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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爱妃,你有什么想要求皇上的?”司空炎琉平静的收回视线,语气淡淡的开口道,放在桌下的手悄悄的移向司空咏夜的方向,轻轻的握住了他紧握成拳的手。

司空咏夜顿时有些诧异的抬起头,看向身旁突然握住他手的司空炎琉。

而面对着司空咏夜有些震惊的眼神,司空炎琉则也是淡淡一笑,用眼神告诉他不用担心。

从男人掌心传来的温度,让司空咏夜内心顿时一松,一股暖流渐渐袭遍那颗刚才冷却下来心。

司空咏夜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松开手掌反握住男人的手,两人十指紧紧相扣在一起,十分有默契的相视而笑。

知道司空咏夜一向没什么安全感,司空炎琉用行动证明了自己的心,扫去了司空咏夜则内心那浓浓的焦躁和不安。

两人之间的眼神交流实在是太过于甜蜜,在场不少人顿时被他们这副肉麻的样子激起一身的鸡皮疙瘩。

古代人一向不习惯太过于直接的将爱意表现出来,而司空炎琉和司空咏夜这对热恋中的父子绝对是其中的异类。

两人相互表达爱意的方式,比较于数千年后越来越开放的现代人,实在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甚至都快比的上现代开放的西方人了。

眼看着他们两人的脸越隔越近,不想看到他们当众表演法式舌吻的如妃急忙开口娇嗔道:“皇上,臣妾有事要求皇上呢,皇上怎么就把臣妾给忘了呢。”

第一百零九章 含沙射影

原本快要控制不住自己的两人顿时回过神来,假装不在意的迅速分开坐回原来的姿势。

“爱妃有什么事?”迅速整理好自己的表情,司空炎琉面无表情的看着她,淡淡说道。

司空炎琉的漠视,让如妃感觉非常难堪。

“皇上,你都好久没来我这里了,难道是忘了臣妾了吗?”轻轻咬了咬下唇,如妃双目含泪的柔声开口道。

在场所有人看着她的目光顿时充满惊讶。

几乎所有人都没办法相信,一向自视甚高的如妃居然会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如此低声下气的话,而且还是恳求司空炎琉的临幸。

众人惊讶的目光让如妃感觉如芒刺在背,她感觉自己那原本放得高高的尊严此刻仿佛正在被一寸寸凌迟,鲜血淋漓之中,留下的只是无尽的屈辱。

虽然难堪,但是她豁出去了,只要能挽回司空炎琉的心,要她做什么都愿意。

作为一个武将的女儿,如妃刚满十四岁就嫁入宫中了,而且混的一直都是如鱼得水,虽然没有当上皇后的位置,但是她也算是宫里最受宠的妃子了。

只是,自从司空咏夜出现以后,这一切都改变了。

他夺走了原本属于她的所有东西,司空炎琉的宠爱,司空炎琉的注意力,甚至连司空炎琉原本应该对她的临幸也从几年前完全给断了。

长时间的独守空房,让这个个性颇为要强的女人再也受不了。

她要想尽一切办法夺回司空炎琉的心。

面对着一副楚楚可怜模样的如妃,司空炎琉没有理会。

拿起手中的酒杯司空炎琉轻轻的喝了一口,然后将酒杯放在手中,缓缓的把玩起来,眼神淡淡的,却似乎看起来有些不耐烦。

现场顿时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如妃和司空炎琉的身上,屏息静持事情接下来的发展。

气氛顿时变的压抑起来。

一阵微风掠过,周围的树叶轻轻的摆晃起来,发出悦耳的沙沙声,如妃双鬓间的长发被吹散,有些凌乱的贴在脸颊之上,有种凌乱之美,更是显得她娇媚动人。

虽然被弄得很难受,但是如妃却强忍着没抬起手去把弄那些乱发,双手紧握成拳,如妃视线紧紧地盯着司空炎琉,尽管对方压根就没理会她。

正在这个时候,另一个女声突然响起,打破了这有些诡异的沉默氛围。

“如妃妹妹你这么说是不是有些太过于直接了?皇上要宠爱谁是皇上自己的事情,如妃妹妹不应该多加干涉吧。”

众人循声望去,正是这场宴会的另一个女主角,玉妃。

相对于如妃的娇媚,玉妃是个很大气的女人,温婉而沉静,虽然长得并不是很漂亮,但是在后宫的地位却非常高,仅次于当年的皇后。

当着众人的面被劲敌指责,如妃脸色顿时一阵青白相接,感觉非常没有面子,原本强压下的怒火悉数爆发出来了,眼神恨恨的瞪向玉妃,语气不善的开口道:“你是什么意思?”

“呵呵,如妃妹妹啊,姐姐没什么恶意的,只是好心劝一下你罢了。”面对着如妃的咄咄逼人,玉妃丝毫没有生气,反而笑得一脸温和继续开口道:“皇上宠爱谁,是皇上自己的事情啊,就算皇上一直呆在某个妃子身边,我们这些妃子也没什么权利去管啊,我们这些妃子的本分就是伺候皇上,妹妹不要越位了。”

虽然语气和善,但是玉妃这番话实在是非常恶毒,不仅明着奚落了如妃,而且还拐弯抹角的骂司空咏夜以色惑君,甚至不是男人,实在是一箭双雕的效果。

一直在埋头若吃的司空咏夜,脸色顿时涨的通红,大庭广众之下受到这样的侮辱,实在是让他感觉是有些难以忍受。

玉妃说完以后,眼神淡淡的膘了一眼低下头的司空咏夜,嘴角勾起一抹似有似无的笑容。

而听完她这一番绵里藏针的话以后,大脑构造一向简单的如妃一下子转不过弯来,还以为玉妃还是在当面嘲讽她,顿时脸色有些发青。

正当她想要再度开口反驳时,一声陶瓷碎裂的声音突兀的响起,打断了她几欲脱出口的话。

众人转头望去,声音竟是从司空炎琉那里传来的。

“玉妃,你刚才说的很对,朕宠幸谁是朕自己的事情。”司空炎琉松开手,任由那些被他捏的粉碎的酒杯碎片掉落在桌面上,面无表情的开口道:“所以,容不得别人来管,也不想让谁去管,所以,你们可以闭嘴了!”

在说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司空炎琉的语气顿时变的凌厉起来,狠狠拍了一下桌子,怒道:“朕举办这宴会是为了让大家开心,而不是被你们掌来当做攻击别人的工具!”

司空炎琉这狠狠一拍,整张果子上摆着的盘子顿时被震得跳了起来,不少盘子甚至还被翻了过来,盘中精美的食物顿时洒满桌子。

司空炎琉话音落下,现场顿时死寂一片,只剩下树叶轻轻飘摇的沙沙声。

所有人都被司空炎琉这突如其来的怒火吓了一大跳,紧张的连大气也不敢出一口,而被他厉声呵斥的如妃和玉妃更是被吓的面色惨白如纸。

“皇~皇上,臣妾~臣妾没有攻击人的意思!臣妾只是在提醒一下如妃妹妹,让她注意一下自己的分寸!”

看着司空炎琉那无比阴沉的脸色,一向善于察言观色的玉妃顿时意识到自己闯了大祸了,急忙跪了下来,为自己开脱。

作为一个颇有心计的女人,玉妃为人处事向来极为小心谨慎,只是刚才看司空炎琉和司空咏夜那一副亲呢的模样,内心一时气不过,所以一时冲动之下,便说出了刚才那番话。

虽然刚说完她就后悔了,但是说出去的话等于泼出去的水,玉妃此刻就算再后悔,也没有办法再挽回了。

一旁的如妃眼看着玉妃跪了下来,顿时知道这事情闹得非常严重,急忙也跪了下来,对着司空炎琉哭泣道:“臣妾也没有任何攻击别人的意思,只是皇上太久没来臣妾这里了,臣妾只是希望皇上可以多来臣妾这里....”

司空炎琉冷冷一笑:“哼,朕要在哪里就是哪里,你们这么做是在埋怨联冷淡你们咯?”

司空炎琉语气缓和下来,言语之中甚至还夹杂着一丝调笑的意味,但是这在在场所有人听来,无疑是他怒到极点的标志。

如妃和玉妃顿时被吓的瑟瑟发抖起来,再也不敢再贸然开口,生怕招来杀身之祸。

坐在如妃身旁的司空永彦和司空雨欣见自己的母妃如此处境,急忙也跟着跪了下来,恳求道:“父皇,母妃不是故意的,清父皇饶恕母妃这一时之失!”

而坐在玉妃旁的那两个皇子则没有丝毫动作,只是面色平静的看着这一幕,用眼角的余光打量着一直将头埋的低低的司空咏夜。

面对着司空永彦和司空雨欣的求情,司空炎琉没有丝毫动容,眼神依旧冷冷的看着跪在地上的几个人。

坐在他身旁的司空咏夜则是自从刚才开始,头一直都是埋在胸前没有抬起过。

刚才受到的凌辱,让他感觉极为难堪,而司空炎琉的袒护,更是让他感觉自己就像是一个争宠得利的妃子。

虽然司空炎琉的本意是保护他,但是司空咏夜却宁愿不要这样的保护,那会让他感觉自己像个软弱无能的女人一般,只能倚仗男人的保护而生存下去。

男人尊严被践踏,内心越来越浓重的屈辱感让司空咏夜再也忍不住了,一把跳下椅子,飞快的向御花园的出口跑去....

司空炎琉顿时一怔,急忙向他追去。

面对着宴会最重要的两个主角突然离去,众人顿时面面相觑,有些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而跪在地上的如妃和玉妃,脸色则变得极为难看。

第一百一十章 秘密

不知道跑了多久,司空咏夜跑到了自己常来的那块大石头前。

双手撑在冰凉的石壁上,司空咏夜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本来就不是很好的身体,突然承受如此剧烈的远动,司空咏夜感觉自己的肺部如刀割般一样,火辣辣的疼。

只是,身体上的疼痛对他来说不算什么,尊严被一寸寸凌迟的痛若,才让他感觉到锥心刺骨的疼。

冰凉的汗水顺着脸颊慢慢滑下,一滴一滴的掉落在身下的枯黄干草上,没入下面的干裂泥士中,司空咏夜目不转睛的盯着这一幕,甚至有些希望自己也能藏入这地缝之中。

汗水滑入眼情,剧烈的疼痛让司空咏夜不得不闭上了眼晴。

只是,连他自己也分不清,那到底是泪水还是汗水。

“咏夜...”

身后,男人熟悉的声音传来,紧接着一双强健而有力的双手环过他的腋下,紧紧的搂住了他。

身体再次落入那个温暖的怀抱,司空咏夜却再也没有以前那种怦然心动的感觉了。

此时的他,内心早已被一层厚厚的冰霜给覆盖住了,那是他用来自我保护的铠甲。

他的心太脆弱,太容易受到伤害。

“咏夜,刚才是父皇的错,父皇不该让她们说出这种话。”下巴抵在司空咏夜的肩膀上,司空炎琉轻轻的开口道,语气中充满着对他的愧疚和心疼。

两人的脸紧紧贴在一起,司空炎琉微微侧着脸,呼出的热气一阵阵打在司空咏夜的脸上。

只是,男人的体温再炙热,也温暖不了他的心。<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