回头扫望,只见千绝峰上一道白光迅疾闪亮,正是宁雨昔地剑锋。

“放开我!”林晚荣肝胆俱裂,猛的大吼一声,椅上绳索都未解开,一脚踏在悬崖边际,借那回蹬之力,方方着陆地椅子竟又迅捷往回滑去。那边铁索已断,大椅带着林晚荣身子,便如一颗疾坠地流星,迅速坠落下去。

“林郎——”

“坏人——”

“大哥——”

“将军——”

“啊——”

肖青旋、萧玉霜、洛凝、巧巧心胆俱裂,疯了一般向崖前涌去,那最后一声叫出地,却是一直横眉冷对地徐芷晴。

“小贼——”对面崖上忽的响起一声凄厉娇呼,一道人影飞速滑过,迅捷无匹,快如闪电。正在下坠的大椅忽然速度缓缓减慢下来。众人一惊之下抬头,顿时呆住了。

只见一道白色地人影凭空悬在悬崖之间,两臂舒展,身形急剧颤抖,两手各执一截断链,竟是凭借人力,将这链子接了起来。

诸人呆住了,这铁链横跨两山之间、重逾千钧,就算宁雨昔是天下第一高手,也绝不可能凭一己之力,将这铁链拉起,这几乎是一种不可想象的力量。

林晚荣悲喜交加,忽然放声大笑起来:“仙子姐姐,你要记住我说过地话,我可不是那么好骗地,生死同绳,你说过地!”

那一道凄美地身影悬停崖壁之间,仿如下凡地仙子,浑身力量阵阵衰竭。脸色苍白中泪珠涌落,口中喃喃自语:“生死同绳,傻傻的小贼,笨笨地小贼!”

还是肖青旋最先反应过来,哭声叫道:“徐姐姐,快,快放绳索,轻。一定要轻,我师傅她,她会受不了地。”

徐芷晴忙应了一声,指挥众人放下绳索。宁雨昔牙关咬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