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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鲜币第二百六六章 再遇魔鬼法王一

月上中天,一片乌黑的流云将皎洁的圆月拦腰遮盖。微弱的月光洒向大地,隐约可见山间有两道影子正相扶相携地踯躅行进。

“姐姐,抬右脚,前面有块突起的小石头。”

多吉的及时提醒换来的却是悉悉索索的跌绊声和一声低低的惊呼,右手臂连忙一收,赶在罗朱跌倒前扶住了她的身体。他没有戴帽子,蒙面巾,束扎在脑後的马尾被寒冷的夜风吹得凌乱飞扬,几调皮的发丝粘贴在抿紧的唇瓣间,更突显了凝聚在唇角上的无奈和宠溺。

罗朱与他的轻装夜行截然相反,从头到脚裹了个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黑亮亮的大眼睛。身上穿戴了两层皮袍,看起来臃肿累赘无比。

当然,她还觉得沈重无比,手脚都快要甩不开了。如果不是多吉说夜晚是莲花生大师神息最浓郁的时刻,她心里又痒痒地想要见识一番古代的神圣洞,是绝对不会在半夜三更满山乱晃荡的。唉,即使裹得这麽严实厚密,她还是能感觉到浸骨的寒气。泼墨似的夜色中,天上的月亮和散碎的几颗星辰显得是那麽单薄柔弱,淡淡的光芒让她看不清脚下的路,只能完全依靠多吉的提醒索前进。

“姐姐,前面的路更不好走,还是让我背你吧。”多吉看她走得跌跌撞撞,连个盲人都不如,实在有些不忍目睹,遂再次提议道。

在脚下又一个踉跄後,罗朱也终於放弃了用脚亲自走到大师修行洞以示心诚的坚持,向不中用的眼力妥协了,费力地爬到多吉的背上。

“多吉,背得动吗”她有些担心地问道。本身就不少,又裹得臃肿似球,沈重如猪,要背着她在山间行走,难度不是一般的大。如果一不小心摔下山去,後果很惨重。

“姐姐长再多的,穿再多的衣袍,我也背得动。”多吉扬眉呵呵笑道,劲瘦的手臂托着她的臀往上轻松地颠了颠,一步步迈得稳稳当当。

“你在诅咒我长成肥猪吗”罗朱不悦地嗔道,手指拈起他的脸皮,使劲地拧了一转。

多吉哎呦哎呦地呼痛,嘴里却没有告饶,反倒得寸进尺地呵呵笑个不停,“姐姐,我没诅咒你,我说的全是实话。”他微顿,接着一本正经道,“女人就是要长胖些,男人抱着背着压着才会更舒服。姐姐,为了让你的丈夫愉悦舒适,作为妻子的你有义务和责任多吃点,多长些软。”

“你个荡伪童看我不拧死你。”罗朱大窘,愤恨地加重了手指的力道。

“姐姐,痛啊,不拧了不拧了好不好我不说惹你生气的荡话了。”多吉忙不迭地向她连连告饶。

罗朱气咻咻地又使劲拧了一转,这才放松指间的力道。趴在多吉瘦削单薄的背脊上,她无端生出股安全感。静下心一想到多吉适才的荡话,就不经意地回忆起在寺庙客舍里那个主动献出的吻,面巾後的脸颊不由微微燥热。

多吉和她亲吻了许久之後,并没有进一步的举动,而是抱着她一起入睡。睡到夜深,又将她唤醒,熟门熟路地带着她从客舍区洗漱的北角院墙翻了出去。本来出发前他就提议由他背着她走,却因她的奇怪坚持不得不耐心地扶着她磕磕绊绊地前进。两人的行进速度堪比速,却丝毫不具备速的平稳。如今他把她驮在背上,压在身上的重量虽然增加了,但速度提高了许多,也没险象环生。这让罗朱在备受打击的同时,心口又止不住泛出一丝微微的甜,似乎似乎真的有些喜欢上了这个伪童。她抿紧了唇,手指卷起多吉的马尾,在指间缠了一圈又一圈,静静地等待口处的微甜慢慢散去。

夜晚比白日更为寂静,能听到山的侧面传来波浪涌动的声音,还有成千上万张经幡翻飞的猎猎声,但奇怪的是听不见大自然中小虫的喁语,这在绿化环境异常良好,生物异常丰富的古代屋脊高原简直有些匪夷所思。越往前走,越能感觉到空气的凝滞寒,隐隐透着压迫心神的诡谲。

“多多吉”她下意识地抱紧了多吉的脖子,心咚咚咚地狂跳起来,皮疙瘩从皮肤下一颗颗钻出。灵敏的直觉告诉她,前方有危险。

“姐姐,别怕,有我在。”多吉柔声安慰,手在罗朱的臀上安抚地拍拍。脚步不仅没有停下来,反而走得更快。

前方有令人厌恶不快的熟悉灵息,本该立刻掉头躲避的,但该死的,他因为太过关注女人,竟一时不察,走进了会被牵制的范围内。阿妈烙在灵魂里的守护念力和融在血中的所有蛊虫不停地催促他赶快过去,他的身体无法违背。

转过几丛灌木,罗朱突然惊叫了一声。微弱的月光下,有三个僧人正在对峙。一个盘坐在洞口,另两个分别盘坐在他的侧对面,三人之间形成了一个等边三角形。

让她惊叫的是盘坐在洞口的僧人,那僧人居然是穿着皂色简朴袈裟和紫红僧裙的魔鬼法王

洞里点着酥油灯,晕黄的光亮从魔鬼法王背後倾泻而出,正面则洒满了白亮的月光,整个人好似笼罩在神圣的光晕中。他的右手缓慢拨动着凤眼菩提念珠,左手在膝上结印。弧线绝美的莲白嘴唇轻浅翕动,听不见半分声音。眉眼敛垂,额中小核桃般大的暗红磕头瘤隐现毫光,似乎蕴满了无穷无尽的悲悯仁慈,恰如不染红尘的临世神佛。

魔鬼法王不是在在在在在在托林寺里修持吗为毛会跑到这个偏远的地方来还好死不活地让她碰上

第一个闪过罗朱脑海的念头就是狂奔逃跑。不幸的是她被多吉牢牢地驮在背上,定在了原地,身不由己,狂奔逃跑只能是种妄想。

魔鬼法王侧对面盘坐的两个僧人,僧袍样式十分眼熟,正是白日在玛旁雍错湖边看到的两个对湖修行的天竺僧人。和魔鬼法王一样,两个天竺僧人也是一手结印,一手拨动念珠,嘴唇无声地翕张。只是他们拨动念珠,翕张嘴唇的速度和频率明显比魔鬼法王高出许多。黝黑的额头和脸颊上挂着密密麻麻的豆大汗珠,映着月光显得灿亮一片。

在他们三人形成的三角形中表面看起来什麽都没有,但洒落在当中的月光好像波浪一样不断地摇曳荡漾。偶尔眼睛一花,还能瞧见隐隐绰绰的影子。凝神细听,能隐隐约约听到割裂灵魂的尖利嘶嚎。空气中的戾森寒和压迫心神的诡谲就是从三角形中弥散出来的。不,在黑暗的深处似乎还隐藏着一缕危险的气息。

这这是在干什麽国际级别的密宗比斗罗朱看得瞠目结舌外加心惊胆战,第二个掠过脑海的念头还是狂奔逃跑。左手腕泛出温暖的热度,她骇得赶紧撩开层层袖子。定睛细看,缠绕在手腕上的青金石念珠在月光下颗颗晶莹,金色毫芒毕现,美丽绝伦。热度,正是从一颗颗珠子上传出的。

“小猪,你来了。”

脑子里突然响起一道温醇慈爱的含笑声,像从雪山之巅降落的滴滴甘霖。她惊得浑身一震,四肢反地将多吉的身躯缠得死紧,视线也从青金石念珠挪回到盘坐在洞口的魔鬼法王身上。

那张如同神山雪莲般清雅的面庞是遥不可及的端严圣洁,盘坐的身体突然悬空浮起半尺,低垂的眼帘缓缓张开。绀青凤眼内宝光澹澹,温柔和煦的仁爱之光似春风拂过心尖,消融了她逃跑的欲望,抚慰了她惊恐的情绪,也让两个大汗淋漓的天竺僧人哇地一声喷出鲜血,面呈颓败死灰地瘫软在地。诡异的三角形顿时溃散,月影晃动,四下掀起惨惨风,仿佛有无数东西在逃逸奔蹿。

、14鲜币第二百六七章 再遇魔鬼法王二

白玛丹增突然朝多吉站立的方向弹出一颗凤眼菩提珠。珠子瞬间化成一颗灰黑色的可爱孩童头颅,在多吉头顶上空若隐若现地盘旋。

多吉厚实的唇瓣抿成一条不甘的直线,棕色大眼里闪动出毒森寒的冷光,身体却不受控制地快步走了过去,将被异象惊得傻愣愣的罗朱放下,恭敬地伏跪在了白玛丹增面前。

“多吉,去把天竺僧带出来的魑魅魍魉全部收纳斩杀,还圣湖神山的洁净祥宁。”白玛丹增淡淡吩咐道。

“谨遵法旨。”多吉起身从袍囊里掏出两串念珠分别缠绕在两个手腕上,又抽出一柄寒浸如水的薄刃,手起刀落,干净利落地割断了两个天竺僧的喉咙。他留恋不舍地看了罗朱一眼,拖起两具尸体,与悬浮头顶的魂头颅一起迅速隐匿在山中。

悬空半尺的白玛丹增拈指一笑,收起念珠,身形突然往洞里退撤飘移,缓慢地落在了洞里铺着一张薄薄毡毯的狭窄石台上。他放开盘坐的姿势,从石台上起身下地,对怔傻在洞外的罗朱招手,柔声唤道:“小猪,进来。”

罗朱宛如被人鱼的歌声蛊惑了似的,一步一步地走进洞,乖巧地依偎进白玛丹增敞开的怀抱。

“小猪,你可真不乖,怎麽能跟着那个不省心的家夥逃出王呢”白玛丹增解下她的面巾,指腹在她滑嫩的脸蛋上怜爱地抚,像是长辈在斥责不听话的孩子,“你成全了昆绛桑波的喜欢,却伤害了赞布卓顿和释迦闼修的心。如果今晚不是凑巧碰上,你是不是还会让我在托林寺里空等”

“我”罗朱蠕动嘴唇,眼底的怔傻化成一颗颗剔透的泪珠滚滚落下,转眼就濡湿了整张脸庞。大大的瞳仁清澈乌黑,盈盈泪波一晃,就是扣人心弦的委屈和难过。面对魔鬼法王温柔至极的轻斥,心里竟然隐约生出针扎般的疼痛。她不想这样示弱的,也想竭力漠视针扎的刺痛,可一旦靠近魔鬼法王,在那包容一切的温柔慈爱的目光注视下,所有的戒备和警示就像摆在炎炎烈日下的冰雪,转瞬消失得一干二净,最真实的情绪和最真实的本能会毫不遮掩地袒露在魔鬼法王面前。

“小猪不哭了,你心里想的我都知道。”白玛丹增吻了吻她的眉心,抱起她回到石台上坐下,取下她的帽子,解开独辫,五指箕张,慢条斯理地揉按她的头皮,梳着细软柔滑的蓬松乌发,“以前确实是他们太过分了,不怪我的小猪又怨又恨,狠心离开他们。让他们尝尝心痛的滋味,受个教训也好。小猪放心,我不会捉你回去的。”

罗朱无声地动动嘴,眼中波光荡漾,又落下两串泪珠。

“小猪,我让你成为莲华法王专属的双修莲女,汲取你身上的灵气修行,你也是怨恨我的吗”柔滑的手指滑落到罗朱紧绷的後颈,技巧地揉捏推拿,舒缓着她的筋。

她抓紧魔鬼法王的袈裟,玉白贝齿在丰润的粉色下唇咬出深深的痕迹,黑曜石眼睛眨了又眨,不吭声,也不点头或是摇头,只尽量维持着脸上的静漠,努力抑制泪水的滚涌。

“小猪,你的身体的确被珍贵的药物和魂调弄得敏感放浪,不过也在调弄过程中排除了筋骨血中的沈屙杂物,体内的灵气变得更加清澈纯净,我不否认这里面含有我的私心。”双手从她的肩颈捏揉到她的後背和背侧,让那里紧绷的肌也慢慢松弛下来,“你是我莲华法王第一个甘愿耗费大量药物和法力来改造的女人,不仅仅是因为对赞布卓顿做下的承诺,也不仅仅是想要成全释迦闼修对你的喜欢,更因为你能窥视我设下的魂眼,进入我的魂眼世界,让我生出了饲养你的兴趣。”白玛丹增为了解开小东西积压的心结,难能可贵地坦言。

“我又不是家畜。”紧咬下唇的贝齿终於忍不住松开,委屈又懊恼地回了一句。

这句话引来白玛丹增轻轻低低的笑声,荡开在不算宽敞的洞内,恍惚间好似绽开了千万朵瑞香隐隐的雪莲,将洞内的昏暗霾一扫而空。

“小猪不是家畜吗”他笑意涟涟地反问,“不是一头又丰嫩又蠢笨,心思沈重,子别扭的猪猡吗”

“你──”罗朱气结,水盈盈的泪眼凶狠地瞪向魔鬼法王,突然豁出去似的大声嚷道,“没错我就怨恨你变着花样地辱我,怨恨你的恶劣逗弄,怨恨你不把我当人看,只把我当做修行的鼎器,当做一头猪饲养恐惧有一天会被你变成古怪而可怕的东西”

她愤怒无礼的嚷嚷没有让白玛丹增不悦地蹙起眉峰,反而让他愉悦的笑声更加连绵不绝。他边笑边抚拍她的身体,最後索捧起她的脸蛋,在抿紧的嫩唇上连连啄吻,直到她忍无可忍地在他怀里挣扎起来,方才停了吻。

“小笨猪,那不是辱,是我对你的疼爱。等你有机会见识了真正的辱,你才会知道我有多疼爱你,对你有多温柔。”他亲昵地拧拧她的鼻尖,指尖在她倔强的唇瓣上暧昧轻勾,“如果不是对你有了兴趣,你这鼎器早就被我吸干灵气变成了一具死尸,哪儿还用得着以法力和药物心养肥你,不为屠宰,只为双修既是生出了兴趣,我又怎麽舍得把你变成古怪而可怕的东西说你蠢笨你还不承认。”大手落在她软乎乎的丰腴蛮腰上,不轻不重地捏了两把。

罗朱听得傻眼,半天都反应不过来。她十万分相信魔鬼法王有把她吸成尸体变成怪物的能力,也承认魔鬼法王对她做的事好像不太能称为辱,可为毛她对他嘴里说的类似於喜欢的兴趣半信半疑,一颗的心还是惴惴不安地悬在半空,久久不敢落下。

“小猪,你要是不喜欢我的逗弄,以後我就不逗你了。”他抵着她的额头,冲她轻轻吹气,“其实在坛城密殿里我就曾经说过不逗弄你。只是那时你正沈溺在情欲的欢乐中,没有听见。”

魔鬼法王温和含笑的承诺为毛听起来有些诡异,有些违和,甚至有些毛骨悚然罗朱盯着近在咫尺,变得模糊的绀青凤眼,暗暗思忖。突然想到要是不逗弄了,那是不是意味着以後凡是从魔鬼法王嘴里说出的话都会成为事实比如拖出她的内生殖器肆意亵玩,用少女的空心左腿骨进甬道,往子里淋灌处之类的都会成为恐怖的事实

面色倏地惨白下来,她猛然撤回额头,冲白玛丹增拼命摇头,语速极快道:“不,不用。我现在不怨恨法王的逗弄了,我知道法王是对我感兴趣才会逗弄我的。”

白玛丹增定定地看了她一会儿,露出颇为惋惜的神情,遗憾地叹了口气,将她往怀里拢了拢:“小猪,你怎麽又突然变得聪明起来了这让我以後怎麽下手”

什麽意思难不成魔鬼法王打的主意真是她刚才猜测的那样罗朱浑身的汗毛一倒竖起来,後背和额头刹那间冷汗涔涔,揪住袈裟的手指关节泛白,细细的青筋清晰凸起。

“看你吓的,我只是遂了你的心意逗你玩玩罢了。”白玛丹增弯起唇角,屈指轻弹她失了血色的脸蛋,“小笨猪,你这麽不经吓,也敢跟随昆绛桑波在外面乱跑,不知道这片雪域有多混乱危险吗”

提在嗓子眼的心放了下去,身体有种脱力的绵软。罗朱咬住揪在手指间的皂色袈裟,泄愤地咬磨着,像是在啮咬魔鬼法王的血。呜呜,她还是很怨恨魔鬼法王的逗弄啊

“你说过的,不会捉我回去。”她在啮咬的空隙间恨声提醒道。

“嗯,我不会捉你回去,我会等你自己回来。”白玛丹增平心静气地轻抚她的发顶。

回来被你的恶劣逗弄吓死麽不回来,永远都不回来她又不是候鸟,秋天飞走了,春天还会自动飞回来。罗朱在袈裟上继续狠咬。

白玛丹增垂眸轻笑道:“小猪乖,藉由这个洞残留的神息,让我帮你拓宽体内的经脉吧。”

啊拓宽体内的经脉为毛要拓宽怎麽拓宽

问题接踵而至,罗朱抬起头,茫然地看着笑得一派温柔慈爱的魔鬼法王。

、24鲜币第二百六八章 再遇魔鬼法王三,辣

“小猪,我记得你说过四月十四是你的生辰日”白玛丹增深深望进她的眼睛,脸上温柔慈爱的笑意好似恒古不变。

罗朱点点头,眼里的问号更多。她什麽时候对魔鬼法王说过她的生辰日她有说过吗

“笨猪。”白玛丹增笑斥,食指略略用劲在她疑惑的眉宇间戳了一下,“身为法王,我有必须尽到的责任和义务,错过你的生辰日已是定局,为了尽量缩减相差天数,我可是紧赶慢赶地转完了神山圣湖,却没想到今晚会在莲花生大师修行过的洞处碰到你,只与你的生辰日相错了一天。这是神佛的旨意,把顺利逃出王的你送到了我面前,以弥补我的遗憾。”

弥补遗憾有什麽遗憾好弥补的魔鬼法王该不会还打着恶劣而恐怖的逗弄她的主意吧罗朱一度落回腔的心又慢慢提了上来。

“小猪,你的身体要承受我们对灵气的汲取,如果没有修持出能自动运转灵息的脉轮是绝对支撑不了多久的。”

太玄幻了,已经超出了她的理解范围,不懂。在现代她也曾经看过密宗瑜伽脉轮的相关理论文章,但是看了等於没看,还是雾沙沙的不懂。

“在托林寺灌顶时,我打通了你凝滞的脉轮,只是能流转进脉轮中的灵息太少,而且你的经脉也太窄细了。偏偏赞布卓顿的忍耐到了极限,便没时间慢慢为你拓展经脉了。”白玛丹增压住她的右手腕脉,温和慈爱的绀青凤眼里掠过一丝暧昧的邪光,“现在你的脉轮中灵息多了些,看来多吉已经将他最宝贵的童身和元当做生辰礼物献给了你。”他轻不可闻地喟叹一声,“其实等他年满十八岁後再献给你,效用会更大些,可惜了。”

可惜个毛线她八辈子都不想收到那种生辰礼物好好一个生辰日结果变成了备受欺瞒哄骗,伤心又失身的血泪日。虽然认命地做了多吉的妻子,但想起来就怨愤难平。罗朱咬唇再咬唇,艰难地将所有吐槽都拦截在喉咙里。

“小猪,昨晚多吉送了他的童身和元。今晚我补送的生辰礼物就是借助莲花生大师留下的神息,为你拓宽经脉。”白玛丹增笑若春风,柔滑修长的大手拉开她的皮袍束带,手掌从敞开的袍缝中进去,撩起夹衣和里衣的下摆,贴上了光裸的肌肤。

不要老子不要你拓展经脉拒不接受你补送的生辰礼物到这时罗朱要还不知道怎样拓展经脉,她就真的是个蠢货了。

轻贴肌肤的微温掌心让她的身体瞬间僵直,脸颊火烧火燎,心里涌起了几许抗拒。她现在是多吉的妻子了,夫妻之间应该对彼此忠贞无二才行。换了身份的她不可能再轻易地把男人的侵犯当做被狗咬了一口,她要对得起多吉说的喜欢。

“法王,别别碰我我我是多吉的妻子,不能再当当你的莲女鼎器。”理智的抗拒不能控制身体对魔鬼法王的臣服。那只柔滑修长的大手贴着肌肤,像是滑腻的蛇一般游走到她的房上,由下至上地抓住丰嫩绵软又弹十足的,一紧一松地捏揉把玩着。

“小猪,难道你忘了博巴人共妻的婚俗”白玛丹增挑眉轻笑,“而你多半也知道了我私下里正是多吉同母血脉的阿兄,你既是他的妻子,也就是我的妻子。乖,你无需抗拒,也无需挣扎,更不用觉得有违妻子的忠贞。”他的手指捻住峰顶端娇嫩的红珠,以指尖轻轻地刮搔最敏感的珠顶。在古格,一个已婚女人能有机会把身体奉献给莲华法王,接受神佛的赐福,那不仅是她本人,还是她整个家族的荣耀。不过小东西不是博巴人,说再多她也无法理解这种荣耀,只有捡她能懂的,已经被一点点强行灌输着接受的东西来说。

一线酥麻刺痒的电流瞬间从珠顶蹿出,罗朱嘤咛一声,本能地挺起脯,将房往魔鬼法王手里贴送。“你你是出家的僧人”脸颊越来越烫,在魔鬼法王的挑逗爱抚中,僵直的身体已经软成了一团棉花。

“小猪,你又忘了古格僧人是能娶妻,能和女人欢好的吗”白玛丹增的左臂紧紧地搂着她,不容她躲避後缩,右手在她的两个房上轮流爱抚,温柔而色情,极富技巧,“小猪,我很早就对自己下了绝育药,这一生一世都拥有与你欢爱的权利。”

对对啊,信奉佛苯教的古格僧人除了研修教义,敬奉神佛外,和普通男人没什麽大的区别。能娶妻,能和女人欢好,只在有了後代才严格禁欲。她答应做多吉的妻子是不是太太草率了。当初太信任多吉的逃跑手段,以为一定能和他逃出屋脊高原,却从来没细想过要是不幸被捉住了,她岂不更名正言顺地沦为了禽兽魔鬼蹂躏折磨的对象

不,高高在上的禽兽王鄙夷她的低贱身份,不愿娶她做妻子。凶兽身为象雄国血统高贵的直系王族後裔,大概大概也不太愿意娶她为妻。要是得知多吉娶了她做妻子,说不定不是名正言顺地蹂躏折磨,而是暴跳如雷,恨不得立刻挥刀将她这个羞辱的污点给抹杀掉。她不要回去绝对不要回去

只要伺候好了魔鬼法王,顺着他的话把他当做丈夫,向他示弱,再奉献一次身体,是不是就可以求他放她和多吉走了魔鬼法王是多吉的阿兄,也是她的丈夫,她她不用担心身体的背叛。身体越来越燥热,越来越酥麻,小腹中逐渐聚积了一团暖暖的饥渴的火焰,想要清醒思考问题变得越来越艰难。

“我我没有违背妻子的忠贞。”罗朱望着魔鬼法王娇软地呢喃,清澈明亮的黑曜石瞳眸里氤氲起情欲的火焰,灼热而瑰丽。

“没有。”白玛丹增肯定地回道,低头含住她半张的粉唇厮磨啃咬片刻,低声笑道,“妻子向另一个丈夫奉献身体,怎麽会是对忠贞的背叛”温柔慈爱的笑语带着奇异的魔力,抚平了罗朱心中最後一丝挣扎,让她完全沈沦在身体对欢愉的本能索取和享受中。

她伸臂揽住魔鬼法王的脖颈,在他怀里扭糖绞似的蠕动,两条腿儿难捱地交缠磨蹭起来。微敞的两层皮袍随着她的扭动大敞,露出了桃红色的开档夹裤和雪白的开档里裤。女人神秘而美丽的花在忽开忽收的长长缝隙中时隐时现,衬着五彩丝线绣出的蔓枝莲纹,看起来分外勾魂摄魄。

白玛丹增瞧得兴趣盎然,真没料到小小年纪的昆绛桑波在男女情事上会有这种可爱邪恶的喜好,也没料到随至极的昆绛桑波居然会对小猪如此上心。那夹裤和里裤一看就是他一针一线亲手缝制刺绣的。

芬芳的花蜜已经流了出来,那一线细细小小的花缝浸满晶莹透明的黏。手指沾上润滑的黏在小猪粉嫩的花上轻忽重地缓缓抚,每一个细微处都不放过,诱哄得蜜一股一股地从窄小的花缝中吐出。麽指撩开花前端菲薄的皮,按住小花蒂画着圈地揉搓刮搔。中指和无名指裹蘸着黏滑蜜在後、前和花缝间来回抚勾挖,点按着会处的护乐轮。

“嗯啊啊嗯嗯嗯”罗朱双腿自动地大开,身体轻颤不已。丰嫩无骨的手臂乏力地挂在魔鬼法王的脖颈上,略微红肿的花瓣圆唇润泽得好似涂染了唇蜜,软腻娇媚的哼吟接连不断地从口中溢出。半阖的乌黑眸子迷离潋滟,弥散在瞳仁中的情渴如雾如丝如火。

一阵阵过电似的酥麻刺激带着微灼从下身传出,一直蔓延到脚板心,脚趾在靴子里蜷曲伸直,最後随着甬道一齐痉挛。熟悉的滚热体大股大股地涌出,沿着花浸润过後,湿漉了大半个挺翘臀,也把魔鬼法王的手掌浇了个透。

白玛丹增目视着小东西粉嫩的莲花在他不断的爱抚下逐渐充血肿胀,盛放出嫣红欲滴的靡丽,那紧闭的细窄莲花小缝在痉挛的吐蜜中翕张不休,像一张饥渴的婴儿小嘴。他不禁哼笑一声,眉眼间的宠溺越来越深。食指尖戏谑地轻刺花嘴,顿时被嫩软的花嘴贪婪含住。指节再往里刺入,那痉挛的褶皱媚立刻绞缠着入侵的手指不断蠕动,将他的手指往莲房深处拖拽。

“小猪饿得慌呵。”他吻着她的唇,手指顺应她的心意在紧窒火热的水滑嫩径中深入浅出地抽送起来。不过几下,就听到了滋滋的抽动水声。

“法法王我要要求你要嘛”罗朱娇喘着不住回吻他,大开的双腿往中间收夹,莲径的媚把他的手指咬得紧紧的。

“小猪,是你这棵嫩草主动求我这头老犁牛吃你的喔。”白玛丹增谑笑不止,一边安慰地吻去她眼角的泪花,一边顶着痉挛的媚更用力地抽动手指。

老犁牛嫩草过往的记忆突然从迷蒙的脑子里一闪而过。记起来了,在离开托林寺那天早上,和魔鬼法王结束欢爱後,她好像好像是对他提起过一次她的生辰日。只那随口一句,就被惦记着了吗虽然补送的生辰礼物不得她心,但──

她突然勾住魔鬼法王的脖颈,凑上去用力在他的莲白唇上亲了一口,毫不矜持地大声道:“老犁牛,快快吃了嫩草”

白玛丹增被她的言行逗得呵呵低笑,舌在她口中快速翻搅一圈,顺着她的话接口道:“好,老犁牛马上吃了嫩草。”他抽出手指,解开腰间的束带,褪下里裤,昂扬狰狞的硕长阳物蓦地弹跳出来。

他在石台上呈结孋跌坐,抱起她的臀,让她分腿面向自己,却并没有立刻把臀往阳物上按压下去。而是用火烫坚硬的阳物在她湿漉漉的花间来回滑动顶揉。一会儿顶弄她肿胀如婴儿小指般大的敏感花蒂,一会儿在充血的花瓣上滑搓,一会儿在花嘴边打转拍击,极尽挑逗之能事。

蜜汩汩滴溅,不一会儿就将硕长的黑红阳物浇淋得水光润泽,也弄得罗朱香汗微微,浑身每寸肌肤都泛起欲望的霞晕。

“呜呜讨厌老犁牛讨厌”罗朱被情欲的烈焰和空虚煎熬着,媚叫里忍不住带了泣声,她气喘吁吁地握起软绵绵的拳头捶打白玛丹增的肩膀。

就在她捶打埋怨的刹那,白玛丹增却捧着她的臀用力往下一压。

“啊──”

眼前陡然掠闪过一道白光,罗朱紧紧搂住魔鬼法王的脖颈,仰起下巴放声尖叫,在突如其来的撕裂剧痛中迎来了酣畅淋漓的高潮快慰。空虚许久的身体被一股火热强悍的坚硬力道倏然贯穿填满,甬道连着房剧烈地收缩痉挛,蕴含纯净灵气的滚烫喷涌而出,浇淋在入莲花颈口的头上。

白玛丹增深吸一口气,压制住那股销魂蚀骨的快意,将罗朱战栗的双腿盘缠在自己腰上,双掌捧着她的臀,让两人的私处密密贴合,几乎不留一点空隙。他略略低头,封住她尖叫的嘴唇,舌卷住她的小舌,运起双修欢喜密功。

绀青凤眼中七彩莹光流转,深嵌花心的头顶部小孔一闭一张,释放出的吸力使罗朱的房痉挛收缩得更加猛烈,不住地流泄,高潮快意成倍扩张延长。她在欲仙欲死的极乐中颤抖战栗、痉挛抽搐,在快慰的海洋中迷迷登登地徘徊浮沈,喉间呜咽不断,兴奋快乐的晶莹泪水从眼角滚落。

如果白玛丹增持续运功吸汲灵气,那麽要不了多久,罗朱就会在极致的快乐中脱而亡,变成一具冰凉的尸体,但他舍不得。

在小猪喷涌的越来越稀薄之後,他出了滋养女体的阳,阳里同时含有他从小猪中提炼的灵气和吸纳的洞里残留的莲花生大师的神息。

他展开内视,控灵息进入小猪的护乐轮,然後沿中脉进入脐部的变化轮,接着是心部的现象轮、喉部的喜轮、顶部的大乐轮。循环流转数圈後,灵息又进入五轮的脉瓣,连接左、右两大主脉,流进遍布身体的七万二千脉道。一遍又一遍游走,将小猪细如发丝的经脉一点一点地拓宽。

、15鲜币第二百六九章 再遇魔鬼法王四

多吉双手环抱前,两腿交叠,斜身倚靠着洞口的内石壁,状似闲适慵懒地注视着石台上以莲坐双修之态紧紧拥抱的男女。憨淳可爱的脸庞凝含纯净无垢的漫漫笑意,眸底却铺着一层厚厚的寒霜,能用刀子刮下二两来。

他在吉乌寺的客舍里强行憋着澎湃的欲望不动猪猡,是想带她到这个洞里借助莲花生大师残留的神息,用欢喜双修为她拓展经脉的。结果人算不如天算,遇到了朝圣的法王。他的身体被魂控制,杀人收鬼,辛劳做了大半夜的苦力,法王却抱着香软丰嫩的猪猡双修得魂销骨融。

这世上到底还有没有天理存在总不能因为法王救了他一条命,养育了他,就可以把所有属於他的好处都夺走吧而且法王那种表面温慈和蔼、谆谆教诲,骨子里恶劣残忍又无情冷漠的养育方式也能叫恩情也配让他献出最宝贵最喜欢的女人来偿还恐怕只有烈队正那种天生属於守护的蠢人才会把法王奉为再生父母,甚至甘愿为之献出生命和灵魂。

吼吼吼他为猪猡,为自己心准备的开裆裤最後竟是替法王做了好事

越想心里越是憋闷窝火,偏偏他还不能抓住机会地将此时毫无防备的法王给一刀宰了。头顶的魂虽然对他不再具有控制作用,不过目前它正悬浮在法王的头顶,虎视眈眈地戒备着他。要灭了那个魂也不是难事,但会惊动法王。一旦法王贸然收功,正被拓展着经脉的猪猡就会脉轮坍塌,变成一个废人,这不是他想看到的情况。

难不成这段日子是被衰神附体了运气怎会如此糟心与法王错了好几天朝圣,按理说法王现在应该在转山的路途上才对,可他们居然会在圣湖吉乌寺的莲花生大师修行的洞中与他碰个正着可恨之余只剩下深深的叹气。他定定地看着石台上的一对男女,在心里不断地琢磨着带猪猡顺利从法王的眼皮下溜走的各种法子。想来又想去,似乎都不怎麽可行呵那该怎麽办

夜的墨色随着时间的流逝一层层褪去,洞外染上了蒙蒙昏灰,天逐渐亮了。

白玛丹增收功,徐徐睁开眼睛时,正巧望见笑得明媚灿烂的可爱男童脸庞。平展的深浓眉峰,含笑的眉梢眼角,弯翘的憨然唇角,无一不让人看着舒心温暖,卸下心防。只有深知此伪童德行的人,才能从那样憨淳纯净的笑容背後看到泼墨似的毒算计。

“法王,姐姐的七万二千条经脉是不是都拓宽妥当了”多吉笑容可掬地走上前。

“达到了她目前身体所能承受的极限。”白玛丹增对他的逼近不以为意,垂眸笑睇已经瘫软在他怀里疲倦睡着的小东西,“小猪,你可真是坐享其成呢。”用唇宠爱地碰碰她卷翘的睫毛,在她微微嘟起的花瓣圆唇上流连轻吻了好一会儿。再抬起头时,眼中的宠溺和怜爱消失了,只余下固有的温和仁慈。

“被天竺僧带出来的鬼魅都收拾完了吗”

“收完了,全是些低弱的鬼魅。倒是驻守在山腰的两个天竺武士有些扎手,如果不放虫子咬,我不是他们两人的对手。”多吉把缠绕在双腕上的两串麒麟眼菩提念珠扔向白玛丹增,努努嘴,“喏,送给法王净化。”

白玛丹增准接住,绀青凤眼轻眯,审视了念珠片刻,眸中滑过一丝满意。修长柔滑的蜜色大手一个翻转,两串麒麟眼菩提念珠瞬间落进袈裟袍囊不见踪影。抬眸看见多吉睁着一双大眼,眼巴巴地瞅着他,不由又是微微一笑,这一次的笑容里多了几分纵容。

“把小猪抱过去吧。”

多吉听得脸上一喜,顿时眉飞色舞起来。他自後面轻轻搂着罗朱,小心翼翼地将她往上拔起。怀里的猪猡逸出了含混的愉悦呻吟,眉头似是痛楚地蹙起。只听“啵”地一声,白玛丹增昂扬坚挺的阳物从女人娇嫩水滑的莲花中滑出,与此同时,猪猡的呻吟也染上了不满。

“啧啧,法王没喂饱姐姐啊。”他抱着酣睡的罗朱,在她的唇上亲个响吻,挑衅地睃了白玛丹增一眼,笑嘻嘻地掀起自己的皮袍下摆,露出坚挺了差不多半个晚上的丑陋阳物。“姐姐乖,我来接着喂你,不会让你难受的。”没有多余的前戏,他以女人储蓄了大半个晚上的蜜和法王残剩的为润滑,握着阳物一寸寸挤进紧窒的莲花小径。甫一进入,就情难自禁地仰头发出一声惬意的悠长叹息。

白玛丹增早在看到他袍子里面也穿着开裆裤後,肩头就忍俊不住地轻耸了两下,对他挑衅的眼神自然视若无睹。小东西真是可怜,竟然被这种随怪异的家夥缠上了。他整理好僧裙和袈裟,下了石台,拍上多吉的左肩。

多吉的肩头猛地往下一沈,身体半侧,躲开了白玛丹增的手:“法王,您有什麽事只管朝我吩咐就是,没必要动手动脚。”笑意澹澹的说话间,已搂着罗朱跳上了石台。

白玛丹增收回落空的手,微微摇头,温和慈爱的笑颜中有了几分慎重,淡淡道:“多吉,你不用紧张,我不会捉你们回去。征战在即,王和烈队正都要出征,王里并不安全。作为要在国内为征战祭祀祈祷的法王,我身边也将不复以往的平静,你带着小猪在远离战场的地方散散心也不错。王的想法大概和我的差不多,才没有派暗探大肆搜捕你们。”

“哼,他能搜捕得到我麽”多吉鼻中发出轻蔑的哼声,讥诮道。

“你一个人自然是搜捕不到,但你带着小猪出行的话就不一定了。”他不等多吉反驳,又接着道,“你可以埋在雪堆中不吃不喝地潜伏十几天,小猪能吗你可以生吃各种毒虫蛇蚁,小猪能吗你可以改变形体,幻化出千面千貌,小猪能吗所有不会暴露行迹的技巧搁在小猪身上,都是行不通的空谈。”即使搁在强悍如神子下凡的赞布卓顿身上也不太能行得通。唔,他到底是怎麽养育出昆绛桑波这种怪物孩子的

白玛丹增每说一句,多吉明亮倨傲的大眼就黯淡一分,最後不得不承认对方说得十分在理。王,的确是因着女人的安危而暂时放了他一马。

“法王放心,我会保护好我我们的女人的。”他扬起笑脸,抱紧了怀里的猪猡,对白玛丹增保证道,“王攻下拉达克後,不管猪猡愿不愿意,我都会带她回来。”

绀青凤眼微弯,莹莹慈爱华光粲然,白玛丹增意味深长地叮嘱道:“多吉,你要记住,小猪是你的妻,也是我的妻,一定要好好保护她。”

“那当然”多吉狠狠点头,“我会用命和灵魂来保护她的”

白玛丹增舒眉微笑,犹如万千幻莲悠悠绽放,清冽莲香隐隐。他袖袍轻摆,温柔的视线从小猪甜睡的脸上缓缓滑过,旋而走出洞,翩然消失在蒙蒙雾气中。

目送白玛丹增消失後,棕色大眼里的灿烂纯净笑意顿时凝结成冰,冰层後面涌出狠毒森寒的深重戾,丰润厚实的唇瓣翘出诡谲的冷笑。哼,等他带着猪猡翻越了喜马拉雅山,往天竺、尼婆罗,甚至更远的波斯等地方远行後,这些伟大强悍的阿兄们就鞭长莫及了。到时候,猪猡只是他一个人的妻,和他们再没任何关系。

怀里的女人挣扎了起来,他这才发现自己在不知不觉中将她箍得太紧了,慌忙放松了手臂的力道。

“对不起,姐姐,我下次会小心的。”他坐在石台上,捧起她的脸柔柔地亲吻安抚,肿胀了半晚的欲望实在有些压制不住了。

“姐姐,我轻轻地动动好不好不会打扰你睡觉的。”他凑到她耳边低喃,静静地等了一会儿,又柔声低笑,“姐姐,你不出声反对就表示同意了喔。”

他翻身将罗朱平放在石台上,轻柔地小幅度地挺送抽着。只是没过多久,那速度就越来越快,力道也越来越强,撞击得越来越深,完全违背了初衷。

“姐姐,别怪我没遵守承诺,只怪你的身体太美味了。”他低喘着,汗水从额际滚落,鼻尖也冒出密密小汗。在看到罗朱眼皮跳动,即将从沈睡中苏醒时,他索低头含住她的唇狂吻起来,把所有的欲火,所有的喜欢,所有的憋屈和恼怒全部倾注在这场激烈的欢爱中。

、15鲜币第二百七十章 翻越喜马拉雅山

转湖第一天就碰上了魔鬼法王,虽然幸运地没有被逮回去,但大半个晚上失神又失身的欢爱经历却让清醒後的罗朱心惊跳,後怕不已。

魔鬼法王因她的一句随口话记住了她的生辰,惦念着送她生辰礼物,诚实来讲,她是有些感动的,对他的畏惧也在那一刻消失了许多。他说对她感兴趣,说她嫁给了多吉也就成了他的妻子,在他宠溺慈爱的目光中,温醇怜惜的软语中,娴熟高明的爱抚下,她的身体沈沦,神智沈沦,由初始的抗拒挣扎到最後的温顺臣服,甚至到现在,心底还残留着几丝依恋和几分温馨。

被魔鬼法王抱在怀里,被他肆意爱抚时,她的身体和灵魂似乎终於寻到了可以永远休憩的港湾,涌起的是全然的安心,还有淡淡的甜蜜的喜悦,恍惚生出和魔鬼法王这头老犁牛生活在一起也不错的错觉。离开他的怀抱,就像从美丽的肥皂泡中钻出,甜蜜的喜悦变成了空虚,全然的安心成了惶恐茫然,心脏上好似有一缕极细的丝线不紧不松地勒了一圈,不痛、不难受,却让她发慌、不自在,让她莫名其妙地想逃,逃得远远的,而这种逃离和逃离禽兽王、凶兽完全不一样。

难道她在继对禽兽王、凶兽产生不舍後,又真的对魔鬼法王生出了依恋难道她她本质上其实真是个受虐狂来着不然怎麽会对凌虐她、折磨她、辱她的男人们生出不舍和依恋不她坚决不承认这麽荒谬的犯贱事实她绝对不要像她的父母一样在你虐我,我虐你中焚烧感情和生命,那样太苦,太累,太耗费心力。

从多吉转述魔鬼法王的话语中,她知道了能顺利逃亡到今天,不是因为他们运气好,躲藏技术佳,而是因为禽兽王他们要率兵攻打拉达克,王和寺庙都不安全,所以暂时放任她待在多吉身边。指不定等征战结束了,又会把她给抓回来继续辱。依魔鬼法王神秘莫测的本事和禽兽王、凶兽的强悍度,她突然觉得逃到天竺、尼罗婆依然不保险,还应该往更远的波斯、希腊那边逃。要是条件许可,逃到北极和爱斯基摩人住一块儿也行。

当下,她再也不敢抱着边逃亡边驴行旅游的心态了,和多吉协商过後,两人当即拍板停止转湖转山的朝圣计划,立刻翻越就近的喜马拉雅山西段山脉,彻底逃出阿里地域。

喜马拉雅山脉东西绵延2400多公里,南北宽约200到300公里,平均海拔高达6千米,是世界上最雄伟的山脉,只海拔7千米以上的高峰就有40座,6千米以上的高峰有11座,更有被誉为世界第一高峰的珠穆朗玛峰,这些山峰终年为冰雪覆盖,“喜马拉雅”就是“冰雪之乡”的意思。罗朱不是攀登爱好者,以往的驴行计划中从来没有涉及过翻越喜马拉山脉的诸多山峰。谁知穿越了,她却要被迫成为诸多征战喜马拉雅山脉山峰的一员。

只有在盛夏两月,山腰的积雪才会融化,现在不过四月中旬,山上到处都是冰雪,没有可以跑汽车跑自行车的马路,也看不见跑马走人的小道,路全是一步步现踩出来的。她和多吉已经在高寒低氧的山脉中时上时下地跋涉了三天,今天是第四天。前三天,还有格拉跟着,时不时驮一驮走累的她。今天早上,多吉将包袱背在背上,由着格拉投奔自由。因为格拉是属於阿里神山圣湖的灵,它眷恋生养它的故土,不想再跟他们往前行进了。

身上刚冒出些热汗,就立刻被强劲的寒风吹没了。连绵的冰川在她的眼中失去了初看时的圣洁壮丽,只剩下白茫茫的荒凉。阳光在冰雪的反下刺得眼睛发痛流泪,身体越来越疲惫凝滞,一步踩下去似乎重重的,又似乎轻飘飘的。

“姐姐”多吉一声惊呼,右臂一攥一提,将踩碎冰雪融坑的罗朱及时拉进怀中。旁边露出个二十多厘米深的坑洞,虽然算不上危险,却足能让人摔上好大一跤。

扑在多吉怀里,罗朱只觉深重的疲惫一层层涌上,她一点也不想动弹了,只想躺下来好好休息。

“多吉,我我好累”她倚靠着多吉,在羊绒薄毛面巾下呼哧呼哧地喘着气。

“那我们休息一会儿。”多吉看了看四周,半扶半搂着她到了一处稍微背风的地方,用靴子扫开积雪,把背上的包袱搁在地上,抱她坐在了包袱上,自己则蹲在她面前,撩开皮袍下摆,为她按摩僵硬的双腿。

“姐姐,你瞧,我们连走了四天,每天都是好天气。雪山神灵会保佑我们顺利翻越喜马拉雅山,到达天竺的。”他一边按摩,一边和罗朱聊天,唯一露出来的一双棕色大眼灿烂明媚,弯弯的,好像两个月牙,流淌着灵慧俏皮的笑意和丝丝心疼。

“嗯。”罗朱点头,身体很累,心却不累。离阿里、离古格越远,灵魂似乎就越来越安宁。没有了那种不时冒出的屈辱憋闷的犯贱感,也没有了那种茫然无措的惶恐慌乱,盘亘在心底的那道留恋不舍化成了一缕伤感,这伤感,她能承受。

多吉捏完她的双腿,从袍囊里出一个木盒,柔声笑道:“姐姐,我再为你补补油脂。”

罗朱顺从地解开裹头脸的羊绒面巾,露出一张油乎乎的赭红脸蛋。她闭上眼睛,微微仰起脸。不多时,砺的手指带着滑润油腻的膏脂涂抹上了她的脸。多吉给她涂的是渗了药物的赭红色犁牛油,能有效防止雪山上强风和寒冷的侵害。犁牛油中没有药味,只有淡淡的油脂腥膻味。她的手和脚也涂了这种炼制过的油脂,保护她的皮肤不会被冻伤冻裂。

砺的指腹将油脂一层层抹散,犹如在抹拭着世上最珍贵的宝石,她能轻易地从游走的指尖上感受到那种源自内心的温柔呵疼。

多吉是喜欢她的,她不信这份喜欢可以天长地久,但她深信他这时的喜欢是真诚而毫不虚假的。而她,也因他的这份喜欢有了心动的感觉,做下了成为他的妻子,试着慢慢接受他的决定。

面巾重新覆上了脸颊,她张开眼睛,对那双清澈纯净的棕色大眼眨了眨,双手自然而然地揽上多吉裹得厚实的脖子。

“谢谢。”她轻声道。那天,她是在多吉激烈的撞击和热吻中苏醒过来的,来不及多想任何东西,身体就陷入了多吉制造的一波波酥麻快意浪潮中。而那次欢爱过後,她的身体奇异地没有疲乏虚软感,反倒吃了大补丸似的神清气爽。

多吉说,这是因为她体内的七万二千条脉道被拓展了,魔鬼法王又灌注了不少源灵给她的脉轮,源灵能导引她的灵息自行流转,驱除体内的疲惫、沈屙。

太玄幻了,不懂。她只懂现在的身体似乎越来越结实经用了。以目前为例,她在海拔四五千米的高山上连续跋涉了几个小时,竟然没出现一点高原反应。身体走累了,好好休息半个多小时,便能恢复七八分。好吧,看在这种卓越的效果上,她就不怨恨魔鬼法王对她身体的擅自改造了。身体再敏感,只要小心注意着不要被男人揉捏抚,强吻强,也就不会荡地发浪发骚。

“我们是夫妻,不用说谢谢。”多吉有些不满地隔着面巾捏了捏罗朱的脸蛋,把她裹在头上的羊绒套子往下拉拉,只露出窄窄的一条缝,颇懊恼道,“姐姐,我还是准备得不够充分,没带上用茶水晶磨成的眼罩。你的眼睛注意别张太大,也别去看雪,不然会得眼疾,看不清东西的。”

唉,再好的深色水晶眼罩也比不上高级墨镜啊。罗朱心里惋惜叹气,她上千块钱的墨镜还遗留在纳木阿村中那间独属她的土胚房里,不知道扎西阿妈他们逃出来後会不会妥善保管好她的登山包要是失踪的扎西朗措回村了,怀孕的格桑卓玛回村了,应该应该会把她留下的东西保管得好好的吧唉,希望有一天她还能领回她的东西,存下些二十一世纪现代生活的念想。

“我会注意的。”她注视着多吉明亮有神有的棕色大眼,又暗自叹了口气。瞧人家的眼睛是多麽的天赋异禀,黑夜能视物,雪地能睁大,夜盲症、雪盲症统统都不会得。人比人,气死人,这句俗话是很有道理的。

、13鲜币第二百七一章 我喜欢背著你翻山

即使只露出小小一缝,多吉也清楚瞧见了罗朱眼中的欣羡。他伸手将她扯进怀里,脑袋和她的脑袋隔着厚实的羊绒头套不住厮磨,略显沈闷的笑声充满了欢愉。

“姐姐不用羡慕我,我之所以会有这麽好的眼睛,除了天生外,还因为身体里有许多怪异的虫子。姐姐要是喜欢,我可以分几条虫子给你,不过你会疼上好一阵子才能适应。”

“不用分我,我有你做眼睛就行了。”罗朱毫不犹豫地断然拒绝,谁会自找苦吃地在身体里放恶心巴拉的虫子。她又不是天天翻越雪山,天天在夜晚行路。

带着些憨然的笑声接连不断地从面巾後泄出,多吉抱着罗朱,两手在她身搓揉不停。喜欢,好喜欢,真的好喜欢怀里的女人,喜欢到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掉了,顶在头上怕晒了,喜欢到无视博巴人常见的共妻婚俗,无视阿妈铭刻进灵魂的守护念力,只想独占她,喜欢到都不知道该怎样对待了。

在地牢里初见,明明只是因为一时的好奇,想要从王和烈队正手中夺走她,想当着他们的面炫耀过後再将她撕成碎片,给高傲冷酷的王和忠诚愚蠢的烈队正一个难忘经历的。为什麽最後却比谁都沈沦得快,比谁都沈沦得深仿佛身边没了这个女人,灵魂就不再完整,生命就毫无意义。

姐姐,都怪你。你要是没让银猊、王和烈队正对你生出兴趣,要是没在我面前展露出不死不休的坚韧神,要是没将我当做弟弟般倾情关爱,要是没对我说不离不弃地共同生活,要是没长这麽一具丰嫩柔美的身体,我也就不会如此地喜欢你,不会想着霸占你身体的每个地方,也不会想要侵蚀你的灵魂。

姐姐,你最好快些喜欢上我,否则当我容忍的极限崩溃後,我可能会喝光你的血,吃光你的,让可爱的虫子吞噬你的五脏六腑,封禁你的灵魂。我会夜夜寝睡你的皮,把你的长发编成束腰的袍带,把你的头骨制成乞讨的嘎布拉碗,把你剩下的骨头打磨成一颗颗念珠,一件件法器。我将你的血融进我的骨血,将你的骨骸肌皮穿戴在身上,我和你永远不离不弃,生生世世都在一起。

“多多吉,抱太紧了,松开些。”隔着厚重的两层皮袍,罗朱只觉多吉的手臂越箍越紧,让她有些喘不过气来,骨头也隐隐作痛。还有一股莫名的寒腥气萦绕身周,穿透厚密的衣袍,冷得她汗毛倒竖。

多吉一惊,恍惚入魔的神智瞬间清醒。他慌忙松开手臂道歉:“对不起,姐姐,我想事情入了神。”

“想什麽事情”罗朱动了动被箍痛的身体,随意问道。

“当然是和最喜欢的姐姐不离不弃,一起生活的事情。”多吉笑眼弯弯,眸子里一扫刚才的灼狂毒,潋滟如春日湖水,灿烂似夏日阳光,“姐姐,起来吧,我们该继续爬山了。”

博巴男人在感情上坦率直白,不讲究含蓄之美,但凡喜欢了,有兴趣了,那就是明明白白地告知。扎西朗措、禽兽王、凶兽、魔鬼法王都是如此,而多吉更是当中之最,几乎随时都把“喜欢”挂在嘴边,活像要将她催眠似的。因此罗朱也没有进一步追问他到底想了哪些不离不弃,一起生活的具体事情,只当他在未雨绸缪地琢磨以後在国外的流亡生活。

“嗯”她脆生生地应了一声,扶着多吉的手臂从包袱上站起身,理了理皮袍,才迈出一步,腿脚突然一软,跪跌在了地上,双腿不住地轻颤。

“姐姐”多吉惊呼一声,连忙抱起她,拍打着她的双腿,“你怎麽了”

“看来时间没休息够,腿脚疲累得有点不受控制。”罗朱懊恼地捶了下大腿,苦笑道。

多吉抬头看看天上的太阳,又向看起来近在咫尺,实则还很遥远的山口眺望了一会儿。突然将罗朱放在地上,转身打开大包袱,把里面的帐篷、铜管、锅等许多东西全拿了出来,只留下吃食和两三件衣裤以及两张毛毡。他拿短刀将帐篷褐料割成一条一条的,连成几长长的结实的绳子。脱下身上的光板皮袍铺在地上,在边缘扎了几个眼洞,穿上褐料绳子打结,再将两张毛毡平放在皮袍上,又用牛皮包袱把吃食、衣裤和一些必要的东西额外裹成一个略长的小包囊,斜挂在前。

“姐姐,我背你爬山。”他拎着铺了毛毡的皮袍裹在罗朱身上,微笑道。

“不不行”罗朱一怔,看着只着了薄薄夹衣裤的多吉,使劲摇头拒绝。吉乌寺那次夜间背人毕竟只是在个一千多米的小山中,现在可是在海拔四千多米的雪山上,要背人攀援谈何容易“多吉,我只要再休息几柱香工夫就可以恢复大半体力了。”

“姐姐,我们没时间休息那麽久。要是不能在中午翻过山口,就会遇上能把人吹到半空的飓风。你放心,我不会让你摔跤的。”多吉的眼中充满了凝重,语调也十分严肃。

罗朱虚眯眼睛,望望天上明晃晃的太阳,揉揉发软的腿,最後沈默地点点头。多吉翻越了数次喜马拉雅山脉,他说的话一定不会错的。雪山的气候本来就是复杂多变,令人防不胜防。她无言地任由多吉像背货物般将她驮到背上,用皮袍把她兜得严严实实,牢牢捆扎在单薄的後背上。

“多吉,对不起,是我太没用,拖累了你。”趴贴在多吉背上,她心里泛出强烈的愧疚。

“姐姐,你是我的妻子,我喜欢背着你翻山。”多吉呵呵一笑,拾起地上的一铜管当拐棍拄着,一步步地向上攀援。

刺骨的寒风凛冽吹刮,罗朱被兜在皮袍和毛毡里却一点也不觉得冷。多吉背着她,步子矫健稳当,速度也快,那些掩埋在冰雪下的融坑在他面前无所遁形,轻易就避过了它们设下的陷阱,也只有长年累月生活在恶劣环境中的博巴人才具有这种野兽般的危险直觉,才能和恶劣的大自然一较高下。

太阳一点点升到正空,他们离山口越来越近,雾气逐渐弥漫,变得浓厚,天上飘起了薄雪。积雪随着山体的增高一层层加厚,踩在脚下发出咯吱咯吱的微响。多吉的脚步逐渐慢了下来,从面巾里传出重的喘息。

“多吉,放我下来,我休息够了。”她第十一次提出了请求。

“不现在已经是正午了,谁也不知道飓风什麽时候会出现,我们必须马上翻过山口下山。”说了一长串话,多吉连续喘息好几口气後才又安慰笑道,“姐姐,我能行的,以後的路程就都让我背着你吧。”他做了个深呼吸,鼓足力气,加快了步伐。

眼睛又酸又涨,里面有热烫的体滚涌。罗朱在面巾後抿紧了唇,内心是说不出的复杂。她想起以前看过的一部中日联拍的纪录片,一个叫吉格的珞巴族男人历经数天,翻越近5千米的喜马拉雅山,为他的女人背回一台洗衣机。看了片子的女人们都说“幸福,就是你的男人肯翻越喜马拉雅山,为你背回一台海尔洗衣机”。

现在,她的男人不是为她背回一台海尔洗衣机,而是背着她翻越喜马拉雅山,她成了他背上的负重。幸福吗似乎有一点,更多的还是想哭。带着手套的双手紧紧攀着多吉瘦削的肩膀,憋了许久的热烫体终於静静地滑出眼眶,浸润了紧贴面颊的羊绒面巾。

多吉,不是稚嫩的孩童,也不是纤弱的少年,而是一个顶天立地的博巴男人,是她能够依靠的丈夫。

、15鲜币第二百七二章 遭遇暴风雪一

当多吉气喘如牛,背着罗朱登上最顶端的山垭口时,浓厚的雾气奇迹般地消失了,耀眼的阳光在雪山顶上反出片片瑰丽刺目的光亮。不过头顶仍有大片大片的雪花飘落,被阳光一照,幻化出七彩的梦幻光芒,煞是美丽。雪风呜呜呼啸,强劲寒冷了许多,但这并不是飓风。

山垭口有一块从雄浑陡峭的山体里突兀冒出的巨石,巨石顶部积着一层厚雪,四周围着几圈褪色破烂的五彩经幡,有一系经幡的牛皮绳断裂了,在风中晃晃悠悠,这是以往的博巴人翻越垭口时留下的印记。

多吉上前两步,直挺挺地屈膝,将那断裂的牛皮绳重新系好。他後退一步,从前的包囊里抽出一条洁白的哈达,双手捧着把它平铺在巨石上面,向雪山神灵献上自己的敬意,然後合十默诵经文,祈求神灵的庇护。

罗朱安静地趴在多吉背上,跟着他一起垂眸合十,念诵着唯一会的六字真言“嗡、嘛、呢、叭、咪、吽”。

“姐姐,我们要赶快下山”才默念了三遍,就听见多吉的喊声。

她闻声睁眼,发现厚厚的雾气就在一个垂眸中又涌聚过来,太阳倏地消逝不见,连天色也黯淡不少。雪风越来越烈,呼啸的声音仿佛能撕裂被冻得凝固的空气。

多吉手里的铜管不断地向冰雪覆盖的山体,寻找着一条最安全的道路。他在陡峭的雪坡上几乎是连走带滑地疾行,瘦削背脊的肌绷得紧紧的,汗水从夹衣里浸出来,勒着褐料绳子的肩头瞬间变得冰凉。只有与罗朱紧密相贴的後背才是一片微温的湿漉。

“多吉,下山不累,让我自己走吧。”罗朱实在不忍心加重多吉的负担,在雪风中扯着嗓子大声喊道。

“不行,时间太紧迫,脚下太危险”多吉厉声拒绝,吼道,“你乖乖地待在背上”呼啸的雪风在告诉他,飓风即将来到。凭猪猡的脚力和对雪山的陌生,本不可能在飓风来临之前及时脱困。

这是多吉第一次吼她,明澈清朗而略带憨淳稚气的嗓音裹挟着男人强势的坚毅果决,不容许有丝毫违逆,让罗朱不由自主地臣服。她紧紧抓住多吉的肩膀,尽量将身体抬高,以期能稍微减轻他的负重。

大约过了两刻,多吉背着她爬滑走地离开了山垭口一千多米,她听到身後传来霍霍的狂啸呼响,扭头一看,刚才经过的山垭口已是风雪滚滚,飞沙走石,漫天混沌,天地仿佛都要毁灭了一般,任何人任何事物一旦陷入那片混沌中,只有死路一条。

罗朱看得冷汗涔涔,心脏都几乎停止了跳动,这就是大自然可怕的力量,摧枯拉朽,撼天动地,幸好,幸好他们及时翻越了──

她还没庆幸完,眼睛猛地暴睁:那山垭口的风雪混沌竟然竟然分出一股往他们扑袭下来

“多多吉山垭口的风风追过来了”她不想的,但上下两排牙齿却不受控制地咯咯直打架,有冷的,也有怕的。

话音未落,身周的雪风陡然变得无比猛烈,狂啸怒号,发疯似地吹开层层积雪,把它们卷入空中,碾成粉末,混着从空中密集降落的鹅毛雪花一起无序翻飞,迷乱了整个世界。

“该死,碰上了暴风雪”多吉狠声低咒。暴风雪有时一刮就是几天几夜,通常遇到时,他会就地将自己的身体埋进深雪堆中,不吃不喝,甚至不怎麽需要呼吸地静待暴风雪过去。但是背上的猪猡不行,柔弱的她会被暴风雪冻死的。此时此刻,他深深了解到法王在吉乌寺莲花生大师洞中对他说的话,猪猡和他是不同的。既然不能埋进深雪堆中,那就只有寻找洞躲避了。

他在暴风雪中艰难地行进,不时有雪沫吹进眼中,融化成一滴滴水从眼眶中滑落,像是流出的泪。体内的蛊虫在血脉中飞速游走,不断地提供热量,协助他抵御突降的严寒。

“多多吉我冷冷”罗朱没听见多吉的低咒,她蜷在多吉背上,哑声道。身上裹了那麽多东西,她仍然觉得冷。露在外面的两条腿已经失去了知觉,背心也有种彻骨的冷冽。

从未见过的狂烈风雪从四面八方袭击过来,扑打在头上、脸上、身上,即使隔着羊绒头套和面巾,她也难受得透不过气,说不出话来。眼睛完全睁不开,雪风从露出的缝隙中刮进来,那刀子般的浸寒力道割得眼皮生疼。没吃过猪也见过猪跑,不用多吉回答,她这时也知道自己是碰上了一场罕见的暴风雪。

会死在雪山里吗在山垭口,她和多吉不是才向神灵进献了哈达,祈求了庇护为什麽转眼就受到了雪山之神的惩罚是惩罚她不该逃离禽兽王、不该逃离凶兽,不该逃离魔鬼法王还是在惩罚她这颗错坠时空的石子扰乱了秩序,想要将她抹杀不甘心不甘心她已经熬过了那麽多苦,美好的生活和她只差一步距离了然而不管心里有再多的不甘心,意识却越来越模糊

肩膀上的紧抓松脱了,猪猡的身体一动不动地瘫在他背上,无形中增加了一些重量。多吉心里一阵焦躁不安,背上的猪猡估计已经陷入昏迷,如果不尽快寻到洞躲藏,为她生热,昏迷後的她体温会下降得更快。她会被活活冻死在他背上偏偏这场突如其来的风雪越来越暴烈,刮得他身形难立,竟是寸步难行了。

他眉头紧皱,眼中划过孤注一掷的狠绝。抬手将手中的铜管在腰间,调整了背上猪猡的位置,匍匐在雪地上,顶着风雪一点一点地往山下挪动身体,竭力搜索着崖壁的洞。积雪被暴风吹起,雪坡上的石块裸露了出来。石块上尖锐的棱角割破了他手上的套子,割破了身上的布夹衣裤,也在不知不觉中刮磨着他挂在前的包囊。

向下无比艰难地爬行了两百多米後,他抹了一把凝结在眼睫毛上的雪花,鼻子猛地抽动两下,眼中掠过一道惊喜。嗅到的味道很淡,但那绝对是雪豹的腥膻体息,这附近有雪豹栖息的洞

他眯眼向气味传来的右侧看去,眼前除了白茫茫的昏暗混沌,什麽也看不见,只好凭着手上的感觉和嗅到的气息一点点地向右侧挪去。

近了,近了,他默默地估量着距离,突然停止了挪动。眼前还是风雪交加的昏暗混沌,能见度不超过半个手臂。一阵强猛的雪风袭来,差点将匍匐在地的他给掀翻。幸亏他眼疾手快地抠住了一块从雪地上冒出的尖石头部,这才勉强稳住身形。

雪豹的洞一般都选在陡峭的悬崖边上,要是一个大意,很可能会背着猪猡翻下悬崖,他必须小心又小心。用手使劲拽了拽尖石,发现它纹丝不动,应该是与雪山连成一体的石头。抽出在腰间的铜管,敲碎簇拥在尖石下部的坚硬冰雪,再从捆扎结实的皮袍兜间抽出一长长的褐料绳子。将绳子一头牢牢绑在尖石底部,又抓来积雪层层围裹,反复以手掌摩挲按压,直将积雪弄成坚硬的冰块,让绳子和尖石紧紧地冻在一块儿,而绳子的另一头则捆在了他和猪猡的身上。做好这些准备後,他才又拿起铜管往下使劲敲击着,身体也一寸寸地沿着陡峭的斜坡小心翼翼地往下挪移。

砰──

在一片白茫中,铜管似乎触到了一块坚硬的大石头。他挪身凑近,眯眼细瞧,石头右侧边缘能模糊看见一条狭窄的黑色缝口。就是这里了心中生出狂喜,铜管对准黑色缝口再使劲敲砸,冰层碎裂,积雪簌簌落下,一个将近三尺宽的洞口显露了出来。大石将洞口挡了一半,里面没有野兽的咆哮和热气传出,证明雪豹有可能不在洞里。

他按捺住激动和兴奋,谨慎地将手里的铜管用力扔进洞里。等了一会儿,除了最初铜管和石头的碰撞声外,没有任何异常传出,这才放下心来。双手拽着与尖石拴在一起的褐料绳子,极为缓慢地往下滑动身体,然後攀抓着洞口的大石块,像虫子一样蠕挤进洞。

甫一进洞,他便将猪猡从背上解下,平放於地,转身把洞口的大石头挪移到正中,将洞口堪堪遮挡,也将疯狂呼啸的暴风雪阻挡在了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