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7 章(1/1)

,见她眼巴巴地瞧着自己,心下一热,嘴chún张了张,到底把心里话说出来了,“昨儿才忙了一晚,不用歇着了?”

连珏不防他突然抖出这句话来,耳根子烫起来,转了视线道,“我天天儿地练拳舞剑,有使不完的力气……只一晚累不着我。”

她这般回答反倒叫他一阵尴尬,后悔自己竟也学会说这些拈酸的话了。这般问答成什么样了?

他想紧着把她打发出去,正在脑子里胡乱寻理由,奈何满腹的委屈叫他失了理智,一张嘴竟都倾倒了出来,“你不累,叶眉儿却该腰酸腿软的,你不在他跟前伺候,倒跑我这里来作甚?”

连珏这回没忙着答话了,细细打量着他的眉眼,突然笑了,眼底漾开温柔的水波,眉开眼笑的,“我们郎主怎么了?竟醋起来了?”

不说还好,一说这人就跟zhà毛的猫一样,面红耳赤,柳眉倒竖,“天底下也没有爹爹为女儿吃醋的道理!你再浑说我打了你出去!”

连珏怕他情绪一激动又要难受,忙忙地哄起来,“我乱说的,你没醋,没醋!”

他哼了一声,见她认错快也不好再闹得像个孩子,寒着声气叫她出去,“我要歇下了,你还不走?”

连珏摇头,声音也柔得能掐出水来,“我一片‘孝心’天地可鉴,你受了伤,我要伺候得你好了才走。”

作者有话要说: 嗷嗷,郎主为啥这么萌!

下章继续郎主这边~

另,本文就是甜宠文,没啥特意虐男主的情节。想看女虐男是不可能的了。

男主们都可亲可爱……有也只是小虐,主要甜宠!

哦郎主这边可能虐些,因为是禁忌嘛,怎么可能说收就收,那不合逻辑,也不够好看。

我是经常要进行改动的,所以写一段返回去还要看哪里不合理,和后头构想冲突的还得重新写,对我这个怕麻烦的人来说简直是开天辟地第一回,写得慢,存稿菌总是很瘦,也比较费心思,欢迎大家时时鼓励催更,不过我一直都很努力的呦!

☆、第五十七章

她说要尽孝,他便不好推脱了。苏瑶卿叫他看得脸上烧起来,又翻身往里不肯叫她见了红晕,支吾道,“什么伤,不过是割了个小口子,快走吧,没的扰了我休息。”

连珏替他将薄被掖了掖,又在床边坐下,倚着床柱子不动了,“你睡吧,我就在这儿守着你。你不也说我该歇歇么,正好,借郎主的地儿一用。”

他嗔目结舌。转了身子瞧她,用被子蒙着半张脸遮脸上的红晕,揶揄道,“西厢那么好的紫檀架子床不去睡,借我的地儿做什么?那张床上还有可人意的小郎伺候,到我这儿可没有。”

又觑一眼她脖子上那块红,眯了眼哼道,“叶眉儿也是个胆大的,倒敢在主子身上下嘴了。”

连珏哭笑不得,知晓他误会了忙解释,“这不是眉儿咬的,是柳先生……”

苏瑶卿一听蹙了眉,眼里疑惑更盛,“小柳?小柳素来都是乖巧懂事的孩子,怎么会咬你?你今儿不是头回见着他么?你莫不是骗我?”

连珏只好又把昨夜的事儿说了一回,心里哀叹,以后可不能叫人在脖子这种能瞧见的地方留下印子了,一个个地解释起来多麻烦。

苏瑶卿一听就乐了,眉目里涌起笑意来,“人家好歹也快及笄了,你将人家当nǎi娃娃往怀里抱,换了我,就算不咬你,少不得要掐骂一回。”

连珏气闷,委屈地瞧着他,“我叫人咬了郎主却开怀了,还说什么疼我……我瞧着不像。”

苏瑶卿忙止了笑,叫她凑近了,“我瞧瞧咬得重么?”见那牙印极深又心疼起来,“疼么?”

他凑得近,连珏闻着他身上的香气,兀自受用着,又故意要叫他心疼,蹙了眉轻叹,“疼得很,他咬着不放呢,好容易才叫松了口。”

苏瑶卿疼宠孩子般嘟起嘴来,轻轻吹了口气过去,“我给你吹吹,不疼啊……”

他那声“啊”娇柔可人,连珏一听就红了耳根,垂了眸子瞧他,心跳霎时快起来,忙咳嗽一声往后退了退,“你吹得我发痒……”

苏瑶卿一怔,才发现自己竟做出这般亲昵的举止,也僵着往回躺好,撇开视线道,“都肿了,叫小柳给你上点儿yào,别留了疤不好看相。”

连珏不愿意,“府里没别的大夫了?他对我有了成见,必定不乐意,没的又相看两厌。”

苏瑶卿抿嘴笑,“怎么跟个孩子置气?你既长他四岁,又将他当个娃娃看待就要大度些,他为我调理身子,天天往正房来,总要碰上的,这么避着也不是办法。”

连珏不愿驳他的话,只点了头,心里却打定主意要另寻个大夫来,毕竟她还有些私密问题要与大夫打听呢。

“好了,在我这儿坐着也无趣,去叫小柳上yào吧。”他又要打发她出去,连珏不舍,含情的双目柔柔拢着他,“哪里无趣了?我只瞧着郎主也足了。”

他说不过她,面红耳赤地瞪起了眼,磕巴道,“总,总之没有人尽孝心尽到床上来的……快走,别叫我赶你出去。”

他赶她走,眼里却存着几分不舍。连珏已经摸透了他的xing子,吃软不吃硬。

她起了身,委屈地往外挪步,“郎主既不待见阿眠,阿眠再不敢来扰了您……这就回去……”

垂头丧气地往外蹭,没走几步听得后头一声别扭的“站住”,她立时眉开眼笑。

侧过身见他捏着床头的布老虎,垂着眼不看她,“你一番好意倒显得我不近人情了,以往也不是没一起歇过午觉的,那会子你还往我腿上枕呢……我便允了你也没什么。”

连珏得了甜头,乖乖地坐回床边,还往下躺了躺,拖过靠垫枕了,侧过身,轻轻拈了他一缕发丝,眉目里全是甜蜜的笑意,“以前我还做过这种大逆不道的事?”

苏瑶卿想扯回头发,她不让,他纠缠起来更不成样子,索xing让她拈着了,自己躺着尽量不瞧她,慢慢回忆起以往的事,chún边也有了笑意。

“你以前就是只皮猴子,只见了我还有分人样,又特别粘人,非要我哄着才肯睡,有时还抱了我不撒手,得等你睡了我才能命人将你分开了另安置到外间的床上。”

连珏故意打了个哈欠,揉了眼睛道,“说起睡觉还真困顿了,昨儿我确实没歇好……”

往下挪,一寸寸滑下来,侧了身子突然贴过去将他抱住了。苏瑶卿的脸烧起来,挣动不休,见她抱得死紧,他羞恼地上手拍她的肩膀,“成什么样了!多大的人了还抱着爹爹……快些起来……”

连珏蹭他的肩窝,“既是爹爹,凭我多大在您眼里也是孩子啊……怎么上纲上线了?要是您怕别人瞧见了,待把我哄得睡着了再叫人将我另外安置了吧!”

她是借着他方才说的话了!苏瑶卿虽羞恼,心里却受用。她这么搂着他,他浑身滚烫,心却饱足。

果真是不想叫她只属于别人吧……到底是自己养大的孩子,他也不想生分的。

他想通了,故意漏去了自己羞臊的缘故,只一门心思地说服自己。阿眠是孩子,抱在一起也没什么。

他闭上眼,原本拍打她的手轻轻落在她后背,轻柔地抚了抚,“阿眠乖……睡吧……”

连珏轻笑,听着他xiōng腔里急促的心跳,说不出的满足。苏瑶卿却越发燥热了,茫茫地拍着她的后背,琢磨着以前这般抱着只觉得心安,如今却不能够了。

她呼出的热气在他颈窝里蔓延,熏红了白雪似的肌肤。他觉得热,口干舌燥,到底撑不住了,推了她叫她起身,“今儿热得慌,这般挤在一起叫人透不过气来,你快些起吧。”

连珏舍不得起身,他身上凉,夏日里跟抱着冰块似的舒爽,贴了他的脖颈蹭,撒了回娇,“再一会儿,你热了我替你打扇子,好么?”

苏瑶卿叫她一蹭,浑身都僵了,支支吾吾道,“那你还不快打扇子?”

他这是默许了!连珏喜不自胜,爬起身来就去摸床头柜,“是收在这里么?”

苏瑶卿蓦地想起一桩事来,昨夜明枫送回的册子他随手塞到里头了!这怎么成?他慌得六神无主,抬手去扯她,“不在那儿!”

连珏本就是歪着在那儿摸索,叫他突兀地一扯,失了平衡就栽到他身上去了。方才抱是隔着被子的,这会子却是身子贴了身子,才触到一块两人俱都一颤。

连珏撑起身子,目光朝下,与他四目相对。

他衣领掀开了一小片,肌肤白如雪,幽幽的一道香气自领口漫了出来。连珏着了迷,苏瑶卿也觉得自己丢了魂,这双深邃的眸子里映了他,只余他一人。

他瞧着她慢慢低了头,却不觉得抵触,像坠到了云雾里,不知自己在想些什么。一声响亮的狗叫声从院子里传进来,他蓦地醒过神来,慌忙偏过头。

连珏一怔,慢慢坐直了,又替他重新盖好被子,垂了眸子轻声道,“郎主歇息吧,我晚些再来瞧你。”

他背过身,心跳如雷,模糊应了一声。待她出去了,他捂住自己的脸,觉得再无脸见人了。

都是昨晚不经意瞥着那册子上的画闹的……又有肖管事的那通叫人羞臊的话。难怪人说那些个图册不能乱看,会迷了心思的。

阿眠会怎么瞧他呢?若换了平日里,他早在她跌下来时就将她推开了,哪里还会傻愣愣,等着她亲下来呢?他对自己养大的孩子动了这等心思,说出去叫人耻笑。

这边热锅上的蚂蚁似得煎熬着,那边却是失魂落魄的,呆滞地出了门,倚着门垂着脑袋叹气。

总说要收了那番心思不叫他为难的,可见着了人就克制不住汹涌的情意。这一回险些又出了差错,要是没那声狗叫,自己吻下去怕是收不住了吧?

届时该如何收场?真要有了什么,他必定要恨她的。若只是恨她还好,要是连自己也恨了,那般孱弱的身子可经不起折腾。

连珏想起来就一阵后怕。他像个玻璃制的心肝儿,自己只敢远远瞧着,想贴近,想捧到怀里又怕摔碎了。

☆、第五十八章

又静待了片刻才出了卧房,红蕊在耳房里候着,忙见了礼,连珏脸色已缓和了许多,轻声嘱咐他,“郎主歇下了,不许任何人来扰他,叫小厨房里的人随时备着热食儿,他一醒来就往过送,别叫他饿着了。”

红蕊忙去厨房吩咐了,这边连珏才进了厅堂就听到素衣在劝那小先生,“您少进些吧,净是些甜食儿,吃坏了牙您上哪儿哭去?您别嫌我唠叨,连大人难得赐了饭,您不要些滋补的偏要这些个甜食,胡吃海塞的,肚皮都撑圆了……”

素衣说个没完,眉眼忧愁,那小先生却喜滋滋地往嘴里塞着豆沙糕,双手黏糊糊的沾了碎屑,面前都摆了好几个空盘子了。

连珏目瞪口呆。招手示意素兰过来,悄声地问,“先生都点了些什么?”

素兰忍俊不禁,压低声儿回道,“全是些糕点小食,又净要甜口的。枣泥山yào糕,马蹄糕,香蕉卷,糯米糕,莲蓉糕……”

连珏险些笑出声,说他是nǎi娃娃他还不承认,跟个爱吃糖的孩子有什么区别?别看那身板小,胃却真是大,都吃下好几盘点心了。

连珏叫素兰添茶,那头喋喋不休的素衣听见了声响忙起身见礼,小柳先生不情愿地放下手上的豆沙糕,抬起头见是她,撇撇嘴又捡起豆沙糕往嘴里放。

原先她傻乎乎的时候他也没把她当个该尊敬的大人物,如今虽醒神了,瞧着是个俊秀女郎,可有了昨晚那一出,她在他眼里又成了登徒子,因此他越发不待见她了。

连珏只把他当个孩子看,心xiōng开阔得很,又记起郎主的jiāo代便亲切地笑了笑,“先生既爱这些甜食,往后我叫厨房每天送一盘过去。”

素衣忙推辞道,“这怎么使得?您别纵着他,叫他越发吃个没完了。”

“只是一盘,你别担心,吃不坏牙。先生又这般瘦,是该多吃些。”

小柳抬了眼,眼神里多了几分戒备,八成是以为她没可能这么好心。又转念一想,横竖他医术高明,她要是下了泻yào什么的可瞒不过他,有的吃比没的吃好。

他又作出人前的客气端正模样,像模像样地朝她作揖,“多谢连大人。”

他这么称呼她还真新鲜,毕竟他看上去就是个小童,这么正儿八经的,怪得很。

连珏说一声客气,又请他慢用便抬腿往外走,这回却没料到他会出声叫住她,回头一看,那小先生擦了嘴,别扭地抬眼看她的脖子,眼神飘到一边,“我帮你上点儿yào,一直红着太扎眼了。”

连珏也觉得扎眼,都叫眉儿和郎主各问了一回,可别再叫乐音乐容她们瞧见了,乐音不怎么说话,乐容却是个大嘴巴,八成要起哄的。

于是便恭敬不如从命,在厅堂的圈椅里坐了,他本就提了yào箱子来,净了手三两下就上好了yào。

“兴许会有些痒,切莫抓挠,明儿再上一回就好了。”

连珏垂眼瞧他,那么个小人儿当起大夫来倒是有模有样,只不过他嘴角还沾了豆沙,看得人直想发笑。

她才勾起chún角,那小先生就瞪起眼睛来,“你笑什么?我是好心才帮你上yào的……要不谁替你这登徒子……”

他脸皮红了红,恼怒地哼了声。连珏咋舌,这么小就是个傲娇bào脾气,以后可了不得。他又会医术,拿针扎人想必十分在行,还能专挑叫你疼的地方扎呢。

越想越觉得脊背发凉,忙压住嘴角,显出十二分正经来,“先前是我失礼了,先生海涵。”

小柳被她反过来道了歉,心里很受用,再者她也不是个坏人,还送他糕点吃,这么一想对她的观感便好了几分,“孺子可教”般点了头,“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连珏干笑着起了身,又谢过一回,心里打定主意要离这小先生远些,忙不迭地出了正房。

这几日往城里去时乐音总有些怪异,倒不是说她脸上有了表情,而是眼神显得极为警觉,护在连珏身边时像只时时耸立着耳朵的狗儿。

这一回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