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1/1)

了口角,要不主子出来时哪能一脸怒容的,面上还红得吓人,出了许多汗呢。”

绿竹不似红蕊那般粗枝大叶,他是个心细的,生怕好容易人才醒转就又起了龃龉没的生分了,不由忧心起来。

“我去送了簪子过去,顺道瞧瞧小主子,说不定也似咱们主子这般愁眉不展的。你留神听着,防着主子爷起来叫人。”

“知道了,你只管去。”

叶眉儿领了那匹月华锦回了西厢,寿儿瑞儿在外间侍候,见他进来了忙打水让他擦脸,又捧了杯茶送过来。

寿儿将布匹先往耳房里搁置,才又转出来。叶眉儿也不顾自己一后背都是汗,只将头脸上的汗水都擦了,心里念着主子,着急地想进去看她。

一气儿将茶饮尽了,忙着问了几句,“主子晚饭进得如何?可吃得下?”

“进得可香了,只是手脚还不太得劲,咱郎主大人亲自给喂的,桌子抬出来时盘子空了一大半。”

眉儿点点头,chún角轻轻扬起,才松下神就听瑞儿悄声道,“只是郎主大人出来时脸色不大好,显见在气头上,怪吓人的……”

眉儿也跟着一惊,“可是吵起来了?”

瑞儿和寿儿都摇了头,“倒是没听见大的声响……”

眉儿也迷惑起来,搁了巾子便起身往里间走,掀了帘子进去,却见那人正捂着脸仰头哀叹。

他心下慌起来,怕她是哪里不适连忙上前,“主子,您哪里不好?可要我去唤人请大夫过来?”

“是眉儿么?”连珏仍捂着脸,只从指缝里看他,又是哀叹一声,“我不是哪里不好,我是浑身上下都不好,整个人都不好。”

眉儿更慌起来,竟是浑身都不适么?他慌着凑近,见她捂着脸不放,一下子想到自己家里的妹妹,也是有一次淘气在屋里玩闹,碰倒了蜡烛把手给烫了。

莫不是她下了床,脚上又不得劲便摔着了?眉儿伸了手去碰她的脸,“您给我看看脸,可是烫着了?”

连弦不妨他突然凑这么近,因自己躺着他这么一靠近便有大半个身子都依偎了过来,软软香香,她一晃神便让他挪开了手,仔仔细细看起脸来。

“哪里也没烫着……”眉儿心下松了口气,再往上看时便对上了连珏的眼,四目相对,心底便过了电似的,他浑身僵直,连忙挺起身来,手揉搓着腰间垂下的流苏,垂了脸满面红晕,几分娇嗔,“主子真是……平白无故怎么捂着脸?”

连珏心里跟百爪挠心一样,一会儿一个声音道“好可口好美味好想扑倒嗷嗷嗷”,一会儿又有正人君子般的小小人钻出来,“你想吓着他么,多好的小郎,谁说过要疼惜珍视的?”

连珏那点儿小心思赶紧收了起来,咳嗽一声道,“我是闹了个天大的笑话,觉得没脸再见瑶,见郎主了。”

叶眉儿咦了一声,微抬了头,方才顺势坐到了床边,这会儿侧了身子,奇道,“您是惹郎主大人生气了么?”

连珏没法细说,自己如今醒来也没继承什么记忆,想来自己这身子以前痴痴傻傻的也记不了事,索xing先问起叶眉儿来,“倒也不是。只是我本就一直糊涂着,以往的事记不大清了,你若知道些什么尽管说来。”

叶眉儿只当是主子和郎主大人闹了误会,自己也不好再问,只从善如流地将自己从明叔那儿听来的又再说了一遍。

“竟是这样”连珏不免心下自责起来。他那么个要强的人被“养大”的孩子这般对待,无怪乎要动怒了。

苏瑶卿只比自己大了六岁,那样年轻,她根本没想过会是“爹爹”。

自昏迷起便受着他无时不在的关怀,更有那滴落在手上的泪珠,几乎像是滴到她心里去了。

那时自己便上了心,再有了这一遭,心下里已是生出了点滴情愫,如今也只得压下去往心底里藏起来,断不能再让他为难了。

只是他身世如此可怜,身子又不好,她定是要看顾好了,再不让他劳累伤神。

作者有话要说: 强调一点,后宅,男主多个,文案里不能写,怕有不熟悉我的新读者不知道我的写文风格。

不接受的,请现在就弃文。感谢支持到现在。

另,关于种马文。

种马文的基本特征是没有任何感情铺垫,人物刻画不鲜明,或者基本不描写,没有感情就啪啪啪,以rou为卖点的文。

不是所有的一对多都属于种马文。

我不否认本文是苏文,爽文,宠文,但是我也在文案里强调了,这是篇注重刻画感情描写的文,讲心动,讲温情,讲或让人觉得甜蜜,或微微心酸的感情。

这篇耗费了我太多心血。我古文一向废柴,在开文前好几个月都断断续续地积累资料,开了以后每天睡觉吃饭都在想,如何让情节更生动,让语言地道些,让人物丰满些?

我爱我笔下的人物,爱这篇文,写的时候有时太投入有些情节还会哭一鼻子。

我真的尽力了。

☆、第九章

晚上吃得多又没动弹,连珏早想起来走动了,只是方才一直在思量郎主的事儿,这会儿想通了便又觉得躺着浑身难受。

“眉儿,你扶我起来走走,躺着太闷了。”

眉儿忙扶她起了身,她身上只穿着鸭青色的薄纱里衣,许是睡乱了,领口微开露出了几寸瓷白肌肤。

他一下子羞窘起来,又想着自己是大侍,往后更羞的事还有呢,便咬了嘴chún伸手去替她拢了拢。

连珏轻笑,看他咬着嘴chún羞红脸的样子便觉得喜欢,伸手替他将垂落下来的一缕发丝往耳后别了别。

被触到了白嫩的耳垂,眉儿微颤了下,脸更红了。

“主子,我扶您起来。”连珏四肢还不太使得上力,虽看起来细条条的,却不比前世,刚才无人时自己也上手摸了摸,xiōng虽小,那腹部却是微微隆起着肌rou的想起自己以前也常健身,却是怎么也练不出肌rou来,顶多维持个平坦小腹。

如今身子不仅腹部有肌rou,手臂也硬邦邦的,腰上更是有力,双腿修长又结实,真是赚到了。

眉儿小小一只,好容易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将连珏从床上扶了下来,气喘吁吁的,站直了才发现自己只到主子肩膀处。

他本就生得娇小,不比郎主那玉竹般的身姿。

连珏站起来才发现这世界不要太bàng,男孩子都这么小小可爱,好想抱到怀里啊!

心里一番激动,想着到穿衣镜前照照自己变了模样没,迈腿就走。

眉儿还没喘匀,正暗自抬头抹汗,没想到主子便一脚迈了出去,自己落后一步,急着要往上赶,却是被床边杌子绊了下,眼见就要倒了,低低惊呼一声。

连珏惊得连忙转身去扶,抱住了叶眉儿腿却不给力,一阵发软,两人一起栽倒在地。好在地上铺了毯子,自己这身子骨又结实,倒并不觉得多疼。

叶眉儿呆呆趴在主子xiōng口,手按着她的肩膀,整个人都懵了。

“眉儿摔着没?”连珏抬手抚了抚他柔软的发顶。

“奴,奴才没事,奴才这就起来,主子可摔疼了?”

他惊慌失措要爬起身,手往下一抓,触到一团柔软整个人都火烧火燎起来,“呀”得一声缩了手,一连声赔罪,“奴才是无意间摸到的!奴才冒犯了主子,奴才该死,奴才十恶不赦……”

一慌起来就没边儿了。连珏笑起来,自己也跟着半坐起来捏住他软嫩的脸蛋,“行了,我又没怪你,再说这么平也没啥感觉……倒是你,浑身软乎乎的,我这么一抱不就把便宜全占回来了?”

说罢伸手将他往怀里一揽,笑意更盛,“这下我们互不相欠了。”

眉儿被搂了个满怀,抬起头就是那人玉质般皎洁的下巴,那弯起的chún角似勾到了他的心弦,一颗心扑通扑通越跳越快。

这时瑞儿隔了帘子在外间禀报,“主子,正房那边的绿竹过来了。”

“嗯,让他等一会儿。”连珏一边吩咐一边松开了眉儿,这回两人都小心翼翼地起了身,也不好干站着,便又让连珏在床边坐下。

眉儿又绕到乌木雕花的屏风后,自衣柜里取了件淡紫色的家常对襟褂子出来给她披了,这才唤人进来。

绿竹进来后垂着眼,先蹲身给连珏请了安。

“嗯,起来吧。郎主已歇下了?”

绿竹站起身,守着规矩不敢抬头直视,却也从眼角余光瞥见了如今的小主子,那通身的气度骤然不一样了,哪里还像以前那傻乎乎的样子,眼神凌厉,眸光虽暖却又疏离,往那儿一坐,光是看着你就让人大气都不敢喘。

“主子爷身子弱,向来歇得早。夏日还晚些,巳时便也歇了。到了秋冬时候,jīng神不济,撑不到辰时四刻就得安置了。”

连珏常看古代白话小说,对时辰的算法也不算陌生,巳时估摸着是九点的样子睡得确实早。

“既这样我便不去打扰了,明早待他起身了我再去请安。你这番来可是他有什么吩咐?”

“奴才是奉主子命送簪子给叶侍的,这是主子赏的。”说罢将袖里掖着的jīng巧盒子拿出来。

连珏接过,转手给了叶眉儿。眉儿一脸受宠若惊,忙福了身子,“我明日亲去谢郎主大人的赏。”

作者有话要说: 说起来男主基本都在宅子里,嗯,其实第三位已经出场了,只是还没到他的感情线。

另外谢谢大家的鼓励!

☆、第十章

绿竹退下后,连珏松了松肩膀虽然模仿他们说话不难,但是先在脑子里过一遍这种事果然麻烦,只能慢慢适应了。

转过脸,一旁侍立的少年正摸着盒子,显见是高兴的。“快打开看看,瞧瞧赏了什么好东西。”

眉儿羞涩一笑,掀开盒子,里面是一只再别致不过的翡翠簪子。

连珏只在书上见过类似chā图,好奇地接过看了看,感叹古代手工的高超技术,又让少年坐到身前来,“坐这儿来。”

眉儿见她往床里退了退,随意盘腿坐着,他面上一红,听话地上前坐下,正被她揽到怀里,低了头由着她将簪子往头上的发髻上chā。

戴好了他也不肯抬头,连珏凑过脸,又用双手捧起他的脸细细看,笑意宛然,眸子剔透,映了他娇羞模样,“真好看。”

原以为男人戴簪子不lun不类,到底还是要看颜值。这里的男人本来就不是那种五大三粗的,叶眉儿更是肤白貌美,面若桃花,乌发上簪上簪子又添上几分妩媚。

叶眉儿脸上烫,心头也热乎乎的,被她轻轻捧着脸,又想起她之前那羞人的情话来,心里扑扑乱跳,恰这时,屋里的烛火哔啵一声灭了。

屋里立时暗下来。原来是窗户还开着,突然起了风,将蜡烛都吹灭了。

“主子,我去关窗。”他才要起身,身子却被往后一扯嵌入了身后人的怀里。

“不急,这样也凉快。我想听故事了,不如你先给我讲一个。”

少年心跳得快飞出来一般,嗓子干涩道,“主子想听什么故事?”

“我想听眉儿的故事。他家原是在哪里,哪里出生,哪里长大,小时候是什么样子,喜欢什么,不喜什么……都讲给我听。”

叶眉儿一怔,鼻子酸起来。他儿时也有许多玩伴,后来及笄后纷纷出嫁,住得倒不远,偶尔遇见了也会聊起。

俱是连面也没见过便由着爹娘将自己嫁了过去,新婚之夜,烛火一吹,往床上一躺,遭了一顿苦楚,第二日醒来那妻主知道的也唯有自己的名字而已。

而他一个奴才,更不该有让主子记着自己的念头。哪里料到她会亲自问起他心里满满涨涨的,又被她更用力地抱紧,脸贴着自己的发,低低问,“不说可不让你睡,你敢不听主子的话?”

连命令都是这样,像是撒娇,又有些霸道,真是让人心口都甜起来。

他便低低讲起来,从自己在哪儿出生说起,讲到自己小时候学着女孩爬树,被娘亲一顿好打,臀上肿了好几天,自那以后再不敢胡来,规规矩矩地学起了男工,才开始学刺绣时手指总被扎,后来习惯了,慢慢也熟起来,做出来的绣活没人不夸的。

又讲起自己最爱吃野jī锅子,只是逢年过节才能吃上,每次都吃得肚子滚圆,把一年里攒下的那些馋虫都喂得饱饱的才肯罢休……不知讲了多久,那些儿时的趣事,难过的事,这两年家境的困窘,母亲的病,祖母的辛劳……渐渐便有些瞌睡起来,声音也低下去。

他揉揉眼,死命撑着眼皮子,“主子还想听什么,奴才再讲给您听。”

连珏想了想,握了他的手轻声道,“那便叫一回‘妻主’吧。”

少年立时便清醒不少,连连摇头,“使不得,郎主大人说了,我只是个奴才,那样不合规矩……”

“我说的便不是规矩了?不听我的话我可要学着你娘亲打pì股了。”

叶眉儿羞红了脸,心下想着主子怎么把这些不文雅的词儿放到嘴边了?

他自犹豫着,突然身子一倒,连珏翻了他的身往他下面轻轻一拍,“还不叫是吧?”

他浑身过了电一般颤起来,绷紧了身子,手捂住通红的脸,“我叫便是,您别打我……”

连珏弯了chún角坏笑,“晚了,再打一下才放过你。”

说罢又往那地方拍了下,只觉得绵软又有弹xing,让人爱不释手,忍不住又揉了下。

“哎呀,您别……”叶眉儿脸红得要滴出血来。

“谁别……嗯?”连珏又揉一下,有点儿巴不得他不知悔改,今晚就能揉个够了。

“妻主,妻主大人……”跟蚊子嗡嗡一样,小得听都听不真切。

“你说给自己听呢?”下手再揉一回。

叶眉儿被揉得浑身发烫,眼见着下面就要抬起来了,赶紧撤了捂脸的手,回头提了声音,“妻主大人!”

连珏眉开眼笑,恋恋不舍地收回手,跟着躺下身去,把他往怀里一揽,亲在额头上,“叫得好,明天赏你野jī锅子吃。”

叶眉儿面颊发烫,想着出去散散热气,“主,主子……奴才下去关窗吧……”

连珏搂紧了他,“让其他人去,没你的事儿。”提了声音往外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