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1 章(1/1)

全力从您手中突围,恐怕您也是很高兴的。”

朱启明不置可否,“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您和朱棠的父亲一样,心里大概只要家族,朱棠是你们明确的继承人,如果认回我,将会推动造成我与朱棠对弈的局面,不如不承认,让我心甘情愿地为朱棠所用。”

朱启明的表情未变,等着朱砂说下去。

“您对朱家倾注了满满的感情,可我不是,抱歉,朱先生,我对朱家一点感情也没有。扶持与发展艰难,破坏起来却真的很容易。我给你看的这份文件只是想说,人的yu望是无止尽的,我今天只想从朱氏身上咬下一块rou,难保明天,我为了利益,又会做出什么。”朱砂把第三份文件推向朱启明。

朱启明打开了文件,里面写满了朱氏现存项目,其中两个项目上,朱砂做了重点的标注,写出了两个方案。

足够让朱氏元气大伤的方案。

“这只是其中两个,朱先生,您大可以做好防范,但是我们还有许多别的,防,永远不是最好的办法,对么”

派森一事,朱砂一石三鸟。

捅了朱棠一刀,收获大笔收益,更重要的是,让朱启明相信,她有能力做出破坏这件事。

朱砂说完这些,忽然微笑了一下,转换了语气,变得轻松了起来,“朱先生,你没有过孩子,我也没有过父亲,我们彼此的人生都有缺憾,其实我觉得,我们可以尝试,相处一下。”

朱启明看着朱砂,她今天从亲子鉴定开场,坦言已知晓二人关系,转而却变成了威胁,威胁之后她又重新以亲情收尾,打起了感情牌。

昨天上午,他的大哥已经做完了财产分割,所有人都等待着那个时刻的降临。

时间确实已经不多了。

她的野心已经毫不掩饰。

她的目的已经昭然若揭。

朱启明从抽屉里同样的拿出了一份文件,推给朱砂,“你看看这个。”

朱砂打开了文件,是一份病情鉴定。

癌症晚期的字样,在上面触目惊心。

朱砂忽然想起,去年的除夕,朱启明入院。

那时他说自己只是头晕,没有大碍。

“这就是我今天想和你说的,朱砂。”

急死我了。

第100章 葬礼

朱砂结束了和朱启明的谈判之后,就发现自己开始等待着一个人的死亡。

从某种意义上说,他的离开意味着自己从此无父无母。

朱启元陷入了长时间的沉睡。

时间消磨了哀痛。

每个人都在屏息等待着最后时刻的到来。

奇迹没有出现。

朱启元的呼吸在几天之后的深夜停止,所有人都在他的身边。

郑美琴发出了一声尖利的哭号。

朱砂站在朱棠的身后,看见他的拳攥紧又放开,他的背直直的挺立着,带着轻微的颤抖,他走过去,轻轻地拔掉了父亲的呼吸机,然后将他的脸盖住。

他扶住他悲伤yu绝几近昏厥的母亲,轻声的安抚着,然后转过头和朱启明低声的确认了接下来的安排。

没有时间留给他悲伤。

后面的几天显得十分繁忙,发布讣告,迎接吊唁。

人来而又去,川流不息,朱家的大宅从早到晚回dàng着“节哀”“千古”一类的词,一种浮于表面的悲伤。

至少在这几天,朱砂没有看到朱棠明显的悲戚。

作为长子,他一直站在最前面,他机械而流畅的握手并表示感谢。

葬礼颇为浩大,这是朱家一代掌门人的离世。

朱棠的悼词没有宣读朱启元的生平,只是娓娓得讲述了一个父亲的故事,用词并不沉重反而显出了一丝轻松。

灵柩被放入墓xué,土被封平,最后压上了草皮。

朱砂在内心缓缓地呼出了一口气。

她无悲无喜。

一个时代结束了。

葬礼结束,朱家历时许久的喧嚣终于落下了帷幕。

表面上一切回归了平静。

结束了最后的谢宴,人流全部散去。

外面开始下起了大雨。

这家房子似乎突然失去了人气,变得空洞起来。

郑美琴吃了安眠yào睡了过去。

朱砂站在二楼向下看着朱棠,他正抱着手臂坐在沙发上,独自看着朱启元的遗像。

明天就是朱启元离世后的第一次董事会。

一切利益会被重新分配,有人会执起新的权力之杖。

朱棠距离顶峰,只有一步之遥。

她看着他。

如同看着一个困于网中而不自知的猎物。

从上而下的角度,美妙的上帝视角。

她会送给他最后的梦境。

朱砂走下楼到朱棠的身边坐下,“恭喜,明天这个时候就可以叫你朱董了。”

残忍又无情。

朱棠依旧看着照片,“我在你眼里,是不是为了权力,无所不为。”

他并没有那么期待朱启元的离世,但是似乎他现在流露出的任何一点悲伤都显得虚伪。

“是。”朱砂点起了一根烟。

无可辩驳,朱棠对于朱砂的讽刺没有什么可说的,“还有烟么。”

朱砂把手里的这根给他,重新点起了一根。

烟头上有一点chún印,朱棠咬着这点chún印吸进了一口,辛辣的气体guàn进了他的肺。

窗外一道亮光闪过,继而响起了雷鸣,从远方呼啸而至。

“我后天会走。”朱砂突然开口。

朱棠的动作停了一下,“还回来吗。”

“尽量不了。”

朱棠拿着烟,有点恍惚的看着前面,他造就的。

过了一会儿,他有些沙哑的开口,”恨我吗”

“恨。”朱砂回应的很简洁。

朱棠有一点苦涩,许久,点点头,“嗯。”

又是一道闪电,打得室内一片惨白,朱砂呼出了一口烟,“我也问你一个问题吧,你坦诚一点。”

“好。”

“你爱我吗”

雷气势汹汹的劈了下来,震耳yu聋,灯啪啪啪的全部灭掉。

房间陷入一片黑暗。

朱棠仿佛听见了自己的心跳声,砰砰,砰砰,一声比一声大。

他的身体里有什么在zhà开。

巨大的惶恐笼罩住了他。

黑暗中,只有两个忽明忽暗的烟头。

朱砂把烟头摁灭了,她的身影消失在了黑暗里。

朱棠感觉到朱砂在靠近自己,她如蛇一般,缠上了他的身体。

她搂住了他的脖子,她的xiōng紧紧地贴住了他的xiōng膛。

“抱住我。”朱砂命令朱棠。

朱棠的身体僵硬了,与朱砂身体柔软形成了强烈的对比,他不受控制的伸出手,搂住了朱砂的腰。

“你爱我。”朱砂的语气变得笃定,她的chún贴近了他的chún角,她的气息顺着他的chún缝钻了进去,热气从他的喉咙,穿过了他的肠道,“你一直都爱我。”

因为停电,朱家的佣人走出了房间,他们与他和朱砂只隔着一个客厅的距离。

即便在黑暗中,他们走过来也会轻易地发现,紧贴在一起的两个人,是那样暧昧的姿势。

“都回去。”朱棠厉声地说。

“先生,停电了,需要检查一下线路”

“我说了都回去。”朱棠的声音是冷硬的。

佣人们退回了房间。

朱砂吃吃地笑,她低声的说,“其实你可以放开我,你可以把我推到一边,你为什么不这么做”

她亲吻上了朱棠的嘴chún,“因为你不想放,对不对”

朱棠的太阳xué突突地跳着,他的手臂在用力,他可以轻松的松开朱砂,可是他却似乎更加把她禁锢在怀中。

朱砂在朱棠的chún上辗转了几下,用舌尖撬着他的牙齿,“张开,用舌头”

朱棠的齿被她撬开了一条缝隙,她钻了进去,缠绕着他的舌头,一开始是生疏的,但是很快就变得灵活,他急促的去吸她,她的舌再甜美不过。

这是朱棠真正意义上的初吻。

闪电仍在继续,打在客厅的遗像之上,玻璃反shè着刺眼的光。

里面的人,表情严肃,看着这个世界。

朱砂在剧烈的雷声中,握住了朱棠的手,带领着他从睡衣的下摆伸了上去,她是一片真空。

那种触感是奇妙的。

朱棠的手微微颤抖,他未曾想象过。

“拨弄它,对,这里,轻轻的嗯”

她压低的呻吟仿佛直接挑动着他的神经。

朱砂轻轻地摩擦着朱棠,直到朱棠的下身硬硬地凸起了,她的声音依旧带着笑意,“你想要我”

她解开了朱棠的拉链,把他释放了出来。

他想抓住她的手,可是他似乎失去对身体的控制。

她轻轻的摇晃着身体,她与朱棠只相隔着一层薄薄的内裤。

水沁湿了布料,他们的相连处变得一片滑腻。

朱棠的呼吸已经变得一片急促。

“我流水了朱棠你知道吗,现在已经可以进入我的身体了,已经准备好了,只需要把内裤脱下来不脱也可以只要没有这一层阻碍,你将全部的,进入我”朱砂咬着朱棠的耳垂,告诉他,“就像这样”

他依然可以阻止她,他只要制止她的动作

可他没有。

朱砂拨开了内裤,她的小xué之外已经湿的一塌糊涂,“告诉我,朱棠,你爱我吗。”

第101章 罪恶

他想,他不爱她。

可是事情是从哪一天起变得有些失控的

朱棠回忆着他第一次遗jīng的那天。

他早上面对着内裤上那一滩白色的液体,心中突然生出了一丝惊惶。

他足够早熟,他明白这是什么,让他惊惶的是,前夜入梦的,是少女洁白的胴体。

她赤luo着双足,站在她的面前,她的双眼如同小鹿,她微笑着问他,“你就是朱棠啊”

他不应该留下那夹杂而来的照片集中突兀地出现的少女的浴照,他应该把它删掉,可是他就那样盯着它看了许久许久,她已经发育了,xiōng前鼓起了两个圆圆的ru,她的ru尖粉粉嫩嫩。

偷拍并不清晰,只能模糊地看到她的上半身。

可在梦里,她身上的一切细节都展现了他的眼前。

那时候,他对朱砂的监视已经持续了两年。

他的母亲常常歇斯底里地和父亲吵架,他从零星的片段里面拼凑出了许多信息。

一开始只是防患于未然。

查到最后却有了惊人的发现。

他似乎在这件事里找到了趣味,上帝般的趣味。

抱歉,你是无辜的,但你的母亲是你的原罪。

可这件事在之后漫长的岁月里变成了他的习惯,他知道她的一切,他甚至见证了她的初cháo她在课间时急匆匆的去买了一包卫生棉,还小心的用黑袋子包好。

那个时候,就像豢养宠物,看着她吃饭、睡觉,开心、难过。

可后来就变了。

一切都不可控制,他一路滑向深渊。

他不愿意面对,也不愿意承认。

他努力的自救着。

他那时候会看着朱,直至朱疑惑地问他,“怎么了”

他会摇摇头。

他想,自己并不是病态的,他清楚的知道朱只是姐姐。

朱砂只是他们未曾一起生活,但他们的确血脉相连。

他不是爱她。

他应该停一停。

他一度中止了对朱砂的监控。

坚持了多久没有多久。

他打开了收件,第一张照片就是有男生在放学的路上尾随她,他满脸都写着爱慕。

朱棠觉得心中充斥了bào戾,他想穿越到地球到那一边,把地上的那个砖块,狠狠地砸在他的脸上。

但他及时的惊醒了。

他想,朱被男生追求,他或许也是生气的吧。

他不是爱她。

再后来,他们都长大了。

他被赶出纽约的时候,心里很平静,那是他脑海里冒出的第一个念头是,离她更近了。

这种念头让他产生了深深的自我厌恶。

朱砂说的没错,他足够冷血,朱的离世让他计算出了巨大的计划,他亲手把她送到了江承的床上。

他可以做到。

他不是爱她。

他能坦然自若地看着那些亲密的照片。

看着在泳池里她和江承的欢爱,看着江深在后面默默的窥探。

看着江深在温泉的池子后入着进入她,看着江深的嘴chún上被她咬出深深的伤口。

他可以看下去,他忍住了那种万蚁噬心的感觉。

他不是爱她。

她母亲的死确实与他无关。

他赶到的时候已经无法抢救。

他在看到她命悬一线的时候心里满满的是杀了那个女人的想法。

那是他第一次真正的接近她,触碰她,抱她。

她坚韧的如同逆境里开出来的花。

她的聪明超出了他对她的想象。

可是他想,他只是离她太远了,所以,他才会如此为她惊喜。

他要把她带回去。

他会证明,他不爱她。

她回来了。

但事情没有随着他的想象而变得好转。

在她和周昱时的婚礼上,牧师问出,是否有人阻止这桩婚姻时。

他几乎想要站起来。

在看到他们如同恩爱的夫妻出现在他孤独的除夕,她把那个红包递给他的时候。

他再也控制不住他的渴望。

他发疯了一般的想要吻她。

他也这么做了。

可是他最后还是退缩了,他让她以为,他想起了朱。

她信以为真了。

在最后的秘密的被她发现的时候,她问他,是不是喜欢朱。

是。他回答她。

那天他躺在火光映照的楼梯上,突然意识到一件事。

他努力的抵抗着朱砂的影响,是因为他告诉自己,他们有血缘的禁忌。

可为什么他会如此的误导朱砂,他爱朱呢。

他想了很久才有答案。

因为他不爱朱。

他的人生,有十年与她纠缠在一起。

她已经融进他的血脉,融进他的骨骼。

他明白的太晚。

晚到一切伤害都不可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