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 章(1/1)

知为何也颤起来,嘴角拧出一丝笑意,“该是有报应的,后来她也祸害了不少良人家的孩子,竟是跟我那死掉的老娘一样好色,专挑嫩芽作践,好在我逃了。听说前两年出门时叫马车撞死了。”

他说了便笑起来,眼睛却红了,声音里带了丝哽咽,“我爹自跪了那两日后腿脚就不似从前那般灵便了,逢了yin雨天总疼得下不来床……她当时死了我不知多高兴,真叫人痛快!”

“别笑了。”连珏见他分明像要哭了却仍强挤出笑意里,心里像有细密的针戳在上面,嗓子也堵得慌。

“奴才是高兴啊……”他眼里泪光闪烁,让连珏再忍不住将人拽到怀里搂住,手按住他的后脑勺,“想哭就哭吧,我知晓你受了委屈,这么多年当真苦了你。”

这一句话狠狠戳中他的心窝,叫他立时泣不成声。

这么多年来他一直不懂,为什么错的是那个好色的婆子,到头来背负骂名的却是他。

说他不守夫道,竟在新婚之夜打伤妻主,还做出逃婚这等惊世骇俗之举,又因这般岁数仍未出嫁,少不得背后被人指指点点。

没有人站在他这边,他孤立无援,隐忍着活了这么多年,终于有个人替他说出了口。

他攥紧了她的衣袖,哽咽着问,“主子……奴才当真做错了么?当年奴才是不是不该逃婚,是不是应该安于天命,逆来顺受?只有这样做才是对的,才不会被世人唾骂么?”

连珏只觉得眼底酸涩难忍,咬了牙忍住,低下头将脸贴到他的发上,坚定道,“不,你做的很好。没有人能够主宰你的命运,你有权追寻自己想要的生活,嫁给自己真正爱的人。又或者如果你不想嫁人,你也有不想嫁人的自由,没有人可以因此指责你。”

明枫心头滚烫,微抬了头,脸上满是泪水,湿漉漉的眼睛看着她,“那主子觉得我年纪这么大还没嫁人……奇怪么?会因此嫌弃奴才么?”

连珏抬手轻轻抹掉他脸上的泪,贴了他的额头轻声道,“不会,你不奇怪,我永远……永远不会因此嫌弃你……”

我心疼你,心疼得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话音才落他便笑了,眼底像涌起了光芒,那般发自内心的,灿烂的笑。

“有主子这句话,奴才再不委屈了。”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菌:所以说明枫你已经瞧上我们双玉了吧?

明枫:可是和香宁的约定……

作者菌转头看女儿:喂他在想另一个男人!

双玉一笑:没事儿,往后那个男人也是我的。

作者菌:…………

明枫在过去就被虐完了,香宁却要在未来被虐,嗯……谁惨?

最近特忙,送积分我会之后统一来!

☆、第四十八章

江城夏日湿热,到了要出夏的时候总也要倒几回暑气。原打算着往玉痕馆搬的,只是天热得很,连珏便索xing将日子往后挪了挪,推到九月初了。

这日午后闷热得很,一丝风也无,开了窗也不顶事,屋里跟蒸笼似的。

连珏天天往正房请安,只是大多在晚上,少有午后过去的。这日得了空便想瞧瞧他在做什么,只这回起了促狭心思,不让门上小童出声,自己静悄悄掀了帘子进屋了。

苏瑶卿体寒,大夫不让往屋里放冰块,只好叫红蕊打扇子,自己歪在罗汉榻上,只穿了件中衣还嫌热,横竖屋里没外人,便将亵裤的裤脚也挽到腿弯。

连珏打起帘子进来就瞧着他雪白藕节似的小腿,一时怔住,再往上看,他慵懒地仰躺在罗汉床上,一头青丝瀑布似地垂下去,再长些就沾地了。

苏瑶卿眼睛半合,朦朦胧胧。中衣也半开着,露出左xiōng好大一片玉白肌肤,茱萸都露了小半个出来,其上缀了殷红朱砂,只一眼就叫人蚀骨销魂。

还是红蕊先瞧见了人,讶然叫了一声,“连主子!”

苏瑶卿本还困顿得眼也睁不开,一时听到她的名字蓦地挺起身,中衣的系带松垮着,他一起身开得更大,连珏这下可饱了眼,真是“一痕酥透双蓓蕾,半点春藏小麝脐”。

连珏喉头不自觉吞咽一声,忙转了身背对他,捂了鼻子只觉一阵阵气血上涌。

苏瑶卿一怔,低头瞧见自己这番模样,羞得脸都要烧起来了,忙自己拢了衣衫又让红蕊扶了进里间去换衣裳,也顾不得吩咐人看座奉茶了。

素兰昨日才进了正房伺候,见状轻声请连珏入座,又倒了茶,将青花缠枝纹茶杯奉上,连珏接过抿了一口,只觉得热得厉害,三两口喝尽了才觉得舒坦些。

素兰见她脸色cháo红,又在冷水里绞了帕子要给她擦脸。连珏接了自己摁到脸上,好容易压下了腹内燥热,左右看看,疑惑道,“怎么今儿不见了绿竹?”

素兰回道,“回主子,昨日他自请去宗祠抄录经文了,说是眼见着要入秋了,郎主体弱,每年这时候便有风邪入体,他去为主子诵经礼佛求份福祉,大约要过个小半月才能回离尘轩来。”

连珏颔首,出神想了回,宗祠那头她也去过,在连府西边,倒是僻静,只是少了人气,他一人往那儿去也不知怕不怕。

正是这时郎主换了衣裳出来,四目相对,苏瑶卿先红了脸。

他心里羞煞了。虽是出嫁之身,大婚当头自己却病倒了,养了小半月才有了起色,后来又遭逢大变,因而与连珏的娘只是有名无实。

这身子还不曾叫任何人瞧见过,怎得偏生是她这么一想越发不敢与她对视,恨不得匆匆将她打发了,也省的自己浑身不自在,又是身上发烫又是口干舌燥的。

连珏也倍觉煎熬,没见着还好,这见了一回,又是那般美妙景致,怎能不去回想,不生了yu念呢?

他身上总穿得多,因着刚才那一出恐是觉得羞臊,这回穿的玉兰色的丝线纱衣,领子压得严严实实。

坐下胡乱说起来,苏瑶卿垂着眸子并不看她,连珏却控制不住自己的眼,视线不时就落在他脖颈上那唯一露出的玉白肌肤,又止不住联想,一时只觉血气上涌,忽觉鼻子里有什么往外流。

上手一摸摸了满手的血。

素兰惊叫一声,“主子,您流血了!”

苏瑶卿一怔,忙抬起头去瞧,见她捂着鼻子,指缝里还透出点儿红来,立时明白过来,又是羞又是急地唤人打了水来。

将鼻血擦了,又用帕子沾了凉水敷在额头上,不一时就止住了。

连珏躺在罗汉榻上,只觉得无脸见人,撑着手想起身立时回自己屋去,“我不便久留,还是回去吧……”

苏瑶卿手里绞着帕子,绯红着脸坐在一旁,“才流了鼻血,别忙着起身。都是暑气闹的,体内火气旺,留回鼻血也不是稀罕事。”

连珏支支吾吾顺了台阶往下爬,“嗯,屋里闷得很……”

苏瑶卿亲自将帕子从她额头上取下,又拿凉水浸了往她脸上擦。

他俯身靠近时身上的香气就弥漫过来,连珏呆呆看他,一时挪不开眼,又想起那两点珊瑚般的红来,匆忙偏过头去,抬手就去夺帕子,“我自己来吧……”

没料到握住了他的手,两人俱都一震,连珏没松手,苏瑶卿也不似以往那般飞快抽开,怔怔地由着她握了自己的手往脸上擦,不意被握着在嘴边亲了一口。

他立时涨红了脸,心里骂自己是被暑气冲昏了头,怎么竟由着她乱来了!

幸而红蕊和素兰都在门边站着,瞧不见这头的小动作。

他慌乱抽了手,只觉得手背一阵阵烧起来。连珏得了这回甜头心里暗自高兴,又怕他恼,悄悄觑了一眼,见他脸上神色还好这才松了口气。

气氛正尴尬时外面有小童来报,“郎主大人,连主子,柳先生回府了,眼下在玲珑舍沐浴更衣,打发了奴才来报个信,说酉正时分来给二位主子请安。”

连珏瞥了一眼屋里的自鸣钟,也不过还有小半个时辰了,便索xing打定主意要等着见见这位传说中的神医亲传弟子。

苏瑶卿听了也从方才的窘迫里回了神,“这一回走得够久的,遇上洪灾不说,后头又走错了路。柳先生什么都好,就是不识路这点儿叫人无话可说。”

“听说是先前与你结了缘,要报恩才留在府里的?”

苏瑶卿眼里满是笑意,“年前我上城里巡视铺子,他不知迷路多久了,盘缠也用尽了,自称大夫在街上立了摊子要给人看病,只是他本就年纪小,又是男子,其时许久没吃上饱饭,竟瘦得面有饥色,谁能信他是大夫呢?”

连珏愕然,心道竟然有这样的路痴?迷路都迷到穷途末路了。

苏瑶卿似也忆起当时情景,神色怜悯,“我见他寒冬腊月还穿着单薄衣衫,瑟瑟发抖,形容甚是可怜便请他入碧香楼用饭,又赠他盘缠让他返乡,哪能料到他竟是那号称小神医的柳信芳呢!”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香艳不,你就说,香,艳,不!

咳咳,神医再过几章才露正脸!现在只说他回来鸟,下章继续甜。

另,我才搞懂原来只有文章入v才能送分,我这免费文是不行滴……而且还必须是25字以上的留言…

那只好用加更回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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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红蕊扶了他起身,又叫素兰先去里间找待客用的衣裳,笑着应了声,“是咱主子爷心肠好,这才结了善缘呢,亏得柳先生才将您身上那些个顽疾都调理得有了起色,如今连主子也好了,怎不叫人欢喜呢?”

苏瑶卿近日气色越来越好,也不知是不是因着阿眠常来瞧他他无意识地将目光递过去,见她似有所感转了眸子看他,他脸上一红,忙往里间去。

因着要见客,家常衣服便不合适了。素兰在屋里伺候了几日,虽不及绿竹百般伶俐,却也得用,已挑了件荔枝红缠枝葡萄纹饰长身夏袍出来,“我瞧着主子总穿得素净,眼下要见客,不如穿个亮色的,衬着主子肤色也更好看呢。”

苏瑶卿点了头,才脱了外裳,叫素兰解着中衣上的系带,耳边却突然听得红蕊一声惊叫,吓得素兰手也一抖,又听得耳畔嗡嗡响起,原是从敞开的窗户外飞进只个头极大的黄蜂来。

红蕊小时候被叮过一回,自那以后见着就能吓个半死,瞧见那黄蜂冲着自己飞来,吓得满地乱窜。

他手里还拿着那件荔枝红的袍子,想是颜色鲜亮便叫给盯上了,可劲地追着不放。

屋里乱成一团,连珏在外头听了再坐不住了,忙不迭奔进来,“出了什么事?”

打眼瞧见苏瑶卿中衣敞着,从肩膀上微微垂落些许,又露出雪腻香肩,并着那两点玉润珠圆,直直撞到眼里来。

“…………”连珏觉得自己今儿艳福不浅,只是鼻血少不得要多流一些了。

一手捂了鼻子,一手挥扇子将黄蜂赶了出去,又关了窗户,背着身匆匆地往外走,到了门边停顿了下,闷声道,“我想起前头还有事要办,不耽搁了,这就往荣事堂走一趟。柳先生那边请郎主先代我招呼了,改日我亲自去玲珑社拜访他。”

苏瑶卿今儿便被看去了两回,这会子烧红了脸,看也不敢看她,支吾着应了声。

连珏不再耽搁,忙出了正院,脚下凌乱,也不知往哪儿去,想着回西厢却又想起眉儿也是个可口的,这会儿自己火烧火燎,保不准会做出些什么来,还是往凉快的地方去吧。

连府里就有溪流,唤作“桃花溪”,那是活水,夏日里最为凉快的。连珏径直往那边去,她走得快,不到一刻便到了。

远远地就听到溪边的嬉笑声,走近了一瞧竟是明枫带了两个小童在溪流里摸鱼,各个都挽起了裤脚,踩着水弯着腰,正忙活着。

那溪流水清见底,鱼能瞧得一清二楚,上手去抓却不容易,鱼儿溜得快,好容易逮着一只又扑腾得厉害,鱼尾摆起来叫人满脸满身是水。

小童们玩得起劲,笑声清脆,传出去好远。明枫显见是做惯了的,后宅里没女人走动,他索xing将衣袖都撩起来拿头绳绑了,裤脚也高高挽起,自己也弯着腰在那儿捉得起劲。

哪里想到这情景都让连珏给瞧去了。他弯着腰,越发显得pì股挺翘,又叫水给打湿了,夏日衣衫本就轻薄,再隐隐透出点儿肌肤来便是无意也成了十分的诱惑了。

连珏脸上一热,往前走也不是,回去吧又有点儿莫名地舍不得正在这时,其中一个小童捉到了鱼颠颠儿地往岸上来,正要将鱼往桶里装,打眼就瞧见几步开外站了个女人。

“主,主子!”他吓得鱼都掉地上了,慌慌张张地躬了身子。

明枫一听立时就僵住了,忙带了另一个孩子往岸上来,边走边想往下放裤腿,又惦记着自己的袖子,好容易整理妥当了才尴尬地上前来请安,“主子。”

连珏弯腰将在地上扑腾的鱼捡起来放到桶了,抬头去看他,只一眼就愣住了。

他还以为自己都整理好了,可没算到衣服被打湿了,薄薄地贴在身上,他竟没穿肚兜,不该突出的地方都给显了出来。

“咳咳咳……”连珏一阵尴尬地咳嗽,又觉得这样实在没法跟他说话,自己身上也没带着多余的衣裳,索xing伸手扯了他就走。

“跟我来。”

明枫心下莫名,呆呆盯着她的背影,又往下看了看她牵着自己的手,心霎时跳得快了起来。

她这是要带他往哪里去?莫不是生气了?他这般不成体统地露着胳膊和腿,跟孩子们一起捉鱼……确实失了身份。

可她分明不是那样拘礼的人啊?他心下莫名地叫她牵着进了外书房,这里离荣事堂近,有时主子累了会在这儿歇上半个时辰。

连珏挥退了伺候的小厮,自己拉了明枫进屋,松了手就去翻柜子,找出一件外裳来,侧了身手直直伸过来,并不看他,“换上吧。”

明枫这才回过神来,低头一瞧,霎时红透了脸。慌忙接过衣裳,又不知去哪儿换,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