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0 章(1/1)

霍浅折腾了几次,素瑶下面又痛又肿,像是一片干涸的枯地,早上上厕所的时候,看到卫生纸上擦出的血丝,素瑶有些害怕,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得了妇科病,后来蹲在马桶上,用手机一查,好像是房事过猛的关系,总算是松了口气,脸上浮出一片不自然的绯红。

霍浅还没有起床,昨晚他那么jīng力旺盛,素瑶还以为他的病好了,虽然冷峻的面庞上还是带着病态的苍白,就好像是被人放了血一样。

霍浅今天要去工厂的流水线视察,原定是八点半,素瑶推了推还在睡觉的霍浅,催他说:“你是不是该走了。”

霍浅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透过酒店的玻璃窗,冬日的阳光洒落在他的身上,原本温暖的画面,放在霍浅身上,倒是另一番感觉。

霍浅的五观线条太过冷硬,眸光太过清冷,和温暖的场景显得格格不入。

霍浅的头很痛,感觉头上像是被人打穿了一个洞,身子软绵绵的提不起一点力气,嗓子灼痛的好像是被刀子全部割破。

“你也收拾收拾,陪我一起去。”霍浅低沉醉人的嗓音,带着浓浓的沙哑,嗓子就像是被烟熏过一般。

素瑶自卑胆怯的推脱着,“我不去了,你身边那么多人,我去恐怕不太好。”

她怕极了站在霍浅身边所要接受的目光,害怕这些有地位的人,在背过戳着脊梁骨的数落她,将各种难听的字眼加注在她的身上。

更何况昨晚还有韦灵的煽情表白,他们会不会也认为韦灵是霍浅的正牌女友,她还缠在霍浅的身边,这不就是金主带着的小三。

她拿什么跟韦灵比,只要韦灵勾勾手指,都可以把她碾碎成渣,素瑶不想去自取其辱。

“你在酒店待着也没事,听话。”霍浅的话听着像是劝哄,却带着不容人拒绝的口吻,他掀开被子走下床,去了浴室。

素瑶出门花了很久的时间,难得化妆的她,坐在酒店里的梳妆台前,又擦又抹,照着网上的教程,涂着很深的眼线,扫上深棕sè的眼睛,睫毛刷的很翘,用卧蝉笔画出浅浅的卧蝉,鼻子也打了暗影和高光,嘴chún抹了姨妈红的chún釉。

化妆品果然是提高女人自信的武器,看着镜子里倒映着模样jīng致的自己,素瑶莞尔一笑。

不过和韦灵相比,依旧差的不是一节半截,还有霍浅身边的女秘书,长着一张天生的混血脸,淡蓝sè的眸子,和aries站在一起,素瑶也会自卑,怪只怪霍浅的身边美女如云,她没有倾国倾城的姿sè,没有可以拿出底气的身家背影。

底层的小人物,终归上不了台面,无论穿着再华贵的衣服,也像是租来的。

霍浅看着化着浓妆的素瑶,他并没有眼前一亮的感觉,霍浅的审美和直男没有什么分别,他不是很喜欢妖艳的女人,总觉得她们身上带着一股风尘气。

霍浅摸了一下素瑶涂满粉底的脸,“你还是不化妆好看,现在这样有点不伦不类,女孩子还是干干净净的好。”

素瑶的粉擦的太厚,就像是层厚厚的墙皮,霍浅摸过素瑶脸的手指,上面也沾了一层粉,霍浅无奈地一笑。

a市的天气太冷,霍浅并没有穿西装,去工厂流水线视察,穿的却比平时随意的多,深蓝sè的牛仔裤,纯黑sè的滑雪衫,里面穿了件浅蓝sè的衬衫,霍浅是天生的衣服架子,欣长的身材,把这样普通的装扮,也能衬的格外有型。

霍浅特别中意黑sè,就像是他的人一样,沉稳神秘严肃内敛,一板一眼,不带一点花哨。

素瑶有意跟霍浅保持着距离,怕自己的脸碰到霍浅的肩膀,把他黑sè的滑雪衫蹭出一道白sè的痕迹,她的化妆品太廉价,有些脱妆。

a市有很多霍式的厂区,霍浅只视察了在a市东郊的,春城厂区,这也是霍式在a市最大的厂区,员工有十万多人,占地八千亩。

这里俨然变成了一个县城,工厂周围附近的生活设施,餐馆娱乐,旅店,医院,全部一应俱全。

霍浅身体不舒服,全程都不在状态,厂长给他介绍厂里的情况,他好像都没有在听,几乎不怎么说话,完全没有回应。

厂长知道霍浅的脾性,霍式的员工都知道,霍总很难接触,这次为了迎接霍浅,他准备了大半个月的稿子,就想着怎么给霍浅更详细的介绍厂区的发展状况,生产额这些他自然不用多说,每个月他都要向上面汇报一次,如果不达标,他这个厂长的位子也就会被拿掉,不管他以前做出过什么业绩,都一概被抹掉,功不抵过。

进到霍式,大家都深谙优胜劣汰是生存的法则,失败从来不会给你理由,所以春城的厂长头上的压力太大,别人看着他表面风光,心里的苦也只有他自己知道,每天承受的压力太大,年纪不到五十岁,厂长原本茂密的头发已经脱的稀稀疏疏,没剩下几根都软趴趴的贴在头皮上,看上去像是六十几岁。

有个下夜班的员工,竟然走到了领导堆里,他早就听说今天霍浅会过来,没想到被他误打误撞,撞了个正着。

年轻人叫阿忠不过二十岁的一样,一脸的青涩,从没有见过大世面的他,迎面传来的qiáng烈气场,让他吓了个哆嗦,知道这些人都是霍式的高层。

阿忠扭头想溜,和过街老鼠一样,张皇的逃窜,结果没走两步,就被霍浅叫住。

阿忠低着头,硬着头皮怯生生的走到人堆里,没见过世面的农村孩子,现在脚后跟发软,心脏狂飙,额头上冒出豆大的汗珠,连呼吸都感觉有些窒息。

厂长气不过,走到人堆里的冒失鬼,也不知道他是哪条生产线上的,工作时间晃晃悠悠的能晃到这儿来,这不是当着霍浅的面,给他上眼药:

“好香……”阿忠心里嘀咕着,他不敢抬头看走近他的那个男人,但是鼻尖能嗅到淡淡的香味儿,薄荷檀香?阿忠不懂到这些。

这股冷冽的han香,和阿忠工作服上酸臭的汗味,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阿忠衣服上的味道,就好像是被雨水打湿过的衣衫,没有晾干,带着股发霉的味道,人离着老远都可以闻到。

男人还喷香水,这不算新鲜,阿忠宿舍里的工友,前几天还从附近的杂货店里,买了瓶廉价的香水,只喷出一点,就满屋子的呛鼻味儿,熏的人脑瓜仁生疼,和他不敢看的那个男人,身上的味道截然不同,这应该是阿忠闻过最好闻的味道,便宜货和高档货,天差地别。

霍浅的声音不大,却掷地有声,似是在质问,“上班时间,怎么乱走?”

阿忠头埋的很低,不敢回答,站在原地半天说不出一句话,心就像是被扔到油锅里,煎炸。

厂长心里提的老高,这榆木疙瘩,估计也不知道站在他对面的是谁。

他走到阿忠面前,很凶的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