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22 章(1/1)

块钱的烟

霍浅去兴城的行踪传到了蒋震的耳朵里,蒋震没有想到,霍浅这样清冷六亲不认的性子,竟然还会找到余安,而且是自己亲自过去。

这让蒋震慌乱了阵脚,忙去找陆平远商量对策,在陆平远的办公室,他看到陆芷晴也在,给陆平远递了个眼神,想要让他支开陆芷晴。

陆芷晴洞穿了蒋震的意图,抱着肩膀嬉笑的看着蒋震,“蒋叔叔,是不是我在有话不方便跟我父亲讲?”

被陆芷晴戳穿的蒋震,尴尬的清了清嗓子,解释道:“怎么会呢?陆大小姐,多心了。”

陆平远将手中的钢笔扔到了笔筒里,合上了文件夹,厉声陆芷晴道:“怎么跟长辈说话呢,你这孩子从来都是没大没小的。”

陆芷晴耸了耸肩,觉得他父亲和蒋震凑在一块,准保没有什么好事情,可蒋震那只老狐狸,已经把他看成了头号的危险人物,她也不能留在办公室,只好悻悻的离开。

蒋震一直目送着走路慢悠悠的陆芷晴,直到看到陆芷晴将办公室的门关紧,这才收回了目光。

陆平远看蒋震跟防贼一样的盯着陆芷晴,面露不悦道:“蒋兄,芷晴是我女儿,她在这儿其实没有什么关系。”

这阵子成天的下雨,蒋震的痛风病发作,膝盖痛的回不过弯,他拄着拐杖,慢慢的坐在陆平远的对面,敲了敲就好像是膝盖骨碎掉了的膝盖,“陆总,我可是知道令女私下里没少往霍浅那里跑,您也知道女人被男人一旦是迷惑了,有多可怕,有可能到时候连自己的亲爹都不认。”

蒋震的话很不中听,但也说是说出了陆平远心中的担忧,他长叹了一口气道:“谁叫我只有这么一个女儿呢,那丫头这么多年了,一直惦记着霍浅不放,也不知道霍浅给她guàn了什么迷魂药,要说过去吧,霍浅也是个纵情声sè的人,身边的女人一个接一个的换,现在霍浅孩子都会跑了,那傻丫头还是惦记着,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清醒过来。”

蒋震来的目的不是为了听陆平远说陆芷晴的,陆平远发现蒋震进门到现在,脸sè一直很不好看,连预约都没有就过来,肯定是出了什么急事儿。

蒋震把余安的事情告诉了陆平远,他难掩畏惧道:“要是霍浅知道,我之前骗他,当年bī着那个女人抛下他,您也知道霍浅是什么人,锱铢必报。”

陆平远布满纹路的眼睛,瞳孔透着jīng亮的光,蒋震把江海集团的全部奉上,作为让他和霍浅斗的资本,陆平远其实心里也有很多的担忧,再怎么说蒋震和霍浅是父子关系,他生怕现在在他眼里,跟奴才差不多的蒋震,会对他有二心。

看到他提到霍浅那担惊受怕的样子,陆平远也觉得不是装出来的。

他故意开口问道:“你怕什么?他是你亲儿子,难道还能把你bī死不成。”

蒋震咽了咽口水,霍浅之所以走到今天,虽然和他有jīng明的头脑分不开,但是也都是凭借着他的狠毒手段,得到的今天的一切,根本就不是善类。

“霍浅这人六亲不认的,尤其是要知道我当年的荒唐事以后,陆总我该怎么办?您给我指一条生路啊。”

陆平远透着茶盏的袅袅雾气,观察着如过街老鼠一样的蒋震,xiōng有成足道:“我也只锱铢必较的人,蒋兄你就放心吧,只要你好好的配合我,让我得到从霍浅那儿被夺走的一切,日后少不了你的好处。”

蒋震不知道当年霍浅跟陆平远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弄得两人积怨这么深,他擦了擦额上的汗,趋炎附势的笑道:“陆总,你可以放心,只要能除掉霍浅,无论叫我做什么我都可以。”

陆平远笑眯眯的盯着蒋震,心里暗想,等到霍式宣布破产的那一天,他第一件事要做的就是把蒋震踢出局,所谓虎毒不食子,蒋震一脸巴不得霍浅死的样子,这样的人,放在身边就是个祸患。

有些事情,现在陆平远还不方便去做,霍式的避暑湖湾事件,和霍式医药股价狂跌,其中都有他参与的份儿,他现在短时间内,还不能做出什么大的动作,怕自己的计划败落。

他倾了倾身子,身体不适的蒋震,qiáng忍痛风的疼痛,半站起来身子,凑到陆平远的面前。

“蒋兄,你也知道现在霍浅很宠他的那个老婆,可偏偏她老婆有个不争气的弟弟,现在被霍浅从霍式扫地出门,听说现在缺钱的很,霍浅现在错就错在,对那个女人的家人没有什么防备心,譬如说现在他还能在霍式出入自由,可以随意进到顶层你说我们会不会从他那儿买来些机密的文件呢?”

这可是一枚好棋子,蒋震听后紧皱的眉毛一松,连身体都不觉得的痛了,这阵子传来风声,霍式准备在厂区进行大整改,找了很多的技术人员,为工厂定制设备,为了定制这些最先进的工厂设备,霍浅投入了大量的人力物力,如果这些改进的设备,被他先行一步,为他所用,那江海集团翻身指日可待,他现在正愁怎么搞到图纸,霍浅身边的人都跟铜墙铁壁一样,没有一个人是可以下的去手的,素西无疑是陆平远送给蒋震的大礼——

“抽五块钱的烟,这么大岁数了也不觉得丢人。”霍浅拿烟盒的时候,被冯刚看到,霍浅因为在兴城没有买到他经常抽的万宝路,这才随手买了盒典藏南京,因为烟盒子的颜sè和廉价烟黄果树的颜sè太相近,被冯刚误会,嘲讽的扬着嘴角。

冯冰冰挑了挑眉,她之前对霍浅的好印象全部一扫而空,摊了摊手说:“看他长的还可以,没想到那么穷,以后家里多了两个吃白饭的,我们的日子该怎么过啊,你看他胳膊被人砍的,大夏天的胳膊上还缠着这么大截纱布,伤口一定不小,不会是在外面惹了什么事儿,跑来避难吧,或者是犯罪了,被通缉”

冯冰冰说到这儿,引来了这兄妹几人的不安。

余安非但一点也不怕,反倒是担心霍浅是不是在外面真遇到了什么难处,他胳膊的伤又是怎么来的,她数落起这几人道:“你们都别碎嘴子了,以后他就是你们大哥,这个家是我做主,只要他想要住在这儿,谁也不能说三说四的。”

冯刚从又肥又大的大裤衩里掏出盒软包的长白山,想起霍浅抽的那么便宜的烟,取笑道:“娘,您说您当年何苦呢,让他留在英国,不也混成了这副样子,这把岁数了,什么都没有,也就脸生的好看些,还找了个漂亮的女人,那女人你看她长的,细皮嫩rou白白嫩嫩的,还是从上海过来的,我咋就一点也听不出来她有上海的口音,估计是哪个ktv的小姐,常年不见阳光,才会那么白。”

要娶媳妇的冯建军,见缝chā针,洋洋得意,嘴都快要咧到了后脑勺上,一脸自豪道:“还是我媳妇干净,黄花大闺女。”

霍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