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教师风月日记(56)(1/1)

女教师风月日记(55)“会议筹备”2020年3月11日我上午讲课时就心不在焉的,本以为性瘾得以缓解,下午便可以安心授课了,可是计划赶不上变化,自从决定明天去参加那个聚会后,我的心就彷佛被淫魔给彻底蛊惑了,整个人更加魂不守舍,握着粉笔便觉得好似握住了一根肉棒;看到直视自己的男孩子,我就觉得自己犹如脱光了一般,赤条条的当众裸露;课间休息,当两个女学生围着我探讨文学问题时,我却总以为她们问得是关于群交的感受……如此种种精神恍惚的幻象幽灵似的纠缠了我半下午,至于课堂上讲的啥,连半个字都不记得了,直到三点半下课,我才从迷魂状态中稍稍缓过神来。

拖着倦怠的身体,我徐步走进卫生间,结果一个恍神,竟迷迷煳煳的朝男厕拐去,还好没等脚踏进去,我便用余光瞥见了平生第二次看到的男生小便池,吓得我赶忙收住腿,然后转身慌忙的又朝女厕奔去,甚至比中午第一次进去还仓皇,幸好暂时无人经过,否则这个人可就丢大了。

不过这一吓倒是让我清醒了不少,从厕所出来后,我推说身体不适,向领导请完假便匆匆离开学校。

打车之前,我先给徐中军打电话问明了做体检的具体楼层和科室。

等到医院之后,为了避嫌,我一个人按照流程做完了全部项目,从心内科出来的时候,我收到了徐中军的短信,说是到住院部后面小花园东侧的凉亭集合。

此时,夕阳斜照,暖意融融,我信步走在花园的石子小路上,阵阵花香袭来,熏得人神清气爽,零星的住院病人稀稀落落的散在各处,轻微的脚步声混合着娇脆的鸟语随风飘荡,营造出一种和谐静谧的氛围。

此地此景如果是爱侣幽会,那当真再合适不过,可惜我来幽会倒是不假,却偏偏是和“炮友”,“侣”

则“侣”

矣,“爱”

却是“性爱”,这感觉就好似香喷喷的米饭里混进了一粒沙子,想到此处,我不由得摇头苦笑,默默地朝前走着。

“之贻,这边!”

徐中军的叫声突然从斜前方传来,只见他正坐在凉亭的木椅上朝我招手。

我快步走过去,坐在了长椅的另一端,和他隔着大约一米的距离。

“看来徐科长真是深得幽会的精髓,找了个如此清幽雅致的地方,这算不算是‘久约成精’啊!”

我盘起二郎腿,一边环视周围的景色,一边取笑他。

徐中军掐灭手里的烟头,扔到了旁边的垃圾桶里,然后笑道:“‘狼欲睡其觉,必先备其窝。’像我这种资深老狼,哪能不狡兔三窟啊,嘿嘿……”

我冷笑着白了他一眼,又听他继续说道:“没有了,我是两年前在这里住过一次院,所以就记下了这个地方。怎么样,检查的都顺利不?”

我点了点头,然后问道:“那个吕局长回电话了么?”

徐中军脸上又浮现出兴奋的神色,答道:“嗯嗯,他给我说了些聚会的安排和事宜。对了,之贻,你把身份证号说一下,我一会儿在网上订票,咱们明早坐动车去b市。”

我缓缓念出身份证号,他记到了手机备忘录里,我又问道:“那体检报告什么时候拿?来得及么?”

他一面打开手机订票软件,一面回答:“来得及,明天八点发车,我让我外甥提早把报告弄好,我七点钟来拿报告,咱们七点半在车站汇合。”

不知道为啥,听他把行程安排得如此周到,我竟变得紧张起来,心也跟着怦怦乱跳,脸颊灼热似烧,我不由自主的低下头,脚尖在石板路的缝隙里来回蹭着,此刻,徐中军正专心的订票,完全没留意我的举动,我却也心虚似的不敢看他,隔了半晌,才嗫嚅着低声询道:“那个……嗯,明天一共……一共有多少人呢?女……女的多不多?”

话音刚落,我便瞄见徐中军勐然抬起头,紧抿着嘴唇望向我,一幅极力憋笑的表情,几秒之后才挤出话来:“怎么啦,平时爽利果决、颇具侠女风范的陈老师,也有忸怩害怕的时候呀。”

说罢,他终于没忍住,放肆的笑出声来,我腾出右脚,作势就要踢过去,同时嘴里嗔道:“你再说!”

最新找回4他下意识的挪了挪身体躲避,并收敛神态摆手道:“好,好,不说了。吕云生只说省教育局的何局长确定到场,其他的肯定电话里也不方便说,不过应该再没啥大领导了。至于女的呀,定然少不了呢,我听说曾经有个处长一下子带了三名女伴赴会,圈里早已传为佳话。之贻,别担忧,有我陪着,你只管放心,再说了,就咱这身材和气质,要担忧也是明天那些见到你的女人担忧。”

我红着脸轻啐了一口,娇嗔道:“呸!又不是啥光荣的事,还传为佳话。我当然不担忧自己啦,我担忧的是那些纵欲无度的老领导身体扛不扛得住,哼,别刚弄了几下就……不行了!”

徐中军讪讪笑着,但表情随即转为严肃,低声道:“之贻,这些话放在心里就好了,和我说说也不打紧,但是明天聚会上千万……千万别不小心说漏了,或是表情上显现出来,那些人……”

“哎呀,这还用你教我,‘永远不要嘲笑床上的男人’,尤其是那些极好面子的领导,对吧?”

我打断徐中军的话头,不屑的回道。

只见他感激的点点头,再次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我伸了个懒腰,叹息着续道:“哎,但愿他们不是外强中干的‘银样镴枪头’,不然弄得人不上不下,还要强颜欢笑、虚与委蛇,那样可就太累了……”

徐中军道:“说实话,据我所知,这些官员的性能力大都比较平庸,他们如此钟爱、热心于这种聚会,更多的是为了获得心里上的刺激,满足虚荣心和成就感,他们多以女人数量主,而不是以性爱质量为要。之贻,明天要是碰到啥刁钻甚至有点变……另类的玩法,你一定多多担待和配合着,就……就算是为了我,等回来我百倍、千倍的补偿报答你!”

我马上瞪视着他,轻哼一声道:“当然是为了你啊,不然我干嘛巴巴的跑到另一个城市去给那些老男人献媚,就算我有‘性瘾’,也还不至于下贱到这种地步。我连男厕都去过了,还有啥‘刁钻’、‘变态’的玩法能难倒我!”

说到这我俩对视一眼,然后不由得都捂嘴大笑起来。

乐了一阵,我又问道:“还有啥臭规矩和要求没有?”

徐中军咧着嘴伸了伸腰,满脸得色的答道:“没有了,你只负责貌美如花、性感妖娆的陪在我身边就好啦。剩下的琐事我已都安排妥当了。”

我一向看不惯他这幅“淫人得志”

的猥琐样子,盯着他看了两秒,眼珠一转,便微笑道:“都安排好了?我看未必吧。”

徐中军眉头一皱,疑惑的问道:“还有啥事忘了么?你提示我一下,之贻。”

我接口道:“最关键的就是,你好像忘了我是刘家元的妻子了吧?自己妻子陪着领导去参加那种聚会,万一他知道了以后恼羞成怒,和你我撕破脸皮、一拍两散怎么办?嗯?”

徐中军马上像泄了气的皮球似的,堆靠在椅背上,一脸愁容的嗫嚅着:“这……这个事我确实忽略了,让他知道了确实……确实不妥,要不……之贻,你就说学校指派你去b市参加什么培训,给搪塞过去。”

我气得翘起二郎腿,把怀里的包包望椅子上一扔,斥道:“你们男人总是这副德行,出点事就想着撒谎、欺骗,而且还让我去说,凭啥啊?再说了,这事儿哪那么好瞒,他随便找个我的同事或领导一问不就露馅了么?那他岂不是更气上加气!”

最新找回说到这里时,只见徐中军又如霜打的茄子一般,脸色灰白,手拄下巴沉吟着,斜阳穿过枝丫斑斑点点的照在他脸上,细小的汗珠正缓缓往外渗着,呼吸明显变得粗重,我心里一软,方才的怒气便消减了些,不由得轻哼一声,语气转为温和道:“行啦,别在那装‘思想者’了,真不怪书里说:‘男人一旦精虫上脑,智商就马上归零。’晚上回去我和他细说,谅他也不会阻挠,你还按部就班准备就行了。赶紧把驴脸收起来吧,我看得心烦!”

徐中军表情略微放松了些,但还是谨慎的问道:“你打算怎么说?他能答应么?”

我目不斜视的盯着路边的一株黄色小野花,点点头答道:“那你就甭操心了,说服一个人之前,你要先弄清他的弱点,然后对症下药,才能事半功倍。”

说着我转过头,给了他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和微笑。

徐中军深深叹了口气,感慨道:“哎,之贻,我愈发的觉得你心思机巧、智计非凡,当初我还自作聪明的设计欺侮你,现在想来,真是挖完坑自己往里跳,要不是你大发慈悲,只怕我早已死无葬身之地了……哎,色海无边,回头是岸,美人如蝎,阿弥陀佛。”

说完还做出礼佛之状,我啐了他一口,笑道:“施主色缘未净,春心激荡,此生终为石榴裙所累,拜倒其下,意乱神迷,再也站不起来啦,嘻嘻!”

徐中军和我再次相视而笑,两个因性结缘的人,只有在谈到性的时候,方才能露出如此灿烂的笑容。

我俩又聊了会儿,夕阳渐渐隐没,天边还残留着几朵雨后未散去的灰云,微风掠过,身上不由得感到一丝凉意,我拿起包包,说道:“时间不早了,先散了吧,我去婆婆家接孩子,明早车站见。”

徐中军站起身来,点头道:“嗯嗯,好,你路上慢些,我再坐会儿,等外甥下班和他一起吃个饭。”

我向他摆了摆手,然后朝后门走去,结果刚走出几步,我勐然记起一事,便转身走回徐中军身旁,低声道:“晚上顾曼要是和你说起怀孕的事,注意控制情绪,别吵架,多给她一些理解和包容。”

他听后嘴边浮起一丝苦笑,接口道:“我明白,我会很冷静、很澹定的。”

我不由得白了他一眼,轻嗔道:“哼,我看你和顾曼这几年是白处了,光想着上床,却不懂女人的心。你不能表现得太冷静,一定要先露出些难过、伤心和惋惜的样子,然后再表现出对怀孕一事的理解,说些关心照顾的话,这样才说明你在乎她、爱她,从而能让她更加疼惜和珍视与你的感情,两个人的关系反而会更近呢,懂了没?按照我说的做,这是命令!”

我见他怔怔的望着脚下,似乎没认真听我的劝告,便伸手在他胳膊上掐了一下,同时又补了句:“听到没!”

只听他啊的一声,一面躲闪,一面叫着:“明……明白,懂啦,我都懂,只不过是情绪暂时还没转过来,等晚上就好了,学生定然遵命!”

“这还差不多,哦还有,暂时先不要告诉顾曼咱俩去参加聚会的事,我怕她多心。那我走了,明早见。”

说完我便轻笑着离开了医院。

在回家的路上,我和顾曼又用短信发生了如下对话:“曼姐,下午我碰到徐科了,你别怪妹妹多嘴啊,我把你怀孕的事告诉他了,就是想着先替你疏通、劝慰下,毕竟这个意外也是由我而起,一时的玩闹,没想到竟弄个宝宝出来,妹子心里总觉得歉疚。”

“没事的,之贻,只能说一切都是缘分,计划是你定的,可落实‘项目’不还是我俩么,嘻嘻。再说了,我和陆勇还都挺开心的,这个宝宝也算是意外之喜吧。那中军听后是啥反应的?”

“中军?叫自己老公‘陆勇’,叫情人‘中军’,其间微妙之处,值得玩味哦,嘿嘿。徐科啊,郁郁寡欢、唉声叹气的呗,经我劝解后,倒是放松了些,不过解铃还须系铃人,曼姐,晚上有空了给他打个电话,好好聊聊,又不是什么深仇大恨,说开就好了。他要是还不知好歹的犯浑,你告诉我,我专治这种牛鼻子!”

“嗯嗯,晚上我会联系他的,谢谢你给我说这些,之贻。对了,他再提那个聚会的事了没?”

“咱俩之间就别说谢了,曼姐。当然提了,本来他还想做最后的顽抗,结果我一说你怀孕,他便只能放弃啦,而且我又把他狠狠训斥了一番,彻底断了他的痴心妄想。所以,曼姐你就不用再把这件事放心上了,安心养胎,照顾好身体,过几天闲下来我去看你。”

“好的,之贻,有空了到家来,我好好做几样小菜犒劳下你,嘿嘿。”

我们常常会感慨:“人心真复杂,总是猜不透别人到底在想些什么。”

其实好多时候,更加猜不透的是我们自己,中午还对顾曼满怀嫉妒和怨恨的我,此时却视之如亲密姐妹,贴心细致的为她着想,热情的在她同徐中军之间周旋说和,而且我好像并不是出于某些自私的目的,或者妄图得到什么好处,就是单纯的在心底涌起一股热心和暖意,可能由于我在接受那个聚会之后,整个人都陷入了某种堕落的快感当中,身心都变得轻飘飘的,十分舒畅,这便是所谓的:人逢喜事精神爽吧。

顾曼赢得了两个男人的疼惜和爱护,徐中军换来了亲近权力高层的绝佳机会,而我,也就真的只能剩下肉欲的刺激和满足了,相对于尊严与理想的彻底破灭、一败涂地,命运至少还让我留有了肉体的享受和慰藉,虽然这慰藉里充满了凄凉、妥协与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