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0 章(1/1)

眼神闪动了一下,双手用力地把我的手指握进掌心,纠结的表情已经代表了一切。

果然,还是离开了我是吗?

好痛,好难受。

眼泪从眼角无声地流走,我咬紧了嘴chún,忍不住蜷缩了身子想要把自己抱住。心脏那个地方好疼,小腹也好疼,全身都很疼,怎么办,江瑾和我该怎么办?

上天注定我没有福分和这个孩子成为母子吗?还是我和江瑾和你,从来都不该是能在一起的人?

“槿夏!”江瑾和伸手抱住了我的肩膀,另一只手握紧了我的手心,小心翼翼地把手腕上的针头亮出来,怕我挣扎太厉害伤了血管,“槿夏,不要这样,你还有我,我会在你身边一直陪着你的,好吗?”

“江瑾和...”我抓着xiōng口的位置,大口大口呼吸着,像是缺氧的鱼到了最后的挣扎阶段。

江瑾和把我整个人都裹进了他的xiōng膛,他用下巴蹭着我的发顶,不停地告诉我他在,他在我的身边,会一直在。

我终于哭出声来了,那种濒临绝境的哭泣声透过我嘶哑的喉咙传遍了整个病房,也传遍了我的四肢百骸。

“槿夏,没事的,我们还会有第二个孩子的,我们会有的。”江瑾和的声音也带上了哭腔,断断续续的声线透露着难过的悲凉。

“对不起,江瑾和,对不起,我没有保护好我们的孩子,对不起。”我抓着江瑾和的衣服把所有的眼泪都擦在了他的身上。

“不怪你,不怪你,是我没有保护好你,没有保护好孩子,如果我能早些想到你可能在老家就好了,是我的错。”江瑾和亲吻着我的额头,一次又一次,想要把所有的悲伤都吻去。

“孩子!孩子!孩子!”急促的声音从门口传来,一声比一声还要焦急的呼喊bī近了我的心,下一秒我就感觉到小腹上被人压了下去。

文初语一脸惊恐地看着本该隆起的小腹变得平坦,伤心得哇哇大哭,附在我的身上哭得撕心裂肺。

我抽泣了几声,身子不由得颤抖了一下。

我的孩子,是我的孩子,为什么现在你们还要来对着我的小腹哭?我咬紧了手指,眼泪簌簌掉落。

“孩子没有了,我和辰凉的孩子没有了,我的孩子,我的希望!”文初语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整个人憔悴不堪。

很快江辰凉也追了进来,他一把拉起了文初语,把软泥一样的文初语圈在了怀里。江辰凉的神态也不是很好,盯着我的小腹看了良久,蓄积的怒气和悲伤夹在一起最终爆发了出来。

江辰凉眼球赤红,朝着江瑾和就怒吼了出来:“江瑾和,是不是你故意的!”

江瑾和情绪也不稳定,没有任何收敛吵了起来:“我为什么要做这种事,江辰凉,我现在不想看见你,请你离开这个病房!”

江辰凉放开文初语,一把拉起江瑾和:“江瑾和,别装善良了,就是你故意放走了风伶那个疯女人,故意迟疑去接木槿夏回来,就是你!”

江瑾和额头上冒出了青筋,推开了扯着自己衣服的江辰凉:“别血口喷人,我没有理由做这种事!”

“别吵了!”本来就有些烧的脑子被两个人的吵闹闹得更加迷糊,恨不得这群人都离开这个房间。

“因为她肚子里的是我的孩子,我的种!”

翁的一声,脑子像是guàn了铅一样重。同时说出来的两句话让我怀疑自己听错了江辰凉的话,他刚才说的是什么?

“你恨我从你身边抢走了文初语,你恨我对文初语不好,所以你借风伶的手杀了我的孩子,想要bī我和文初语离婚,带文初语走,这就是你的计谋!”

我脑子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江辰凉在说什么,我仓皇地看着江瑾和的背影,想要听见他嘴里的反驳。

江瑾和的背影有些颤抖,下一秒声音也弱了很多:“孩子是你的没错,但我从来没有任何要伤害初语的想法。”

“你们在说什么,孩子是谁的?不是江瑾和你的吗?”我不知道自己当时是用什么心情问出这句话的,接触到两个人后悔的眼神后,我才知道原来自己被隐瞒了太多事情。

所以这才是江瑾和一直重复第二个孩子的原因,才是他坚定要把第一个孩子交给江辰凉抚养的原因。所以这才是文初语对我百般照顾的原因,才是江辰凉始终说孩子是他的的原因。

哈哈?所以,只有我一个人像个傻瓜一样,以为孩子是我和江瑾和的,以为江辰凉像个疯子一样自说自话?

“槿夏,槿夏!”

“滚!”我大声尖叫起来,使出所有的力气去拔掉针头,去撕咬来阻止我的江瑾和。

我想我就是个笑话。

什么喜欢我,什么要跟我结婚,什么会一直陪着我,什么会对我好,都他妈是个笑话!

☆、第四十二章 戒指,还给你

我发疯一般地把所有人都赶出了病房,把赶来的医生护士一同关在了门外。

“槿夏,你听我解释!”江瑾和急着要进来解释。

我一把关上了病房的门,用力哭了出来:“江瑾和,你究竟还有多少秘密瞒着我!”

我抱住自己哭得苍凉,这世界真的有可以让我放心依靠的人吗?

什么时候哭晕的我已经不记得了,我只记得那天的地板好凉,凉得我的心都结了一层冰霜。

我看着护士来给我打了一针镇定剂,看着他们给我重新chā上针头输液,看着江瑾和紧张地在我病床前转,看着江辰凉和文初语站在房间门口的复杂眼神,看着雪白的墙涂添了一抹苍凉。

我没有再闹,也没有再哭诉,只是安安静静地躺在床上,看着周围的来来往往,什么话也不说,什么情绪也不抒发。

江母也来看我,嘴里絮絮叨叨地骂着什么,江瑾和把她赶了出去,只留我们两个在病房里。

他在我床前说了好多好多的话,什么话我也听不真切了,什么时候就睡了过去。

好累啊。

活了二十多年,从来没有这么累过。爸妈死的那年似乎这般撕心裂肺地伤心过一次,迷茫和害怕都有,但是没有那么的无助和疲倦。

因为虹虹吗,有虹虹,还有韩昌霖的妈妈,就像是我新的家人。

“虹虹。”我喃喃自语。

“谁?”江瑾和凑到了我的嘴边,轻声询问。

“虹虹......”我重复了一遍,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槿夏,槿夏。”

我好像听见了千羽虹的声音,我睁开眼睛,迷蒙的双眼渐渐变得清明。

千羽虹漂亮的脸蛋上都是担忧,皱紧的眉头轻轻呼唤着我:“槿夏。”

“虹虹!”千羽虹怎么来了?

千羽虹什么都没有说,握住我的手在嘴边亲吻了一下,挤出了一丝微笑:“傻瓜,都生病了干嘛不好好吃东西,来,这是我亲自熬好的骨头汤哟,尝尝有没有进步。”

我咬紧了嘴chún,抽泣了一下,连连点头:“好,我想